魏王长生墓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而且也是唯一机会,杀蒋对你也有好处,因为一旦蒋死了,你身上的尸纹就会消失,所以这次的计划既是为你也是为我。
具体应该如何做我已经全部托付给了业成,他会告诉你我们详细的计划,何远你要记住,这件事必须对任何人保密,除了你和业成谁都不能说,否则就不是蒋死,而是你们。
这一封简短的信让我冷汗涔涔地在冒,疯子不愧继承了蒋的意志,其算计的能力与蒋如出一辙,但是他的话却又不无道理,蒋的确是一个心腹大患,不得不除,只是我担心这一次会不会又是雪山墓里的翻版?
我拿着信发了好一久的呆,最后还是梅业成催促我说:“何远,这封信留不得。”
这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梅业成早已经准备了火盆,我点火将它烧了,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说道:“梅老板的名字听着好生熟悉。”
梅老板笑道:“这裏的每个人听着我的名字都熟悉。”
我也一笑没放在心上,梅老板问我:“那么现在你作何打算?”
我恢复严肃的表情说道:“既然疯子如此信任我,我也必定不会让他失望,只是这件事你认为有多少把握?”
梅老板说:“在没有见过那个人之前,我还不敢说有没有把握。”
我问:“是谁?”
梅老板说:“疯子在信上和你提起的那一个人,有他的帮助我们的概率会大一些,如果没有,单靠我俩只怕不成事。”
梅老板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这个人必须被请来,能够帮我们杀蒋,这个人一定非同小可,我问:“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候梅老板看了看表,他说:“我以你的名义已经和他约好了丑时见面。”
我说:“为什么这么晚?”
梅老板说:“这人喜阴,白天基本不见人。”
喜阴?据我所知只有死人才喜阴,难道这个神秘人是死人不成?
我看看表,现在是子时后午,还有半个时辰久到丑时了。
我问:“那他在哪里?”
梅老板说:“就在附近,我们现在就动身。”
我和梅老板是从后门出来的,夜里的小巷不但黑而且静,我觉得我和他就像是两个贼一样隐没在黑暗之中,走了一半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走的路有些熟悉。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条路十分熟悉,因为两天前我才走过,这裏分明就是那人带着我来的地方,那个被荒弃的四合院。
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这裏异常阴森和恐怖,我只感到一阵阵的阴气迎面扑来,杂草被夜风吹得呼啦作响,就像是有人在其中漫步一样。
我们没有打手电,梅老板说这人不喜欢光,打灯的话可能会冒犯。
我们穿过杂草,可是我总觉得我们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我们,因为身后的杂草一直在作响,可是当我回头去看却又没人。
梅老板似乎也感觉到了,他也回头朝后面张望,然后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果真,在我们停下来之后后面有杂草凌乱的响声,这并不是被夜风吹的,而是被踏着走的声音。
难道是有人跟着我们到了这裏?
但是一路上我们都非常小心,不可能有人跟来的,而就在我们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见草丛里猛地闪出两团幽绿的光,而且正朝我们一点点靠近。
我和梅老板对视一眼,同时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从那里传来。
原来是一只猫跟着我们,本来这应该算虚惊一场,但是听到这声猫叫我们能够感觉到它的愤怒,好似我们误闯了它的领地一样。
梅老板低声道:“这只猫的煞气好重。”
我也能感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戾气,而且我感觉这只猫比我见过的鬼猫还要可怖几分,我和梅老板一步步往后退,然后我问:“梅老板你带家伙了没有?”
梅老板摇摇头,我虽然带了但只是一把伞兵刀,我估计对它的杀伤力不算大。
我们正讨论着这个问题,我却听到脚下一声脆响,似乎踩到了树枝什么的东西,可是从声音上来看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我觉得我脚下厚厚的一层,这种感觉,更像是骨头。
而且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人骨。
这是不是在说,这只猫是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