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我想到这些之后,意识到了许多不妥之处,甚至是危险,所以婉拒了。
猴子见我拒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何远兄弟,买卖不在人情在,谈买卖都有个商量的余地,更何况是夹喇嘛这回事,你看不如你思衬思衬,如果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又通知我一声,我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说完他留下一个电话就离开了。
我依旧是回到了晓峰的住处,只是在开门之后,却看到茶几上却放着一封信。我可以确定这封信是我离开之后才出现在这裏的,我将它拿起来,信封完全是一片空白,而且也没有被封起来,我当时警惕,检查了整个屋子,确保没有任何人在这才拆开了信来看。
信裏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而且是我并不认识的字体,只是看到落款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封信竟然是薛给我的。
而上面的这句话是说——何远,我们在千尸洞碰头。
说实话我是并不认识薛的字体的,因为我几乎从未见过他写的字,可是怀疑了一阵之后,我却笃定地信了,也不知为什么,心裏已经确定了这就是薛留给我的信,而至于他是如何将信送到这裏来的,我却还不知道,但是这期间发生的所有应该和他有着莫名的关系。
我于是当下给猴子去了电话,他得知我回心转意虽然高兴,但是我却更觉得他丝毫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有一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一样的味道,但是当时我也没有去想这么多,他说让我准备准备,我们后天出发,到时候他来接我。
其实说准备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因为我对千尸洞并不了解,猴子只和我说千尸洞在云南,而且还是边境上,从洛阳去可能要花一些时日,其余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我本想着这两天的时间也好找些关于千尸洞的资料,可是不想中间却出了一些插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点事,但总让我有些心有余悸,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那天晚上的事,因为长久都没有好好休息,那天我睡得格外早,大约才八点来锺的样子就已经睡了,想养足了精神第二天去找找资料,只是中间睡得却很不安稳,我似乎总听见客厅里有人在踱步的声音,不轻不响的,起初我也没在意,可是每次我都是被很奇怪的声音给吵醒,听着依稀是十分响亮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样,可是一醒过来,这脚步声就又变成了原样,若有若无的,几次下来,我不禁心中生了疑惑,同时也警惕了起来,我于是从晓峰的桌子里翻了枪出来,一点点地走到客厅。
自始至终,客厅里的脚步声就从未间断过,只是脚步声在,却没有人,而且除了脚步声,还有很奇怪的“呼呼”声音,像是风扇转动的声音一样。
然后我才留意到影碟机上一闪一闪的光亮,我这才意识到影碟机是开着的。我打开灯环视了一遍整个客厅,确定没有任何人这才来到了影碟机边上,起初我以为单单是影碟机开着,可是直到我来到旁边,听到了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脚步声,这才确定电视也是开着的,只是整个屏幕都是黑色的,让我误以为它是关闭着的。
我于是打开影碟机取出光盘,然后重新放进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晓峰这裏看到奇怪的影碟了,我记得上一次就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一片影碟,关于那一段匪夷所思的内容,其实至今我都没有弄明白过,包括那个人,那个地方。
而现在,又是在晓峰这裏出现了一盘莫名的影碟,而且还是自己放录的,我明明记得至始至终我就没有打开过影碟机,它会自己运转?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打开影碟,画面是一片漆黑,可以说没有任何画面,可是裏面有声音,而且自始至终都是我刚刚听到的那样的脚步声。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
我看了看影碟内容的时间,有一个多小时,我不禁觉得奇怪,难道一个多小时的内容就全是这样单调的脚步声,而且还是完全重复一致的?
因为在我听来,这裏面的声音就是同一个声音的不断重复。
但我深知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沉住气,因为裏面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所以即便裏面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单调的脚步声,我都不得不认认真真、眼睛都不敢眨地看下去,生怕因为错过了什么而无法知道这盘光盘要传达给我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裏面的脚步声也一直一直地在重复着,直到进度的横条已经到了临结束前十来分钟,我终于听出了这个单调的脚步声的不一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对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声音觉得有些莫名地恐惧了起来。
因为从始至终,这并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两个!只是先前的时候两个脚步声步伐一致所以被我误认为了只有一个脚步声,而到了这裏,他们的脚步终于分开了来,所以才忽然出现了两个脚步声。
也就是说,画面裏面应该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