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桓这才说道:“你知道晓峰为什么要杀叶成吗?叶成和晓峰本不是一条线上的,但也不到要相互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晓峰之所以要杀死他,一方面是帮你,而正重要的其实是他撞破了晓峰十分重要的秘密。”
我问:“是什么秘密?”
宁桓却说:“至于是什么秘密,我不能说,否则我的下场会和叶成一样,晓峰回忆无法估地杀了我。”
我说:“可是你已经告诉我了这件事和晓峰有关,他依旧不会放过你。”
宁桓说:“他不会的,只要我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即便有杀意,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为难我。”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宁桓看人透彻如此,竟然能将每个人的心思都揣测的丝毫不差,我于是继续问:“可是这件事和四叔又有什么关系?”
宁桓说:“你四叔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而他被困住的地方和就和晓峰的这个秘密有关,而这件事晓峰是绝对不会和你说的,虽然他对你并没有歹心,但是他守着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秘密,你不问他,他自然不会主动和你说,这就是晓峰最原本的身份。所以他日你若遇见晓峰,只需和他说——我要你带我去那个地方!他自然不会反对的,这也是你找到你四叔的唯一办法,你要切记。”
我见宁桓说的十分郑重,于是把他的这句话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裏,而且重复了好几遍,知道认为自己已经彻底不会忘记,这才作罢,宁桓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山涧底下的木屋,说了一句:“你也许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去做,但是还是请你记住我之前说的话,这个地方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说完他就要走,这回我没拦着,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我才从这件事中彻底回过神来,然后看了一眼最裏面的木屋,拐子的那一声惨叫似乎还回荡在空旷的夜里,我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个究竟。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这裏已经重新恢复了深夜的寂静,我走在其中就像这裏只有我一个人一样,不一会儿我已经来到了之前的木屋旁,只是在这样的夜里,只有一个黑色轮廓的木屋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透出一阵阵的恐怖味道。
而这裏更是寂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轻轻地走上前去,之前那个人还有拐子的声音都应该是从这裏传出来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已经去了哪里,而且这裏比起外面更加黑暗,我基本上就处于摸黑状态,为了找人,我不得不打开了手电。
我用手电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照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就连任何痕迹也没有留下,于是我正打算到木屋里去看看的时候,也就是手电的光在收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阵反光。反光是从地上忽然划过来的,察觉到这点变故,我赶紧蒋手电的光亮照过去,直到再次看见了反光,这才走近看看地上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走到了边上,我才发现这是被摔碎的镜面,大约有半个手掌这么大一块,是圆形的,但是已经摔碎了,成了许多细小的碎片,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我只觉得奇怪,这裏怎么会有这样的镜子,虽然下地我也会随身带着镜子,但是一般会比这大许多,是用来在开棺拿东西的时候才会用的。
我正不解,可是一直盯在镜面上眼睛却看到破碎的镜面裏面似乎忽然出现了一张脸,就紧紧地贴着我的肩头,看到这场景我顿时吓了一跳,而且立刻闪电般地回头,可是身边却什么也没有,我立刻站起来,用手电扫视了一遍周围,却什么也没有,我有些紧张起来,遂不敢再去看这块镜面,只是心裏一直在犯疑,这块镜面倒底是怎么出现在这裏的?
边想着我已经来到了木屋边上,走近了木屋,我只听见原本寂静的周围忽然传出来一声声清脆的滴水声,在听见声音的时候我将手电已经打向了声音的来源,却只看见一个人正站在三座木屋围城的空地之中,而它站着的地方,正是被掀开的那口井的边缘。
而从他褴褛的衣裳和形态我立刻判断出,这是木屋里的那个幸存者,他背对着我站着,可是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这清脆的滴水声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我见他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井边缘,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可是对我的询问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一尊雕塑一样,我正不解想要上前去看一个究竟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他朝我转过了头来,他的面部毫无人被表情,而且苍白浮肿得可怕,就像是泡在水里几天几夜之后的样子,那一双眼睛更是半点生气也无,他转过头的同时,我只看见他忽然伸出了手,指着木屋后面的绝壁,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我就看见他的身子忽然按往前一倾,然后他整个人就掉进了井裏面。
见此情景,我急忙奔上前去,可是当我到达井边的时候,听到的却是一声“扑通”的声音,这井裏面竟然有水?!
白天的时候明明是一口枯井,可是现在裏面竟然有水了,而且这个人的掉进去之后,就彻底没了影儿。我用手电打在井裏面,只看见满满的一口井水,泛着一阵阵粼光,但是很快,我就看见有一个黑影从水里浮了上来,只是它背朝井口,无法分辨容貌,我想这应该就是刚刚掉下去的那人,而且从我看见他的模样来看,他应该是已经被泡在了水里很长时间,否则容貌上怎么会和我在白天看到的差异如此之大,全身又怎么会彻底湿透?
只是我才这样想着,就看见有一个黑影从水里冒了出来,接着又一具尸体从裏面冒了出来,我毫无防备,但是依旧无法辨认尸体的容貌,只是心裏有一个很不好的念头,猴子他们三个人不会也是这般掉进了井裏面吧?否则这井裏面又如何来的这些尸体?
我正惊异于浮上来的尸体,可是接着我还察觉到了一个现象——尸体正被冒起来的井水往井口浮上来,井里的水正在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