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三面面相觑,他这试探的方法也太怪异了吧,最后薛上前用力将石门推开,只听“吱呀”的一声,石门就被打开了,什么也没发生,但是还是发生了的,只见石门背后站着一个人,当然说具体些应该是一具尸体,在石门被推开的同时,只见这具尸体也被石门推着应声倒地,只是最为恐怖的却是在这裏,就在这具尸体倒地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身体在分离,就在他往下倒的过程中,他的身体正一部分一部分的在分开。
我首先看到从它身上分离的是他的头,只见他的头忽然就离开了脖子,往上跃了一截之后往后飞出去,接着是他的手臂和腿,只见他的身体从头到脚被分成了很多的部分,当门彻底打开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彻底分成了六部分应声落地,只是这些身体的部分落地的位置却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这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用丝线连接着的人躺在裏面的空间一样,门后面是一间并不是很大的墓室,墓室后面有一条通道通往后面,但是却看不到是通往哪里,而我们能看见,只有这具占据了整个墓室的尸体。
而且尸体的断裂处十分平整,就像是被十分锋利的刀一刀砍下来的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每个断口都没有血,连一点血渍都没有,就像这人本来就是没有血的人一样。而经过确认,这的确是一具尸体,不是人偶之类的。
我看着它这突然分裂的情景有些吓人,于是说道:“这该不会是有什么控制着的吧,比如用丝线吊起来操纵什么的。”
可是即便将这些尸体的各个部分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也丝毫找不出怪异之处,而没有怪异之处在世最古怪的地方,我说:“一定有古怪,谁能相信这样平白无故的一具尸体忽然分裂成这样子会一点古怪也没有?”
薛和十三都没有说话,薛看了尸体之后又来看石门,他将两扇石门都细细看了个遍,然后说:“你们来看这裏。”
我和十三这才起身来看石门,只见两扇石门的背后竟然有两个人的文刻,而且刻的如同真人般大小,栩栩如生,只是这个人看着很不自然,细细一看之后才发现这个人的身体各个部分是分开的,虽然不像我们看到的这样分离的间隙如此之大,但是却能看出的确是断裂的,也就是说这个人是被各个部分组合在一起的。
我说:“这文刻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具尸体的样子就是仿照上面弄出来的?”
薛却摇摇头说:“普通尸体只怕弄不成这样骇人的模样,这种模样应该是专门训练出来的。”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脱口而出:“纵尸术!”
薛和我说过,这边的纵尸术十分盛行,而现在这具尸体的古怪程度与纵尸术如出一辙,只是这样古怪的纵尸之术又是拿来干什么的?我正想着,十三说道:“你们过来看这一幅。”
只见十三站在另一扇石门背后,像是发现了新的线索一样,我凑过去,只见这扇石门的背后依旧是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比起刚刚这边的这个人看起来更加古怪,而且我竟然发现它的脸是两张脸凑起来的,中间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红线将它分开,甚至可以看到一边是男人的脸,另一边是女人的脸。
而更为古怪的是它的身子,只见它一共有六只手,六条腿,均匀地分佈在尸体上,而这些无疑都是拼凑起来的,在结合部位有明显的缝隙来告诉我们这不是自然生长的。
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这幅石刻之后立刻脱口而出说道:“阎罗尸!”
薛在一旁说道:“就是阎罗尸,在这种纵尸术里,这些尸体的部分被称为尸符,它们的身体可以被用来任意组合,甚至可以将两具尸体组合在一起,而这种纵尸术兴起于商代,却在商代就已经失传了,看来是并没有彻底失传,而是被边疆的这些人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只是我们从来不知道它们存在于此而已。”
我们正说着,只见原本在地上四处散落的尸体部分忽然迅速地组合在了一起,然后又拼凑成了一个人的模样,只是这尸体看上去与石门背后所雕刻出来的那尸体一模一样,只见它身体的各个部分都留有一条缝隙,一看就不是一个整体,可是它们却能够悬在空中并不坠落,让人啧啧称奇,我问薛道:“纵尸人是如何做到的?”
薛却看着我摇了摇头说:“它自己就是纵尸人。纵尸人都是自己炼制自己的,它自己既是纵尸人又是纵尸,这才是纵尸最可怕的地方,因为没有纵尸人与纵尸之分,所以它们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换句话说,它们是有自己的思维的,并且可以随意分散和组装自己的身体!”
我只听得暗暗心惊,十三却冷不防地来了一句:“其实这也是长生的一种,只是剑走偏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