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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大半个石窟都几乎是被那爆炸产生的火焰给吞没了,整个石窟已经到了轰然倒塌的边缘,大量的灰尘、碎石还有洞顶上的钢架扑簌簌的往下砸落着。
场面十分的混乱和狼藉,那只龟身蛇头的怪物,因为体格过于庞大,加之这石窟里头压根就没有能让那怪物藏身的地方,它一下子就暴露在了一片火海当中。
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怪物,放声低吼着,四肢不断在地上扑腾着,想要冲出火海,可却是前路退路都被大火给包围了,而且木头箱子那些贼寇当年储备的弹药,在大火的焚烧下,很多都接二连三的发生了爆炸,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很快那只怪物,身上就被大火给引燃了,它那长满了肿瘤的龟壳虽然能挡得住子弹,这会却是没办法挡住那跗骨之火,身上的肿瘤被灼的一个接着一个爆裂了开来,那乌黑色好似是污血一般的恶心浆液喷的到处都是。
至于那些因为毒气泄露,变成了怪物的贼寇,这会也完全被大火给吞噬了进去,那些贼寇因为几次被打成碎肉,几次复活过来,早就变得没有人样了,而是变成好似一坨会扑食会行动、凶残似野兽的烂肉,这会在那猛烈的爆炸下,在那大火的焚烧下,那些变成了怪物的贼寇,一点点被焚烧的爆裂开来,四溅的碎肉没等再一次聚合复活过来,就被大火给完全烧成了虚无。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扭过头一看,出口的方向已经被大火给彻底包围了,那里还有一箱箱的枪支和弹药在大火当中焚烧,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烧的产生爆炸。
不过有一点我能够确定,那就是一旦那些贼寇储备在木头箱子里的弹药被烧的发生爆炸,那么这个在刚刚那场大爆炸当中已经岌岌可危的石窟,一定会轰然倒塌,到时候我和陈八牛不是被炸死就是被活埋在这儿。
“八爷,那边没有火,咱快过去!”
虽说当时整个石窟都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大火几乎是吞噬了大半个石窟,可石窟的后半部分,也就是堆放着那些箱体上烙印有骷髅头突然的地带,并没有被大火吞噬,只是火势一直在朝着那边蔓延。
“走九爷,走!”
陈八牛也大喊着,我两对视了一眼,一咬牙,直接闭着眼睛,歪着头,抬起双手挡在脑袋前,朝着没有被大火吞噬的那一部分冲了过去。
冲进大火里头是什么感觉,身上的头发、眉毛一下子就被烧着了,一股子焦臭味不要命的往鼻孔里头钻着,身上但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肉,被那火舌一灼,就跟针扎似的钻心巨疼。
可当时我们没得选择,要么待在原地等着被大火烧死,要么拼死冲出那片火海。
窜起几米高的火舌,铮铮作响着,似乎是要把整个石窟都给烧的融化了一样。
大量的浓烟一点点侵蚀着整个石窟,也幸亏我们带了防毒面罩,要不然不被那大火烧死,也会被浓烟给活活呛死。
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我猛地朝前不顾一切的一扑,总算是冲出了那片火海。
可我后背上的衣服也被烧着了,火苗呼呼的作响,烧的融化开来的衣服直接顺着后脊背流了下来。
那种滋味怎么说,绝对要比直接把一壶烧开的滚水,顺着你后背倾到下来,更加的让你觉得剧疼难忍。
以前我只以为,这在大火当中引火烧身的人,在冲出火海的第一时间,往往会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只是为了扑灭身上的火苗。
可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在大火当中,引火烧身的人,冲出火海之后,第一时间会满地打滚。
那不仅仅只是要扑灭身上的火苗,更多的是因为巨疼,疼的你不由自主就会满地打滚。
好在,我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身上的火苗算是被压灭了,可烧焦、烧化的衣服,却是全都硬邦邦的黏在了身上,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疼,疼的我想要晕厥过去,想要直接咬舌自尽。
可那股要活下去的念头,一直支撑着我。
陈八牛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头发都几乎是被烧焦了,眉毛更是不见了踪影,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右边耳垂的地方,更是被烧的一片血肉模糊。
他的裤子被烧焦了,露出的地方,鲜红的血肉,布着一层烟熏过的黑色,黑红相间的颜色,说不出的骇人,他整个人都在哆嗦,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疼的。
不远处,轰隆隆的爆炸还在持续,弹片、木头碎屑、洞顶上塌陷下来的碎石飞溅过来,大火也正疯狂的朝着这边蔓延过来。
我们的退路,已经彻底被火海给堵死了,眼下要想活下去,要想离开这石窟,唯一的希望,就是这石窟当中的通风口了。
可也不知道当初那些贼寇修筑这个地下要塞的时候,到底是用了什么鬼办法,把通风口给隐藏了起来。
石窟里头,能感觉到有风从外界吹进来,要不然这大火也不会越烧越旺,可你就是找不到通风口在什么地方。
洞顶上,的确挂着一排排风扇,那排风扇,因为大火蔓延,在热力的作用下,转的很快,可那排风扇背后,压根就没有什么通风口。
“嘶嘶嘶……”
“九……九爷,这特娘通风口在哪儿呢!”
“八爷咋啥也看不到!”
陈八牛疼的一直在倒吸凉气,我也觉得浑身剧疼难忍,只是凭着那一口气硬撑着没有晕过去罢了。
我疯狂的搜寻着周围,希望能够找到通风口,可看来看去,周围不是石头,就是大火,那里也不像是有通风口的。
洞顶上呢,我也仔细找过了,除了那些悬挂着探照灯和排风扇、以及其他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军用设备的一排排钢架之外,压根也不存在什么连通着外界的通风口。
“完了,九爷咱这一次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妈的,九爷要不然你给八爷来个痛快的,这特娘被活活烧死想象都唬人!”
说着,陈八牛转过头瞪着眼睛看着我,他的语气他的神色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仅是陈八牛已经心生绝望了,我也同样是一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