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看看你的面具吗?有没有在你的包里?”
“不行!想要看面具,就得先看胎记!不看胎记就不让你看面具……”瓜子有点故意撒娇的样子。
“好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身上的胎记长在什么地方,要不然我就不看”。
“在这裏”瓜子用手指着左胸说到。
我感觉她的确是在蓄意挑逗我。这种挑逗可以引申理解为一种引诱。
“既然我已经知道胎记长在什么地方了,就没有必要再看了。还是说说你脖子上的鬼印吧,是怎么来的?”
“不行!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你答应人家要看的,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了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一辈子就只让你一个人看,决不让第二个人看!”
瓜子不依不饶,解开上衣非要我看一眼,我只好答应了她。其实,我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看的——我不相信换做别人,他会拒绝这样的请求……
出于对瓜子身体隐私的尊重,我只告诉大家那是怎样的一枚胎记:那是一个绝美的月牙形状的胎记,几乎和拇指的大小差不多;我说它绝美,是因为月牙形状的胎记居然是天蓝色的。
一枚月牙形的蓝色胎记,赫然印在白皙水嫩的肌肤上,两相衬托,透着令人艳羡的绝美。我忍不住伸手轻轻去抚摸那枚月牙胎记,刚一触碰到月牙胎记,瓜子的身体就像触电一样,陡然颤动了一下。我忙把手收回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想摸一下……快把一衣服穿好,我可不想做个恶人啊!”
我说到是真心话:我真的不想做她心目中的恶人!
可是瓜子却说,她好想看到我做恶人的样子;她说她愿意……
如果我真的在这地方做一回恶人,不光对不起瓜子,还对不起月儿!
“你还是快说说,你脖子上的鬼印是怎么回事吧,这个真的很重要!”我故意撇开话题,转移两个人的注意力。
瓜子撅着嘴:“天底下再没比你更坏的恶人了!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思,硬装着没事的样子;明知道人家已经很投入了,硬是对人家不冷不热!你是不是很喜欢看人家这幅狼狈样啊,你心裏是不是很得意啊!”
“你真的误会了。这些事等咱们出去以后再说好不好,你看,咱们两个现在已经和老周他们失去联系快两个小时了。他们能不着急吗?如果咱们再不抓紧时间与他们会和,天亮之前很可能就出不去了!”
瓜子还在一旁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怪梦?梦见有个骷髅头在你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其实我说的是老王山此奴古墓里的壁画。
没想到,瓜子为之一愣:“你好厉害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我连着做了一年多那样的噩梦,直到我遇见了你们,才开始不做那个噩梦了!”
“我们都一样,是挪动鬼器的时候被鬼王诅咒了。穆图手里有一把巫族灵器,干坤珏。是那把干坤珏使我们不再被噩梦缠身!要想彻底打破诅咒,就必须把鬼器放回鬼王的祭天玄龛才行这些对你来说太复杂了,你跟我们走,到时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得出来,瓜子对鬼器和鬼器诅咒一无所知,我无论说什么,她都用很崇拜的眼神望着我。其实我并没有要在她面前刻意表现什么,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讲述了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但在瓜子看来,这都是很了不起的!她把这种“了不起”又都毫无保留的移嫁到了我身上,她认为是我了不起……
其实我有什么了不起的,胆子很小,见识很少,多多少少还对她有些想入非非……
瓜子问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我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我要装作镇定而淡然的样子,不是为了在她面前有所表现——而是为了稳住她的情绪,在绝望的境地里给她制造一点希望!
我一边四处搜索,一边尽可能快速的想象出口的位置。
第九层的规模算不上很大,除了一个略微宽敞的殿堂之外,就只有几间偏室。每一间偏室裏面,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玉器和已经朽烂的木器;很少能看到铜器和金器,即便看见一两件铜器或金器,也都是镶在玉器上面的。除了这些,我看不到还有其它特别的东西。
寻遍整个宫殿第九层,我们始终找不到出口。
如果说,第九层的出口也在殿堂中央的玉柱裏面,那又该从什么地方进入玉柱裏面呢?但是整根玉柱看起来更像是一支顶梁柱,在支撑着整间殿堂的屋顶。
……
我们找了两遍,始终也无法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