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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说道:“那碗里的东西是黑色不代表有毒,这么多年了,有毒的残留应该是绿色。”
“不!那下面太过干燥,保存的食物成了渣儿,毒不在碗里,所以是黑色,毒在酒水里,或者是粥里,你看了吗?”范柔娇笃定地说道。
我的确没看,好吧,这次是我看走眼了。
“我还学过解刨医学,那是一具女性,并且是老人的尸骨,我推测是一个巫师!也只有她死后,才会被这般对待,也只有通灵的人才能祭祀给神明,我认为当时这巫师犯了错,比如在政治上没有对统治者产生帮助,所以,她被选为了祭祀品,还有一种可能是新的巫师诞生,她则甘愿去死,在她的一生中,产生最后的高光时刻,让人膜拜。”她看着我说道。
我说道:“剪刀!你手里的剪刀可是生活用品,并不是祭祀之物。”
“这剪刀是我在侧面的台子上发现的,并不是在棺材里,这是一个巧合,一个粗心的人在铺设席面的时候,或者捆扎巫师衣物的时候,不小心将它遗落在了里面,恰好被我发现了。”范柔娇说道。
“如果这个人很穷困,这剪刀是她的嫁妆,或者是她的情郎在她故去之后,留下的最后的思念呢?”说实话,我这是在狡辩,做为我有些不想输的狡辩。
范柔娇冷哼一声说道:“鬼王,你可是常年接触墓穴的人,你告诉我,为什么那里没有坟头,而是平地圆形?”
我淡淡地说道:“被水流冲击,风沙侵蚀,鸟兽滚毛......”
“那上面应该是坑坑洼洼,为什么和周围一样平?这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范柔娇不客气地打断了我,“我们还在里面发现了祭祀用品,我看到一个木质的面具,上面还有花纹儿,在一堆衣物的残渣旁,很可惜,衣物氧化了,但这面具留了下来。”
我认输,她说很对,但我并不丢人,她是先我下的祭台,众多线索,她都一一看过,而我从仅有的线索中找答案,那自然不及她。
我说道:“好吧,你赢了。”
她撇撇嘴,说道:“说吧,你既然到这里,肯定有你的计划,说说看。”
“哦?你不问问我该如何才会放了你弟弟?”我来了兴趣。
她说道:“你不是一个坏人,你很讲规则,我认为我们之间会有君子协定。”
这算什么答案,这不是在激将我吗?我说道:“我不是君子,如果我和你发生点什么,能让我抓住鹌鹑,我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
“你......无耻!”她恨恨地说道。
我挠挠鼻子,我也觉得有点无耻,这口舌之争似乎现在没有意义,我说道:“我要见鹌鹑。”
这是我这次来真正的目的,如果范柔娇联系了鹌鹑,鹌鹑来见我,那么说明鹌鹑是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反之,如果鹌鹑不来,那鹌鹑就是把范柔娇当做了棋子,毕竟我是以她的弟弟为要挟,我本人也被抓着,鹌鹑若想救范柔娇的弟弟,那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现身。
再从鹌鹑的角度来说,他现身则代表我会死,因为我知道了他是谁,我如果死了,意味着与鬼门撕破脸皮,彻底开战,整个西境都会抓他,他能做的只有逃跑,还是那句话,关键时刻,范柔娇不会让我死,她就不得不站到我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