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九！”

高志心头一紧，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前方，火凰虚弱的闭上了双眼，摆了摆手，示意高志继续听下去。

“命运弄人……”那是火凰的声音。

那其中在进行一场短暂的对话。

“他与狐族女子……你不恨吗？”“不曾恨。”

“……”“不曾妒。”“不曾怨。”

“……其实只要他活的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

“我等不来你，如果有来世，我愿意成为你的丫鬟，一生相伴。”

“猴儿，告诉他，我爱他，让他不要再想我。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说我离开了。”

高志心头剧痛，潸然泪下，他的身躯在发抖，听到了太多，太多。

绝望，思念，无奈，痛心……

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刺刀一般捅在高志的心头，让他痛，让他几欲疯狂。

“啊！”

高志泪水洒落，悲恸不已，左手握住古玉，想留住那个人儿。骨刀出现在右手，杀意凛然，直指火凰面庞，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死她！”

火凰再度睁开双眼，不去看面前的骨刀。只是淡淡的道：“不想知道狐族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了吗？”

“你……”

高志身躯发抖，厉喝道：“说！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死了，包括你的儿子。你与她一夜之后，所诞下的一子。”

火凰平静的说道，一点也不担心高志会动手。

高志身躯一个踉跄倒退几步，握住骨刀的手在颤抖，胡媚儿也死了？因为他死了？

还有儿子？

他高志的儿子？

他高志竟然有儿子，可是他自己却并不知道，连面都没有见上一面，就听到了身死的消息。

“吼！”

高志咆哮，虎吼声冲击整个大殿，火焰浮动，火凰被轰飞砸在了对面墙壁上，然后滚落下来。

“我要杀了你！”

高志目眦尽裂，恨意滔天。手持骨刀踏步而动，如杀神在世。

“现在，你还觉的，你的人生是完美的吗？”

火凰咳出一口猩红的鲜血，勉强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门口老者低垂眼帘，对大殿内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高志踩的地面都裂开了，体内原力沸腾。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一刀劈向火凰脑门，狠辣非常。

“不想知道是谁杀的吗？”

火凰淡然，依旧很平静。

骨刀贴在火凰额头停下，有断发飘飞开来。

“谁！”

高志强忍杀机，只是整张脸都扭曲了，狰狞无比。

“霸者。”

火凰缓缓开口，说出了这一个让世人为之震颤的名字。

“不可能！”

高志下意识大叫，“太初道场的时候，我见过他。”

“没错，就是那一次，胡媚儿还有你的儿子被霸者杀了。”

火凰语气淡漠，“想要报仇吗？那就去追寻霸者的道路吧，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见到他的话。哦，对了，你儿子那个时候刚刚出生。可惜了，什么还不懂，就那么死了。是了，叶小九的死也是他授意的。”

“你……”

高志喉咙一咸，一股鲜血逆流上冲，眼前仿佛看到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被人轰杀。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他或许不信。可火凰，却是霸者的道图。

“霸者，我要宰了你！”

高志歇底嘶里的怒吼，血泪滴下，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