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沉声道，“便是大姐再强，我也一定要超越。”

“最强吗？”

二姐低语，微微摇头，“何必呢？强者之路一旦开启，又能剩下几个？到那时，连大姐都可能会向你下死手。”

“生命就是如此，不登巅峰，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阿狗眼神坚定无比，“这是我的道路，不会因为任何的情况而滞怠丝毫。”

“有五妹陪你还不够吗？”

二姐眉头微挑，轻语道：“强者之路，注定是孤单，九死一生的道路。退一步，却是无尽繁华，一切皆可圆满。一进一退之间，却是天壤之别。”

阿狗神色不变，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

紫菱摇头笑道：“二姐，算了，我支持他。”

“随你们吧，一群小孩子，我是真的与你们有了代沟。”

二姐轻语，随后目光又落在高志的身上，“小弟弟，你也是想要成为最强吧？我能够感受到你那不屈的意志。”

高志迎视，好一会才道：“形势逼人，不得不强。”

“也是。”

二姐颔首，随后自嘲一笑，“也许真的是我老了，真的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小孩子的想法。我只想告诉你们，最强……其实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

这一刻，她竟然显的有些落寞，与她平时所表现的完全不同。

阿狗沉声道：“二姐，你曾经也以最强为目标，而且……在没有遇到‘大姐’前，你也的确达到了。所以，我不是否决你，而是无法体悟到那种感觉。”

“经历这种东西啊，永远都需要自己来感悟。就算明着告诉你们，却也是没有用的。”

二姐长叹一口气，双眸闭合，口中低吟道：“那条路，太血腥，太残酷了。便是亲人，便是爱人，都必须要手刃。因为，在那条路上，最强的念头就是唯一，再也不会考虑其他事情。”

“最终留下来的，才是唯一，才是胜利者。”

“二姐，你以前是最强的？”

白兔歪头询问，很多事情连她也都不知道。

紫菱轻语，“二姐她在三千年前，是天下第一妖。”

“那大姐呢？”

白兔迷糊的问道，觉的这裏边很复杂。这一刻，听的高志等人心头颤动，这“二姐”曾经竟然是天下第一妖！

“大姐是四千年前的第一妖。”

这一次是二姐开口，淡笑道：“我那一战，大姐并没有参加。两千年前的一战，我放弃了。”

随后自嘲一笑，“其实也不过就是小孩子间互相打闹罢了，存活时间超过一万年的妖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位，也不在那战斗之列。”

白兔迷茫的眨眼，不解的道：“那两千年前，二姐为什么会放弃啊？”

花仙子拉过白兔，摇头道：“好了，小兔子别问了。”

“啊？怎么了？”

白兔疑惑，随后意识到不妥，轻声道：“二姐，对不起，我不问了。”

“傻孩子，事情都过去了。”

二姐强笑一声，玉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良久才道：“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有‘大姐’一个朋友了。”

“其他的，全部都被我杀了，包括我的弟弟和爱人。”

“什么？！”

众人震惊，便是白兔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只有阿狗、花仙子和紫菱神色默然，早已知晓。

“很可悲是吧？”

二姐苦笑一声，“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我绝对会放弃最强者的争斗。便是心中如今懊悔无穷，可当时却已惘然啊。”

“最强的念头，真的很可怕。”

二姐银牙在红唇上留下了几道齿痕，看向高志等人道：“你们中如果有一部分人想要踏上那一条路，就要面临自相残杀的情景。否则，便是你们现在是爱人的关系，到了那一刻，也会完全的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