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不怕孔府和三大道门围剿他,哪怕深陷重围也不担忧,但他最怕听到的却是一个人名,苏荷。这是个让向缺纠结,矛盾,复杂的名字,听见这个名字他心里就得咯噔一下子,从这个细节上你就能看出其实向缺是个骨子里很保守的男人,他像女人一样有着三从四德的心里状态,他觉得自己可以偶尔和哪个女人暧昧一下,但却不能突破那道底线。和苏荷在山洞里那一回,纯属误会和机缘巧合,但他却没办法让自己迈过那道坎,毕竟他犯错了。赵礼军有点歇斯底里的指着向缺骂道:“你他妈说我无可救药了,向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货么?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了,你他妈让我脑袋绿了,论做人我是小人你也算是伪君子了,这一点上,咱俩就谁也别指着谁鼻子说笑了,大家都是狐狸精就别在这唠什么聊斋了”向缺皱了皱眉,问道:“苏荷在哪?”“呵呵,她在哪我怎么知道?她现在已经彻底失踪了没人能找的到她,临失踪之前她去了一趟茅山然后从此人就没影了,苏荷守了二十几年的守宫砂没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干的”赵礼军状若疯狂的吼道:“你们以前就不清不楚的,真当我是瞎子吗?”向缺沉默的低下了脑袋,良久,他忽然转身一步迈出消失在了法阵里:“看在她的面子,这次我放你一马,下一回我再碰到你,赵礼军你的命就没这么好留了”“你么的向缺,我用你可怜呢”赵礼军跳着脚,脸色涨红的指着向缺消失了的背影,愤愤的骂道:“要杀就杀我怕死啊?”“噗通”赵礼军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表情颓废,向缺最后那掉头一走其实真比杀了他还难受,对方不但绿了他,还是那种翠绿翠绿的绿,宛如一把尖刀捅在了赵礼军的心口上,守了二十几年的女人自己当佛似的给供着,没想到最后却被他最为嫉恨的仇家给绿了,这个打击足以让赵礼军心里窝了一股吐不出来的火。阵外,孔德菁手上掐着的竹简上面显示着孔德儒给他传来的一条消息。“如果没办法走正常渠道破阵的话,有个法子可以用一用,强行破阵”除了用正规的手段找到阵眼把风水法阵给破了之外,还用一种比较蛮横的方法也可以,就是强行破阵,也就是当破阵的人实力比布阵的人强上一大截的时候直接把阵给冲散了,但这个方法有个不太确定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如果阵给破成了,布阵的人会因此受到反噬遭到重创,同样的,如果破阵的人没破得了也会被反噬,并且受创的程度会更严重。所以,在不确定是不是十拿九稳破阵的情况下没人愿意用此方法,但现在孔德菁和孔德儒没办法了,向缺一直游离在阵内阵外伺机下手,那照这样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段时间后他们这些人肯定会被向缺给各自毙掉,与其干等着那还不如搏一把了。“好,你和我从阵里阵外,同时下手”孔德菁给孔德儒回了一条信息。和赵礼军张守城分别见面后,向缺第三个找上了李秋子,并且两人见面之后并没有动手。“我们是敌人么,向缺?”李秋子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剑,眼神炙热的盯着向缺说道:“我感兴趣的只是你身上的那把剑而已,对你我没什么感觉”向缺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严格来讲他和李秋子并没有多大的过节,当初在黔南他和王昆仑阴了他一把,但后来两人之间还曾有过一次合作。李秋子这样的人在向缺的眼中其实是很可怕的,沉着,冷静,并且极其具有隐忍和耐心的状态,你说他是忍者神龟都行,但偏偏面对这样的人时,赵礼军和张守城两人加起来都要跟他差了一个层次。向缺和李秋子之间的关系有点矛盾,说是敌人呢算不上,那朋友呢就更不是了,他们得算是以利益为主导的合作伙伴,但同时又互相提防着。阵外,孔府另外几人这时已经赶了过来。“大小姐······”孔德菁问道:“大执事呢?”“那个人很强,逼的大执事完全无法脱身”奥古拉的算盘敲的非常明白,他没起着跟孔大先生打的多火热的心思,就是死盯着他人不松,孔大先生一动他就出手,反之人不动奥古拉就站着看风景,像一块膏药似的,死死的把孔大先生给粘的不能脱身。“你们帮我一把······”孔德菁拿出竹简放在地上,几人同时躬身站在后方,伸出两手放在身前,长鞠一躬。“孔氏一族第八十九代子孙,祭拜先祖”孔德菁一鞠躬过后,嘴中缓缓念道:“两千五百三十八年前,有孔姓者名丘,字仲尼,生于鲁国陬邑,开创私讲创儒家学派,带领七十二贤弟子以仁,礼之德行教于天下,后人尊奉为天纵之圣,万师之表乃一代圣人之典范······”孔德菁带着身后的孔家子弟一连鞠躬九次之后,跪拜在地。每年,孔子诞辰之日,孔府族长都会率领海内外的万千孔府子弟在曲阜的孔子衣冠冢用那篇祭文来祭拜孔子,那是孔府每年最为重要的日子。到现在为止,无论是史书还是孔府典籍,都没有明确记载孔子死后到底去了何处,不知是在阴曹地府还是在九天之上。但孔府后人却始终都相信,孔子是真的成圣了。因为每次在孔子诞辰之日进行祭奠的时候,孔子直系后人都能够感受到一丝圣威临世,那一道圣气加身之后会让孔府后人享受气运和福源并且圣气临身后所有孔府子弟都带有圣威此时他们如若出手相当于孔圣人亲自应敌一般,只是随着历史的远去,这一道圣气却逐渐淡薄了不少。但孔府后人仍旧相信,孔子是万古长存的。同时,在法阵之内,孔德儒也同样在祭拜着先祖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