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盘峡水电站六十年代末开始在黄河上游,甘肃兰州一代的黄河河道上修建,到了七十年代中期第一台机组才投入运营,前后一共用了六年多的时间,在新中国刚刚成立百废待兴的那个年代里,建造出如此大规模的水电站可以说差不多是干出了新中国的速度,十分彪悍,到了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整个水电站五台机组才全部运行,供给甘肃周边用电,为大西北地区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八盘峡水电站为电站枢纽式的横跨在河道两岸,由一道拦河坝和泄洪排沙闸构成,长度有四百眯左右高四十多米,黄河之水自上游留下缓缓经过八盘峡水电站。八盘峡水电站有个很特殊的特征,因为河水流经八盘峡的时候需要绕过八个弯,这也是八盘峡名称的由来,绕了如此多的弯后就会导致有很多泥沙被河水给带走了,在途径水电站的时候就会产生比较强的冲击力或者导致泄洪口发生堵塞,所以每隔一年到两年的时间,八盘峡水电站这里都会进行一次规模庞大的清淤工程,防止水流掺杂着泥沙给拦河大坝和泄洪闸带来损伤,好在水电站建成的这二三十年的时间里,水电站因为清淤的及时还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状况。今年黄河的状况是比较能折腾的,五月份的时候从上游开始到源头都普降大到暴雨,一连下了好几天都没停,水位直线上升几乎要达到警戒水位了,本来今年六月份的时候要开始清淤的,但因为暴雨就不得不停下来了,所以今年清淤的工程也是相当费力的,河水上涌的越厉害带来的泥沙就越多,清淤就会十分繁琐了。今年的第一个汛期来的稍微有点早了,清淤工程暂时搁置,到了五月末的时候一连多天没有下雨太阳炙热,水电站这边估计差不多可以清淤了,于是开始泄洪排水,没想到的是从五月份开始黄河下游又开始干旱了,还出现了断流的情况。有老辈人就说,今年的黄河不消停了,估计这是个不太安分的年头,甚至黄河两岸有不少年代久远的村子都开始祭河了。祭河是个古老的传统,多数都是祭河神,也有祭海龙王的,但不管祭的是哪路神仙,所求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希望今年能太平一点。黄河历史悠久,流了几千年,黄河两岸孕育了数不清的华夏子孙,那你说黄河有没有河神或者龙王呢,如果是住在黄河岸边的人,他们肯定会斩钉截铁的告诉你,必须有。今年黄河的第一个汛期来的有点早了,足足提前了一个月,气象部门给出的解释是黄河的源头青海巴颜喀拉山脉冰雪融化,再加上暴雨的原因,这才导致汛期提前了。但黄河岸边的老人们却说,今年不太平,河神啊龙王啊不高兴了,如果不祭河恐怕黄河是要出大乱子的。祭河的过程有简单的,也有繁琐的,但大体上都是在河边摆个香案,然后全村男女老少都跪下,上香,叩拜祈祷,再往河里扔几头猪牛羊什么的活物就可以了,甚至有更夸张的还扔童男和童女,这个状况解放后就比较少见了。大概在五月末的时候,黄河两岸从上游一直往源头那捋,不知道有多少个村子差不多都在同一时间开祭河了,一时间数不清的活物还有贡品都被扔进了河道里,并且还出奇的多。祭河的东西,加上从上流涌下来的泥沙全都混合在了一起,在加上今年的清淤还没有开始,渐渐的八盘峡水电站上方囤积的杂物就越来越多了。六月初的某一天,半夜。八盘峡水电站水文观测办公室,一个观察员正低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然后不时的抬头看一下电脑上的监控屏幕,由于已经泄洪过了现在的水位处于正常稍微高那么一点点,不算是很特殊的情况,所以观察员也没当回事,贱嗖嗖傻不啦叽的跟一个认识了一个多月的女人聊着微信。为什么聊个微信还贱嗖嗖傻不啦叽的呢,因为这个叫陶德华的小观察员属于人傻钱多的暖男,一个月挣点钱全都搭女人身上了,并且钱搭上了连手都没摸过,有的甚至脸都没有见过一次。这次认识的一个小姑娘,陶德华就没少搭钱,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搭了两千多了,并且这个聊友每次管他借钱的时候,理由都出奇的雷同,可他么的是陶德华居然还全都相信了。“老公,么么哒”陶德华发了个笑脸和拥抱的表情:“老婆,想我了没?”“想啦”“想哪了,哪想了?”陶德华一脸贱笑的打着字。“讨厌······人家不和你说了啦”“老婆,别的,别的,不要生气,老公哄哄你哈”“嗯,老公真好,哎老公,我有件事和你说啊?”“啥事啊”陶德华问道。“是这么回事,我同学小陈要生孩子了,我得去随个份子,可是我这个月还没开工资呢,你给我拿点钱吧”傻不啦叽的陶德华这一回有点小精明了,十分警惕的就问道:“不是,你这个同学小陈她是干什么的呢?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她奶奶死了,认识之后的第二个星期她姥姥死了,上周她爸又死了,然后今天她要生孩子了?你实在不行给她找个算命先生看看吧,我一直认为照这么死下去,她家一户口本的人都得死绝了,没想到今天没死什么人,改生孩子了?”“就是因为死的太快,所以才抓紧时间生一个出来啊”对面明显有点着急了,打字的速度嗖嗖快,估计眼看着是要忽悠不住这个小陶陶了。陶德华狐疑的问道:“生小孩随份子,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不是喜事么,正好我也去沾沾喜气”“老公,你不信我”对面发来了个哭泣的表情。陶德华很坚定的说道:“认识你一个多月了,花了我两千多块钱,我就见你一面也不行么?咱都老公老婆的叫着了,不得认识认识人啊”“你还是不信我”“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我根本不可能再这么糊里糊涂的跟你扯下去了,必须得见”对面直接发过来一个愤怒的表情:“哥们没空和你玩,拜拜了您呐”“我,草”陶德华顿时懵逼,手一哆嗦电话就掉地上了,然后他一抬头正好看见电脑屏幕,又来一句:“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