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天师和古井观的恩怨其实涉及的比和茅山,龙虎山都要深的多,甚至都不比老道和昆仑派的差多少。祝淳刚和昆仑派是因为他当年独上昆仑山,惊天一剑把通天祖师爷的雕像都给劈了,至此,古井观和昆仑结下了永远都无法解开的仇怨,直到后期向缺在楼兰地宫中又和昆仑起了冲突。但是,向缺和北邙天师的纠葛从现在来看要比和昆仑山之间都深多了,当初向缺就抢了张守城势在必得的天道气运,后来王胖子和向缺在地宫下差点把张守城给揍的不成人型了,张守城和向缺最后的一次冲突是他差点被宰收场,于是张青方愤出北邙山,想借各派围攻古井观之际诛杀向缺,但没想到反被老道给埋骨在了终南山,这么一算的话,两者间差不多是包含了杀父之仇和夺宝之恨,张守城可以说是恨的向缺不得好死了,再算上北邙和昆仑连襟的关系,那这三者间的怨堪比刘邦项羽的楚汉之争了。末路山中,太祖扫了一眼白帝城,淡淡的说道:“半年前我和杨白帝定下协议,以我末路山全身而退换取你们一次入风水阴阳界的机会,洞天福地中被间隔的大阵已开,能坚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自己好生斟酌,这一步到底是要不要走,要入风水阴阳界你们首先得把自己的修为给封到通阴才可,天道不可违,若要强行以合道境出手的话肯定会遭天罚,还有若要以通阴再回合道,还得受九道天劫,挺不过去就是魂飞魄散······你们自己思量吧”太祖甩手一挥,直接离开末路山边缘,根本不去管白帝城到底会不会入风水阴阳界,当初他和杨白帝定下的协议就是如此,通道已开,去不去有没有这个胆子,那就由他们自己掂量好了。杨青竹和杨青龙同时皱眉,心中略微有点犹豫,半年前在白帝城时他们决心虽定但毕竟没有身临其境,可当此时马上要面对进入风水阴阳界的时候,想想后果,心中多少有点担忧了,以通阴进合道要受九次天劫,这要是挺不过去那可就没机会说后悔了。白帝城还在思量,太虚殿钱良忽然转头看向后面站着的一个年轻人,眼神中略微露出询问的神色,这年轻人是半年前钱良从太虚殿来到白帝城时所带的四人中的一个。那年轻人瞥了眼杨青竹,杨青龙,随即居然迈步快速朝着八卦阵中通道走去,钱良愕然一愣,连忙和另外三人追了过去。杨青竹见状,咬牙说道:“爹说,这不但是次危机也是一场机遇,我们若是不去恐怕从今往后这心中就得种下怯弱的魔障,再想提升更上一步那可就太难了”杨青龙狠声点头说道:“杨家无孬种”太虚殿,白帝城先后进入阵中,十几道身影消失不见,黄成庭看着目瞪口呆的万青松等人淡淡的说道:“谢诸位助我们末路山一臂之力,稍后我答应各位的事,定将双手奉上,绝不食言”祝淳刚和余秋阳静静的看着那道已经逐渐要闭合的通道,两人忽然对视一眼,同时开口说道:“你怎么没起要回去的心思?”两人相视一笑,又都摇了摇头,余秋阳说道:“护犊子,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护个没完,向缺和长青都已到了能走出羽翼的时候了,由着他们自己来吧······”风水阴阳界,向缺手提那把宽背大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年前我被狗撵的似的狼狈进入洞天福地,一年后我再回来,又碰上你们追杀我大师兄搅合我回归的好事,我向缺向来都喜欢息事宁人的行事准则,都是敌不动我我从不主动招惹,你们倒好,非得让我树欲静而风却不止······这是一定要我回来后,得以血开道不成?”张守城见向缺嘀嘀咕咕嘴中不知在说些什么,没来由的感觉心里一阵烦躁,他紧了紧手中的拂尘,居然发现传自张道陵先祖的这件法器让他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向缺。张守城抬头看了一眼眼神落在张博霖尸体上的玉虚子,终于开口说道:“舅舅”玉虚子回过神来后,神色有点复杂的看着向缺眯了眯眼睛突然对张守城说出一句非常难以置信的话:“守城,我们走”张守城无言的张着嘴,惊呆片刻后说道:“你我,还有左道大事和陈掌门,面对古井观两个小辈,我们走了什么走?”左道也是点头说道:“守城天师此话在理”玉虚子皱眉再次说道:“我说走”张守城神色激动的指着地上张博霖被砍了快一半的尸体吼道:“张师兄死了,你看不见?我爹死在古井观的时候,你也在场,现在就剩向缺和废了一只手的祁长青,你让我们走?”玉虚子仍旧忌惮的看着向缺,刚要再开口,向缺冷冷的说道:“你们想走,我还未必同意呢”“唰”向缺身后,四条人影突然从那道即将要关闭的通道中同时冒了出来,太虚殿最先进入风水阴阳界,同时隔了大概隔了不到片刻,杨青龙和杨青竹带着白帝城的人也紧随其后的出来了。钱良身后的那个年轻人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在对面一片错愕的注视中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周后轻声说道:“原来,这里就是风水阴阳界,曾经和洞天福地连成一片的地域?我们其实这算是回家了吧?”钱良略微拧起眉头,低声在那青年耳边说道:“公子,这里道气凋零,我们境界又全都被压在了通阴后期,可能得需要好好适应一段时间”被钱良称作公子的青年,淡笑道:“适应不适应,打过一场后就知道该怎么适应了”“当啷”杨青龙直接从胯间抽出长刀,遥指向缺说道:“没了末路山护着你,向缺我看你还拿什么来给自己当挡箭牌”白帝城的人全都一脸恨意的盯着向缺,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