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斯科洛夫望着我,笑了笑。
我站起身来,对他说了句谢谢,走出大门。
出了这档子事情,我也没有心思回片场了,直接回公司看在电话机旁等待马尔斯科洛夫的消息。
斯登堡几个人陪着我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大家一直等到晚上,连饭都没有吃。
八点半,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是马尔斯科洛夫。
“安德烈,替你打听清楚了,绑架嘉宝小姐的,的确是马切特家族的人,人家好像和你仇恨不小,我说话也没有用,不过我听他们的意思,确实是有人指使他们的,至于是谁,人家可不会说,我是无能无力,我看你亲自到他们那里找他们老大谈吧。”马尔斯科洛夫语气中带着无限的遗憾。
对他道了声谢,我重重地挂上了电话:“甘斯,打听一下他们的总部在哪里,派人告诉他们老大,我明天亲自去拜访!”
“老大,那帮人杀人不眨眼,太危险了,你可不能去呀!”甘斯站在我跟前劝我三思后行。
“危险也得去!难道让嘉宝在他们那里过一辈子?!难道我们的电影就不拍了!?狗娘养的,我要是查出来是谁指使的,非剁了他不可!”
我在房间里上蹦下跳,气得喷血。
“老板,和他们联络这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去!”靠在门边的杰克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杰克转身就要走,被我叫住了。
我从抽屉里把那把枪翻出来递在他手上:“杰克,万事小心,在他们的地盘上别和他们动手。知道吗?”
杰克看着手里的枪,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噔噔噔下了楼梯。
我们几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下来商议该怎么行动,甘斯提议万一和他们见面,应该多带点家伙,现在公司里就我和斯登堡有枪,有点少,最好多弄一些来。
“这好办,我到黑市走一趟,就能搞几只没有标号的枪来。”斯登堡看样子是干这事情的老手。
“那你和甘斯带足了钱去弄几只来。”我也觉得身上没有家伙不是个事,便答应了他们。
甘斯和斯登堡出去买枪,屋子里就剩下了我、斯蒂勒、雅塞尔和胖子。
“柯里昂先生,有人找你。”吉斯在从门外进来,对我小声说道。
“不见,告诉他改日再来,我现在忙着呢。”我对吉斯挥了挥手。就现在这心情,我还哪里有心思接待别人。
“看不出来,安德烈你的脾气还挺大的,怎么在家里就没有发现呀?”走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着他的脸,我鼻子一酸,大步飞奔了过去:“二哥!怎么是你!?”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二哥对我笑笑,摘下了帽子放在茶几上,然后打量了一下房间:“不错呀,你小子还真弄出了名堂。”
“二哥,你坐,我给你倒茶。”我端过茶壶,给鲍吉沏了一杯茶。
鲍吉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倒茶,嘿嘿一笑:“怎么从来没不知道你喜欢喝茶呀!你小子,要不是你的这张脸没变,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弟弟!”
我摸了摸后脑勺,笑了一下。
“你最近有没有回去看老爹和老妈?”鲍吉喝了一口茶,问我道。
“看了,他们还不错。老爹整天放他的电影老妈和邻居一起开了个小店,过得挺好。”
二哥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那就好,安德烈,你小子现在是不是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二哥,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坐到了他的对面。
二哥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在好莱坞南区,还没有你二哥不知道的事情。况且被绑架的那小姑娘跟我还有点关系。”
“嘉宝怎么和你有关系了?”我迷糊了。
二哥笑笑:“绑架他们的是马切特家族的那帮家伙,他们是我们伯班克党的死敌,他们的老大叫托尼尼·马切特,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上次在与我们火并的时候,被我一枪爆了脑袋,从此以后我们双方更是打杀不断。这次绑架那女孩的,是托尼尼的小儿子,叫罗伯特·马切特。他们之所以绑架她,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干这事情,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弟弟,动了你,我不可能没有动作,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对付我了。”
二哥说到这裏,满脸的歉意:“安德烈,是二哥不好呀,我本来想以后不会跟你发生任何联系的,可结果还是连累了你。不过你放心,二哥会把你的人安全送回来的。”
“二哥,你说得什么话,我们是亲兄弟,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倒是你,老爹和老妈年纪都大了,你干这个,他们要是知道了,还不气死?!二哥,你就听我一句劝,洗手别干了,到我公司里来,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二哥听了我的话,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有这么好笑吗?!”看着他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我怒道。
“洗手不干?!这事情是我想不干就不干的吗?!我要是不干,第二天就会被人毙了,而手下的那几百个兄弟也会被马切特家族屠戮殆尽,安德烈,你二哥我走的是一条不可以回头的路。你是我弟弟,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一定要做一番事情出来,总有一天,这好莱坞,这洛杉矶,将成为我们伯班克的天下,到时候,就没有敢欺负你了。”二哥笑道。
“二哥,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庇护!黑社会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二哥摆了摆手,搂着我的肩膀说道:“算了算了,咱们不谈这个了,谈救人,好不?”
我们兄弟俩刚聊了几句,杰克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老板,我和他们谈妥了,他们说明天晚上八点在南区西西里街的一家意大利餐馆里等我们。”杰克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手臂上一片殷红。
“你胳膊怎么了?!”我厉声问道。
杰克笑笑,赶紧把胳膊藏到了后面:“没事,开车蹭到了。”
“是罗伯特用刀划的吧!你倒是个男人!呵呵。”二哥嘿嘿笑了一下。
“老板,他们说我们只能去两个人,不能带家伙,要不然就别想嘉宝小姐活着回去了。”杰克对我说道。
我冲他摆了摆手,叫雅塞尔带他下去包扎去了。
“安德烈,明天我和你去吧。”二哥站起身来,拿起那顶帽子戴在了头上,然后走出门去。
“二哥,我自己去吧,你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担心道。
二哥回过头来,笑笑:“就你小子,枪都没开过,如果这帮家伙受别人委托最后的目的是要你的命的,你岂不是去送死!?安德烈,他们的目标是你,那个小姑娘是诱饵,懂吗?”
我呆住了,傻愣愣地看着我。
二哥把帽檐往下拉了一下,遮住了自己的脸:“明天下午我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西西里街。”
说完,他带着一帮手下下了楼,几声车响之后,公司的院子里一片沉寂。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里饱受煎熬,那把枪我被擦得锃亮,甘斯和胖子他们看到我这样,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擦枪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