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都是主教去世惹的祸(2 / 2)

导演万岁 张云 3654 字 12天前

一伙人出来我把甘斯撵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让格兰特坐进了我的车子。

“格兰特,这弗兰肯斯坦死得也太突然了吧,他的身体不挺好的吗?”车子一开,我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格兰特嘿嘿一笑:“你别平时看这老家伙身体挺好的,但是他一直就有心脏病,而且这几年和那个寡妇有了一腿之后,身体就更不如以前了。他那副身板完全就是空心的木头,这段时间法典执行局审片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健康状况不是很理想了。”

格兰特和我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新来的这个主教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我直勾勾地盯着格兰特的脸,问道。

格兰特笑了一下:“这你就问对了人了。我也刚刚才听说,是这样的,前一阵子英美两国差点闹翻,后来英国人不是主动低头认错息事宁人了嘛,咱们的联邦政府自然也要对人家报以友善的举动,所以这次西部的教区的主教就是罗马教廷从英格兰调过来的一个,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尤特乌斯·克雷。”

“英国佬?!让一个英国佬跑到我们西部当主教?!谁会听他的?!”甘斯在前面一听就乐了。

格兰特则是一脸的凝重:“安德烈,听说这个尤特乌斯·克雷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噢,说说这个家伙的情况。”我顿时来了兴趣。

格兰特徐徐说道:“这个尤特乌斯·克雷在英格兰长大,父亲原本是牧师,而且还当时英格兰的主教关系很好,后来他父亲不再当牧师之后就取了一个意大利姑娘生下了他,尤特乌斯·克雷八岁就被送到了主教身边学习并成为主教最喜欢的一个学生,备受主教的喜欢,时常给主教出主意。”

“不会吧,一个小孩子就有这么大的能耐?!”甘斯惊诧道。

格兰特点了点头:“尤特乌斯·克雷从小就聪明过人,他之所以能够得到主教的喜欢除了他自己的聪慧之外,也和他的身世有关系,因为那位英格兰主教就是意大利人。”

“怪不得他老爹能娶个意大利妞,不会是这个主教给介绍的吧?!”甘斯问道。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就不能把你那嘴闭上一会!”我被这家伙吵死了,怒道。

甘斯赶紧把身子缩了回去。

格兰特笑着继续说道:“甘斯说得没错。尤特乌斯·克雷的母亲就是主教介绍给他的父亲的,但是很多人都说那个意大利姑娘在嫁给克雷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怀有了身孕。”

“不会吧!?那个主教也太淫|荡了吧!”甘斯嘴张得比盆还大,我也是有点吃惊。

“这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应该错不了,要不然一个英国孩子取名也不会叫尤特乌斯呀,这明显就是一个意大利人的名字嘛。”格兰特咂吧了一下嘴。

“是了是了,一定是那个主教搞了意大利姑娘之后怕人发现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却又舍不得那女人肚子里自己的骨肉,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遮人耳目。唉,那个克雷的父亲也真是可怜,竟然这样被人硬生生地带了顶绿帽子!太可怜了。”甘斯在前面叽叽歪歪,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撕了。

“后来呢?”我问格兰特道。

格兰特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很简单呀,那个英格兰主教被调回了罗马教廷,尤特乌斯也跟了回去,一直在主教的身边长大。后来这个主教在教廷一帆风顺,从主教做到了大主教,然后是红衣主教,后来就成了教皇本笃十五世。”

“不会吧,是上一任教皇!?”我和甘斯差点跌倒。

“老板,这个尤特乌斯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加上他老爹有是英国人,我们上次一部电影可把英国给得罪了,看样子他肯定会对我们使绊子!完了完了!”甘斯在前面直抽抽。

“安德烈,我听说这个尤特乌斯对上帝极为虔诚,深得信徒的爱戴,和弗兰肯斯坦不完全不同,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把柄。而且,听说他一向都以英国人和意大利人自居,所以肯定对你是一肚子的意见,你还是早做准备为好。”格兰特提醒我道。

“老大,你说弗兰肯斯坦那家伙怎么死也不挑了个好时候,早不死晚不死,非得现在这个关口死。好了,联邦政府充大尾巴狼给咱们引进一个英格兰人来,可苦了我们了!”甘斯哭丧着脸,垂头丧气。

我一看他那样子就来火,吼道:“瞧瞧你那样子!主教怎么了,狗娘养的,英格兰人、意大利人又怎么了,来到美国来到洛杉矶,就是一只狮子,我也能扒光他一身的毛!而且我觉得,这个尤特乌斯·克雷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根本不足为惧。”

“老大,我知道你最讨厌意大利人,但是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人家穷途末路了呢,我倒觉得人家这回是威风凛凛呢。”甘斯撅嘴说道。

我嘿嘿一笑:“你们想一想呀,如果这个尤特乌斯在教廷里混得好的话,为什么教廷会把他派出来,西部地区主教这个位置在美国看起来不错,但是对于罗马教廷内部的那些人来说不下于流放。再说,尤特乌斯和上一任教皇关系复杂,现任教皇肯定对他心怀不满,所以瞅准这个空档就把他漂洋过海弄到美国来了。所以呀,我猜这个尤特乌斯也是色厉内荏的家伙,不足为惧。当然,在战略上我们还得重视他。”

“安德烈说得有道理。现任的教皇也是意大利人,而且听说还是米兰人,和上一任教皇之间的关系很不好,如果尤特乌斯和上一任教皇之间的父子关系是真的的话,那现任教皇肯定能会把他对尤特乌斯老子的不满转移到尤特乌斯身上来,看样子这家伙确实是被排挤到这裏来的。”格兰特很赞同我的这个分析。

甘斯也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如果老大的分析是正确的话,那我们就不必过于担心了,那个尤特乌斯既然是夹着尾巴被排挤出来的,那这个主教位置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和我们过不去,他自己的位置也就坐不稳,那对于他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这家伙说不定会对我们很客气的呢。”

“你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人话。我告诉你,所有的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想,谁也不能保证那家伙会不会把自己从教皇那里受到的一肚子愤怒转加在我们的身上。所以呀,这个新任主教到底是好是坏,我们得拭目以待了。”我看着窗外的一排排树木,重重地叹了口气。

“安德烈,你的那部电影进展如何?”格兰特也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便问起我的电影来。

我摇了摇头:“刚开始拍摄,新招来的演员就有点问题,而且各种倒霉事层出不穷。我看这部电影拍摄的时间要比前面的任何一部都要长。”

格兰特咧嘴笑道:“不是这部电影出问题,是你以前的那些电影拍得都太顺利了。呵呵,没事的,拍电影就是这样,磕磕绊绊的,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对了,听说卓别林和帕克捣鼓的那部《黑海盗》拍摄得很顺利,而且联美公司已经放出话来要在圣诞档期上映,我感觉是针对你的,卓别林现在太需要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了。安德烈,你可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这次败在了他的那部电影跟前,那个英国佬可就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了。”

甘斯在前面哈哈大笑:“格兰特先生,你也太逗了,那个英国佬现在已经被我们踩在脚下怎么可能翻身再起。再说他的那部什么彩色|电|影只是双色胶片,又不是真正的彩色|电|影,这玩意很久以前就有了,观众也都不喜欢了,他弄不出多大动静来的。”

格兰特没有怎么听甘斯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想听听我的看法。

我灿然一笑:“甘斯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格兰特你放心,对于卓别林,我还是会注意的。”

格兰特点点头:“我知道你做事情稳重。对了,你和色彩技术公司现在合作得怎么样了?”

我耸耸肩:“还能怎么样?现在我把五厂的技术人员弄了一批骨干来,然后把色彩技术公司那批研究三色胶片技术的人也弄了过来,这么些人一合并,正在热火朝天地搞研究呢。”

格兰特笑了一下指着我说道:“安德烈,你什么不搞偏偏花了这么大力气在这个什么三色胶片上,是不是又准备像搞有声电影专利权那样,再弄了专利?”

我一脸坏笑:“专利这个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格兰特听了我这话,也笑:“不过安德烈,你可得注意了,毕竟你现在还没有把色彩技术公司收购了,戈斯塔·威尔纳那个人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很有头脑,你把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弄到了一起,可得注意点保密工作,别到最后色彩技术公司的那批技术人员把研究成果窃为己由,然后再从你们公司技术人员那里套点技术,那你们可就倒霉了。”

我哈哈大笑:“不瞒你说,格兰特,开始我想的还真的和你一样,后来呀,我就不担心了。”

“为什么呀?”格兰特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们老大略施小计,那帮色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就全部叛变了。”甘斯哈哈大笑。

当初我把两家公司的技术人员一合并的时候,就想到了格兰特说的这个问题,然后我就叫甘斯一个一个对付那些色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允诺每人给他们一套价值15万美元的房子,让他们做了梦工厂公司安插在色彩技术公司内部的间谍,并且梦工厂每个月都会发给他们薪水,这些薪水可是他们在色彩技术公司的两倍。这么大的甜头在前面,那帮家伙自然全部倒戈,另外我叫杰克派人盯着这批人的一举一动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格兰特担心的这个问题虽然有道理,但是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格兰特见我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且做好了防范的措施,也就放心了。

几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车子缓缓驶进了洛杉矶城。

弗兰肯斯坦的葬礼肯定会在主教区的圣彼得大教堂举行,然后遗体被安放在教堂的地下室里,这是历来西部主教葬礼的规矩,所以我叫霍尔金娜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大教堂的门口。

到了离教堂还有两个街区的地方,车子就开不动了。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这些人中百分之九十都是西部的信徒。弗兰肯斯坦虽然在个人生活上有点问题,但是那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些信徒是不清楚的,而且弗兰肯斯坦除了在个人生活上有问题之外,其他方面都是很优秀的,对信徒热心、慈爱,处理教区里的事情也能做到公正廉明一碗水端平,所以西部的信徒还是很爱戴他的。

这次弗兰肯斯坦的去世,不仅对于西部教区的宗教运动有着重大的损失,对于好莱坞的电影界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因为弗兰肯斯坦主教本人既是法典执行局的重要成员,更是哈维奖评选委员会的重量级的评选委员,左右着为数众多的民众,所以对于好莱坞的发展也有着不可替代的影响,虽然他和我闹过一些误矛盾,但是自从他的小辫子落在我的手里之后,弗兰肯斯坦本人对我还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加上他人本来还不算坏,所以对于他的去世,我也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以圣彼得大教堂为中心,周围两个街区之内的区域完全成了悲伤的海洋,那些信徒个个悲伤欲绝,我看了一下他们打出的旗帜,有很多都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

“没想到弗兰肯斯坦还深得信徒的爱戴呀。”甘斯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和格兰特在后面扑哧一下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