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现在成了我们俩的对决了。”马尔斯科洛夫舔了舔嘴唇,乐道。
马尔斯科洛夫牌技一流,从牌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输过,台面上的筹码和我差不多,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安德烈,你要是认输,我等会把你面前的筹码给你留一半。”马尔斯科洛夫笑着指了指我面前的筹码。
我摇了摇头:“老马,有本事,你就把我面前的都拿去!”
马尔斯科洛夫笑了笑。
他的身后,虽然站着福克斯、查尔斯·雷伊、梅耶三个成熟男人,但是我的身后也有四个美女,双方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在实力上都旗鼓相当,WHO怕WHO呀?!
“好,那就开牌!”马尔斯科洛夫朝服务生挥了挥手。
第一张公共牌,竟然是个方块A。我看了看我的两张底牌,笑了笑。
“一千。”我丢出去了几个筹码。
马尔斯科洛夫瞄了一眼自己的底牌,咂吧了一下嘴:“安德烈呀安德烈,你下这么一点的注是不是想和我耗呀,我可不给你耗,一万!”
马尔斯科洛夫第一轮就占据了上风。
第二张公共牌,一张方块10。
马尔斯科洛夫吸了一口气:“一万!”
“我跟。”我笑了笑。
第三张公共牌,一张梅花5。
“两万!”马尔斯科洛夫依然咄咄逼人。
娜塔丽娅暗中扯了我一下。我浑然不觉。
“我跟!”
“好样的!”马尔斯科洛夫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第四张公共牌,一张方块K。
“三万!”我盯着马尔斯科洛夫,推上了筹码。
马尔斯科洛夫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我身后的美女们,笑了笑:“我跟!”
最后一张公共牌,一张黑桃A。
“我梭了!”我一咬牙,再次把面前的全部筹码推了上去。
哈哈哈哈!出乎我意料的是,马尔斯科洛夫、福克斯、查尔斯·雷伊、梅耶全部笑了起来。
“安德烈呀安德烈,你这招数在我身上用一遍就得了,竟然敢用第二遍,你也真不怕死!”梅耶看着我直摇头。
“安德烈,你今天开车了吧,不然你恐怕得走回去。”福克斯笑得一脸都是褶子。
“为什么走回去呀?”莱尼不服气地问道。
“因为他连付出租车的钱都没了!”查尔斯·雷伊说完,哈哈大笑。
马尔斯科洛夫也是连连摇头,把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上来,一边推还一边叽歪:“安德烈,别怪我心狠,这人呀,还是老一点的厉害,你们这些年轻人喝酒、打架比我们强,但是这种事情就你们就不行了!我梭了!”
马尔斯科洛夫一脸得意地亮出了他的两张底牌:两张A!
这样加上公共牌,他就凑全了四张A!
“看到了吧,这把牌,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摸到过几次呢。”马尔斯科洛夫扬了扬眉毛。
他身后的几个人,全都笑得筛起了糠。
“爸爸,你们这些人呀,什么都好,就是会小看人!”莱尼在我身边看着马尔斯科洛夫叹了叹气。
“傻丫头,小看人是因为我们有本钱。你的那些私房钱,看样今天是要交给你爸爸了。”梅耶看着莱尼,乐道。
只有马尔斯科洛夫看见莱尼的表情,脸色一沉。
莱尼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马尔斯科洛夫看了看桌子上的五张公共牌,又看了看我,不敢相信地大声说道:“难道,难道你拿到了那两张牌!?”
“老马,你也太能想了,拿到那两张牌的几率就等于天上掉下来一个苹果正好掉到了我的嘴裏!”福克斯哈哈大笑。
“莱尼,翻牌吧。”我面无表情地吩咐莱尼道。
牌翻起来后,马尔斯科洛夫一下子瘫在椅子上,他身后的三个人更是大眼瞪小眼。
“这,这样的牌,你也能摸到!?”梅耶嘴张得都快能塞下一张桌子了。
一张方块J,一张方块Q!加上桌子上的方块10、K、A,让我拿到了史无前例的天字第一号牌!
“老马,什么时候都不能先看了我们年轻人。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我们的,我们年轻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我站起来,把右手叉在腰间,用伟大领袖的一番话把马尔斯科洛夫说得沉默无语。
“爸爸,我都跟你说了叫你不要小看人,你还偏不信,怎么样,这回阴沟里翻船了吧!”莱尼扑到马尔斯科洛夫身上撒娇道。
哈哈哈哈!马尔斯科洛夫看了看他身边的这些老朋友,大笑了起来。
“梅耶,我看我们这代人是老了,看看他们这些年轻人,不服老不行呀!好,安德烈,今天我是输得心服口服呀!玩牌玩了一辈子,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邪的牌。”马尔斯科洛夫站起来,拉住我的手,笑得酣畅淋漓。
“老马,不要这样说,也是你们让着我,要不然就凭我点功夫,早输得脱裤子了。刚才是开玩笑,这世界呀,少不了我们年轻人,也少不了你们这些人呀,没有你们,我们可是会犯不少错误吃不少亏的。”我也耸了耸肩膀。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谦虚了!听得我们身上都起鸡皮疙瘩。莱尼,走,我们换钱去!美女们,行动!”海蒂翻了我一眼,带着莱尼、霍尔金娜和娜塔丽娅,一人抱着一抱筹码换钱去了。
只留下我们一房间的男人面面相觑。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安德烈,刚才上楼的时候怎么听说你开枪打死了一个人,到底怎么回事?”马尔斯科洛夫点燃了一支雪茄,问道。
我把帕微尼·阿卡多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应该爆他的头!”查尔斯·雷伊听完我的话之后,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安德烈,你知道吗,这个家伙是新来的阿卡多家族托尼·阿卡多的弟弟,这段时间洛杉矶可被这帮家伙祸害得够呛,上个星期他们甚至还抢了我们公司在洛杉矶市中心的一个实业店,但是我们明知道是他们干的因为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你这回算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气!”查尔斯·雷伊使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呀是呀,这帮家伙不除,我们洛杉矶就没有好日子过!”福克斯也附和道。
马尔斯科洛夫叹了一口气,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是该杀,但是安德烈,他们不是简单的人,知道吗?”
马尔斯科洛夫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凝视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马尔斯科洛夫的这句话,让我微微一愣。他这样的口气,使得他的话里带了极多的潜台词。
“那是当然,这个托尼·阿卡多是西部黑手党的头目之一,自然不简单,你们知道不,去年抢劫内达华州银行的大案就是他们的人干的,但是联邦政府虽然明知是他们因为手头没有证据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他们可是抢去了一亿多美元呀!”福克斯边摇头边说道。
“没,没有那么多,那是联邦政府的夸大数字,我听说也就二三千万,托尼·阿卡多得手之后还得用这笔钱孝敬他们的头头以及政府相关官员,到头来落到手里的也就几百万而已。”查尔斯·雷伊对这件事情好像是很清楚。
“这个托尼·阿卡多心狠手辣而且脑子很好使,要想把他拔掉可是不容易呀。”梅耶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
马尔斯科洛夫哈哈大笑:“这样的年轻人,自身虽然不错,但是你们想想,如果他就这么点能耐,抢了一个州银行还会没事情吗。各位,这个家伙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人家还有更不简单的地方。”
“怎么不简单了?”福克斯追问道。
马尔斯科洛夫哈哈大笑,摆手搪塞了过去:“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说完,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门口。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突然一抖:“难道马尔斯科洛夫已经知道了阿卡多家族背后的支持者是洛克菲勒财团?!”
他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