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12月1日,安德烈·柯里昂在洛杉矶大广场上面对者十万人發表的演讲,是百年来最成功最精彩的演讲之一,身为白人的他,被黑人亲切地称为兄弟和父亲,这个好莱坞的电影大师,在这一刻,成为了正义的代言人,成为了黑人民权领袖!由他点起的这把火,让整个美国大地焦灼不堪,一两百年的黑暗,终于到了被动摇的时刻了!”
这是12月2日,《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主编阿龙·雷萨帝亲自撰写的文章开头。
不仅仅是《纽约时报》,几乎全美所有重要的报纸,在随后的几天里全部把12月1日发生在洛杉矶广场上的十万人大集会作为了自己的头版头条持续报道。
与此同时,我当天發表的演讲,被打印成传单雪片一样飞向了美国各个重要城市,飞向了一个个黑人贫民区,飞向了无数白人、黑人的手中。
“到美国兑换支票的时候了!”
“我们不会满意,直至公正似水奔流,正义如泉喷涌!”
……
我在演讲中说得的话,被印在了无数游行的旗帜之上。
洛杉矶、旧金山、拉斯维加斯、纽约、华盛顿……一个个城市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民权运动,被压迫了一两百年的黑人们,开始发出了怒吼。
12月2日,洛杉矶召开议会,开始商讨针对如火如荼的黑人民权运动的对策,第二天,加利福尼亚州召开了紧急委员会,州长斯拉里發表了先行出台一些法规以缓解民众情绪的提案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紧跟在加利福尼亚州之后,华盛顿州、俄勒冈州等州政府也开始商讨相关的对策,到了最后,联邦政府不得不成立应付这个问题专门小组。
在好莱坞,民权组织甚至联合起来,用青铜为我铸造了一尊铜像,这尊铜像高9米,重大3吨,被树立在好莱坞第一大街的尽头,好莱坞最繁华的地段。铜像左手捧着摄影机,右手平伸,表情愤怒,目光如炬,好像是在向世人诉说着黑人们遭受的苦难,控诉着种族旗帜的黑暗。在铜像的基座上,是两行大字:“好莱坞电影之父,美国社会的良心!”
这尊铜像被树立起来的当天,有将近两万人出席集会,他们载歌载舞高喊着口号,几乎疯狂。
12月4日,洛杉矶政府率先颁佈了第一个针对种族歧视的法律条款,这个条款宣布废除公车分座、禁止黑人出入一些场合等原先的措施,受到了民权组织的欢迎,但是他们认为这远远不够。
加州政府也随后做出了反映,在加利福尼亚州之内,废除了一些日常生活中针对黑人的歧视政策,这使得民权运动更加高涨起来。
因为一部电影,整个美国,人们的圣诞节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了。
但是,这些却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我只是个负责点火的人,不是上帝,更没有改变这种状态的权力,我能做的,紧紧是一个引路的人,这把火能燃烧多久,是越燃越烈还是最后被扑灭,那就看民权组织自己的努力了。
所以,洛杉矶的很多报纸的记者会惊讶地发现,当整个社会都被卷入这个巨大的漩涡的时候,引起这场动荡的梦工厂却异常的平静,平静地有点让人想不通。
在这几天里,我要求梦工厂的五个分厂和所有的实业公司,必须踏踏实实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所以,对于梦工厂来说,尽管外面都快闹翻了天,但是我们还是安静地做我们的电影。
对于一个电影公司来说,政治运动不是我们的特长,我们惟一能做的而且可以做好的,就是我们的电影,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比什么都强。
在这几天里,梦工厂的门槛都快踏破了,各个组织的代表、政府官员、民意代表纷至沓来,我都热情接待,并且發表了我自己的看法。
12月4号,在送走了一批黑人民权组织的代表之后,洛杉矶市长庞茂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他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双眼通红,形容苍老,一看就知道这几天没有睡好觉的缘故。
洛杉矶是民权运动的发源地,这裏的运动闹得最凶,身为市长的他,一方面要想尽办法保证社会的正常秩序得以运行,另外一方面要和民权组织谈判,希望可以平息这场运动,肩上的担子自然不轻。
庞茂没有和我绕什么弯子,他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给我说了一下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柯里昂先生,现在整个洛杉矶已经乱了,不单单是洛杉矶一个地方,加利福尼亚乃至整个美国,都乱了。到处是游行的队伍,很多城市已经起了骚乱,我这次来,就是要求你平息这场骚动!”庞茂站在我的办公桌跟前,直勾勾地看着我,语气强硬。
他的这个态度,让站在我桌子旁边的斯蒂勒顿时火了起来:“市长先生,你应该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语气!什么叫要求我们老板平息骚乱呀?!这场运动是黑人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老板没有权力要求他们停止运动!”
庞茂被斯蒂勒说得一愣,但是他没有回答斯蒂勒的话,而是继续盯着我。
我笑了笑:“市长先生,我只是个小导演,说白了就是个拍电影的,我最大的权力也之不过是对着梦工厂的这些人发号施令罢了,外面的那么多人,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力要求他们怎么做,这个我想你也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