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裏面放着一排精致的假胡须,从美髯公到小胡子,应有尽有,品种繁多。
柯立芝嘿嘿一笑,道:“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秘密武器,帮助我无数次成功脱身。”
我根本没有听柯立芝的话,而是专心致志地拨弄盒子裏面的各种各样的胡子起来。
“赫伯特,告诉你,等你当上了总统,这东西也得随身携带,太重要了,简直就是最终极的脱身武器。”柯立芝和胡佛勾肩搭背,开始传授他的总统经验,胡佛一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样子,看得我都想吐。
我从裏面跳出一个和自己很搭配的短胡须贴在鼻子下面,对着镜子照了照,裏面根本就是一个中年大叔的形象。
柯立芝则为自己准备了一个俄国人式的八字胡,胡佛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新手,在脸上抹了一圈长抵胸口的胡须,和那他身材搭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赫伯特,你这样搞,我们估计走不出门口就被人家逮住了。”我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呀?这样挺好的呀,你看看,我的脸都被遮住了!”胡佛为他的选择沾沾自喜。
“赫伯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的脸是被胡子遮住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美国,现在还有谁还留着像这样的古犹太人一样的长长的胡须,而且,你在那里看到过酒店裏面的服务生有这样的大胡子?!”柯立芝都快要无语了。
“说的也是,我是没有在酒店里看过长着这么长胡鬚的服务生。”胡佛立马露出佩服的神色,往脸上贴了个希特勒式的小胡子。
“卡尔文,我先出去,你帮他打扮吧!”我都快要崩溃,再不出去说不定心脏病都快被气出毛病来了。
柯立芝一脸苦笑,撕掉了那个贴在胡佛嘴唇之上的小胡子,开始给他装扮。
在门外等了几分钟,柯立芝和胡佛从裏面勾肩搭背地走了出来。
看看胡佛的脸上,短短的络腮胡,很是得体。我不得不佩服柯立芝的手段来。
打扮完毕,三个人走向电梯。
“安德烈,你不会就这样带着我们从酒店的正门走出去吧?”柯立芝小声问道。
“当然不会。”我按了一下按钮,站在电梯跟前等。
叮,电梯响了一声,门开的瞬间,我暗叫一声晦气。
那个花瓶州长沃姆·凯恩正和一个女人在裏面热吻,那技术,那场面,简直连我都为之惊叹。
然后我看见柯立芝和胡佛的眼睛,同时变大,成了“0”型。
沃姆·凯恩丝毫没有难为情,他搂着那个女人,鄙夷地看了我们这三个“服务生”一眼,大摇大摆地从我们身边经过,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我们三个人也不理他,低头就往电梯裏面走,刚迈了一步,沃姆·凯恩就停了下来。
“那个矮个子!不要东张西望的了,说的就是你,跟我来一下!”沃姆·凯恩指着胡佛说道。
“干……干什么?”胡佛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和柯立芝同时低低地骂了一声:“狗娘养的!”
“到我房间里来不就知道了!”沃姆·凯恩十分生气。
胡佛可怜巴巴地看了看柯立芝,又看了看我,见我们两个冲他点了点头,只得低头跟着沃姆·凯恩走进了那家伙的房间。
“完了,这下完了,这一进去,赫伯特肯定会露馅。”我顿时苦叫连连。
柯立芝虽然也是十分的不爽,但是没有像我这样着急,反而开解我道:“没事,你就放心吧,赫伯特虽然看起来有点呆,但是随机应变的能耐还是有的,我们在这裏等他就行了。”
我和柯立芝站在电梯旁边,左等不见胡佛的影子,右等也不见胡佛的影子,都渐渐沉不住气来。
“安德烈,你说沃姆·凯恩会不会让胡佛一起加入玩3|P呀?”柯立芝转过脸来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双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怎么不打个雷劈死你!”我对柯立芝伸出了中指。
就在我们俩提心吊胆的时候,胡佛终于从裏面走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
“你干吗了?穿着衣服游泳了?”我十分纳闷地问道。
“那女人潮|喷不会这么厉害吧?!”柯立芝在一旁继续搞鬼。
胡佛都快要哭了:“狗娘养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一边说,胡佛一边呲哄鼻子。
“到底怎么啦?不会那个沃姆·凯恩是个双性恋吧!?”柯立芝意味深长地赚到胡佛的后面盯住了人家的屁股。
反正这家伙怎么邪恶怎么想。
“那个小崽子,竟然让我跪下来……”
“跪下来!?不会吧,这么说你真的别他开炮了!?”柯立芝捂住了嘴巴。
胡佛哭丧着说道:“哪有!让我跪下来给他们当几案,他们在我的背上放上酒和吃的,结果搞的我一身全是酒!”
“哦!”柯立芝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胡佛的肩膀道:“没事没事,等你当上了总统,还不是想怎么拨弄他就怎么摆弄他!?”
“也是!”胡佛恶狠狠地点头道:“倒是我就从西点军校挑一个最壮的人开他的后门!”
看着这两个活宝,我算是服了。
三个人进了电梯,在二楼下来,然后柯立芝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巨大的垃圾桶,我们三个人抬着下楼,想从酒店的侧门出去。
尽管今天酒店的检查很严,但是门衞显然不会料到这三个服务生会是当今的总统、未来的总统以及美国好莱坞的电影大师,在他们眼里,我们三个人更像是瘪三。
结果自然免不了被门衞一顿乱骂。
“这些狗东西简直就是欺软怕硬,我来的时候一个劲地给我鞠躬差点都把腰鞠断了,现在竟然骂我!”胡佛这个叫生气,这个晚上,他一直霉运不断。
“说的是,明天让他给你做几案!”柯立芝在一旁出馊主意。
“对!”胡佛欣然认同。
三个人出来,走到一个街角把那个垃圾桶给扔了,然后站在路边大眼瞪小眼。
“安德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胡佛巴巴地说道。
“自然是去找乐的地方了。”
“可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乐吗?”柯立芝的一句话,让我愣了起来,是呀,这裏不是洛杉矶,我们三个人根本就是睁眼瞎,哪里会知道。
“这样吧,我们叫辆出租车,让司机拉我们过去不就行了吗?”关键时候,还是柯立芝头脑转得快。
“同意!”
“聪明!”
三个人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进去,然后坐在前面的柯立芝开始和司机套起了近乎。
“先生,请问旧金山有什么男人找乐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比较出名的?”柯立芝满脸堆笑。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估计也是个中高手,哈哈大笑道:“老兄,这个你算是问对人了!旧金山最出名的男人找乐的地方,就是那里呀!”
说完,他朝后面指了指。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然后同时说了一声:“晦气!”
原来司机指的地方,正式我们刚刚逃出来的皇家酒店。
“除了这个地方呢?”柯立芝挤巴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