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匆匆吃完了早饭,我就带着一帮人回到了片场。
有塞内加将军的500人,另加沙维手下的一百多人,三K党无论如何都伤不到霍尔金娜的一根毫毛。而且水牛比利不会傻到带着几百人和军队火并的地步,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霍尔金娜受了伤,我的电影却得继续。
其实,如果要让她以及剧组减少危险,最根本的办法就是我尽快拍完这部电影。
一旦离开了印第安纳波利斯回到了洛杉矶,水牛比利就是再有能耐和拿我没办法。
匆匆赶回片场,苏邦酋长早已经心急如焚地在那里等我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很是担心。见到他那幅模样,我倒真的有些感动。
“老板,塞内加将军手下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发,我们可以走了吗?”斯登堡跑过来说道。
“可以。”我点了点头。
在塞内加将军的带领下,他手下的那1500名士兵扛着常常的枪械,挑着不同的旗帜向选定的外景地前进,这1500人分成了两个部分,扮演南军和北军,铺展开来,旗帜翻飞,很是壮观。
“苏邦酋长,我们去拍戏,这裏就交给你们负责看管了。”我指了指片场。
现在安全情况堪忧,很难保证没有人趁我们外出的空档过来捣鬼。
“柯里昂先生,你们放心地拍电影去吧!”苏邦满脸笑意。
剧组在我的电影下,也随之启程。
外景地在三公里之外,是一片开阔地带,已经挖好了战壕。
1500名士兵分为两部分各自进入自己的阵地,阵地上放置的一些引燃物被相继点燃顿时硝烟弥漫。
这场戏,是约翰·韦恩作为主角出现的第一场戏,这家伙穿着北军中尉的衣服,威风凛凛。
“老板,看,怎么样?”约翰·韦恩叉着手站在我的不远处。
“狗娘养的,像个炮灰!”我的话,让所有人轰然大笑。
约翰·韦恩的旁边,站着塞内加将军,这场戏中也有他的戏份,对于他来说,算是本色演出,因为在戏里他扮演的就是将军。
老头子穿着装饰繁复的将军服,腰板挺直,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军人作风比起约翰·韦恩这个半吊子要好多了。
“准备拍摄!”我摆了摆手。
这场戏,投入了十三台摄影机。主摄影机三架。斯登堡和格里菲斯各自负责一架,作为副导演,他们一个负责南军的阵地拍摄,一步负责宏观把握。我则负责北军的拍摄,这也是最重要的戏份。
演员各就各位,相关闲杂人员撤离出去,周围顿时一片安静。
“演员就位!”
“摄影机就位!”
“开拍!”
特写镜头。一只小鸟站在一根围栏上鸣叫,镜头逐渐拉开,高天流云,风景如画。
啪!一声枪响,小鸟一头从围栏上掉了下来。
一个满身尘土的士兵走过来,拎着小鸟哈哈大笑。他转身向身后的同伴炫耀战果,但是却被对面的流弹击中脑门,轰然到底。
中景镜头,阵地后面的医院。两个一声正拿着锯子在锯一个伤员的腿,鲜血飚溅,但是两个人却在谈论晚饭吃什么。
三四个士兵抬着一个血淋淋的军官跑了过来。中景镜头,军官的小腿已经发炎溃烂。
“得锯掉!”一个医生举了举手中的锯子。
特写镜头,军官的脸。
“这家伙的名字。”一帮的记录官指了指已经昏迷过去的军官。
“邓巴中尉。”
“医生现在很忙,等会就锯。”记录官点了点头。
全景镜头。医生们在旁边锯伤员的退,邓巴悠悠醒来。
他痛苦地穿上靴子,掀开帐篷帘子走到外面。
远景镜头。对面的阵地上,硝烟弥漫。
中景镜头,邓巴回到自己的战壕,战壕裏面的士兵正躺着聊天。
“都打了三个月了,就这么僵持着,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头!”
“邓巴中尉,这日子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士兵们的抱怨,没有让邓巴有任何的表情。他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还不如死了好!”他跌跌撞撞地上了马。
一旁的士兵问他干吗。
“冲锋,我过去把那帮南方的种棉花的家伙冲个稀里哗啦,我们就可以回家了。”邓巴喃喃说道。
士兵都以为他开玩笑,指着后方远处土梁上的一队人马道:“冲锋不冲锋那得将军说了算。”
中景镜头。将军正在拿着望远镜观看敌人的阵地。
“狗娘养的,过几天我就撤兵,这么拖着,拖得我头发都白了!”将军骂骂咧咧。
看得出来,这是一场枯燥的拉锯战。
“架!”邓巴骑着战马冲了出去,顿时引起阵地上一片惊呼。
北军士兵纷纷站起来,手搭凉棚观看。
而原本打瞌睡的南军士兵也都睁大了眼睛。
邓巴完全就是求死,精神快要崩溃的他,骑着战马冲向南军的阵地。
“打他!”
“打他!”
南军士兵大声叫了起来。
枪声阵阵,但是没有伤到邓巴一根毫毛。
邓巴在南军阵地跟前兜了一圈,安全返回,立刻引起北军一片欢呼。
“婊子养的,敢再过来吗!?”
“过来,看我不射爆你的卵蛋!”
南军阵地叫声连连。
“架!”邓巴再次冲向南军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