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传》首映之后,引来了诸多的麻烦,这些麻烦本来是可以没有的,全都是罗斯福这家伙带着民主党的捣鼓出来的。
我和柯立芝让克劳泽去找鲁特曼,通过他让联邦政府最后站到我们这边来,为《林肯传》说上一句公道话,这样的话,罗斯福和他的共和党必然就闭嘴了。
但是在克劳泽家裏面等了一个下午,克劳泽还是不见踪影,反倒听到罗斯福在广播裏面再次做了一个让我和柯立芝听了之后心惊胆战的眼睛,情况就变得有些糟糕了。
最后,当克劳泽家中的女仆告诉我们克劳泽回来的时候,我和柯立芝大喜过望,直接进走了过去。
克劳泽见到我们出现在他的建立,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这笑容,让我和柯立芝心中一凉。
“卡吉尔,事情办得着怎么样?布赖恩什么态度?”柯立芝沉声问道。
提起布赖恩·鲁特曼,克劳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
“卡尔文,我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照理说,共和党现在和民主党势同水火,他本人和罗斯福也已经变成了仇人,但是这一次,我让他借助这次机会狠狠打击一下罗斯福,保住梦工厂和共和党,这家伙竟然犹豫不决,在磨蹭了几个小时之后,给了我一个让我异常失望的答覆。”
克劳泽脱掉外面的西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气得呼呼喘着粗气。
“难道布赖恩那家伙拒绝帮助?”柯立芝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
别说他没有料到,连我都很震惊,照理说,鲁特曼不应该有这样的举动呀。
“拒绝帮助他倒是没有说,可是他说现在形势复杂,他作为美国总统,另外有事共和党的领袖,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他是不会站出来的。”克劳泽摇了摇头。
“这个狗娘养的,糊涂!糊涂呀!”柯立芝暴跳如雷:“我当初是瞎了眼,怎么会给赫伯特推荐了这样的一个人担任副总统!”
“卡尔文,我们现在如何是好?”我指了指收音机。
收音机裏面,罗斯福的咄咄逼人的演讲还在继续,可以肯定,他的这个演讲之后,形势肯定会发生巨大的转变,而且是不利于我们的转变。
柯立芝低着头,双面圆睁,在方面裏面踱起步来,他嘴裏面嘀嘀咕咕地骂着鲁特曼,双手像一个指挥家一样会负责,眉头紧缩思虑着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安德烈,你觉得接下来这一个晚上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会不会发生倾覆的危险?”柯立芝突然抬头问我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做!?应该还击呀!”旁边的克劳泽插话道。
柯立芝笑了笑,道:“媒体还击需要时间,至少要到明天早晨。而我之所以考虑这段时间不还击,还有一个特别的考虑。”
说到这裏,柯立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卡尔文,安德烈,你们两个如果这个晚上不还击的话,形势肯定会恶化,人家罗斯福可是对目前的局势十分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明天早晨你们会掀起反击的浪潮。”克劳泽是弄不清楚柯立芝的心思的。
“卡吉尔,卡尔文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我笑了起来。
“什么目的?”克劳泽问道。
“自然是为了白宫裏面的那一位。他现在不是犹豫不决吗?如果我们反击的话,他肯定还会继续观望,倘若局势变得恶化,我想会促使他下定决心的,毕竟他也是不愿意看到罗斯福的计划得逞。”我的话,让克劳泽恍然大悟。
定下来了这个决议之后,我和柯立芝在克劳泽的家里吃了晚饭,克劳泽十分的客气,让我们在他的大别墅裏面住上一晚,我和柯立芝欣然应允。
晚饭之后,我们三个人窝在克劳泽的客厅裏面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得正热闹的时候,达伦·奥利弗进来报告情况。
“老板,罗斯福的第二个演讲之后,南方各州的形势已经开始恶化了,民主党开始全面出动,四处煽风点火,民众已经开始变得难以控制了,老板,我们不做出一些反映吗?”
达伦·奥利弗十分的着急。
“没事。天塌不下来。等明天再说。”柯立芝微笑道。
达伦·奥利弗看了看我,我也点了点头,他这才退了出去。
“闹腾吧,使劲闹腾,等到了明天,看我们怎么扒罗斯福的皮。”柯立芝喃喃道。
我们三个人一直聊到晚上八点,当桌子上的那一瓶红酒喝光了的时候,克劳泽的电话响了起来。
克劳泽走过去拿起了电话,然后转身对我比划了一下,示意我过去接电话。
接过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电话那头,埃德加·胡佛的声音很是低沉。
“胡佛先生,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我笑道。
埃德加·胡佛笑了两声,道:“你多注意注意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他现在不是被军方看管了吗?”我被埃德加·胡佛说得摸不到头脑。
上次的那个大审判,罗斯福被判入狱三个月,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受到的惩罚是撤销他的陆军参谋长的职务然后交给军方看管。埃德加·胡佛在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注意麦克阿瑟,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麦克阿瑟,既然被看管,就不能出来了?”埃德加·胡佛的声音有些慵懒。
“你的意思是说,麦克阿瑟有动作?”我沉声问道。
我的这句话,让在一旁说笑的柯立芝和克劳泽顿时紧张了起来,全都竖起了耳朵。
“柯里昂先生,我只是提醒一下,其他的我就管不了了,我只是个调查局的小头头而已,晚安,我要睡觉了。”埃德加·胡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锺錶,才八点钟这家伙就要睡觉,分明就是不想把事情全部告诉我们嘛。
“安德烈,什么事情?”柯立芝问我道。
我把埃德加·胡佛告诉我的话详细地说了一遍,柯立芝的脸色沉凝了下来。
“卡尔文,安德烈,你们和埃德加·胡佛这家伙有交情吗?他可是撒旦,美国谁不是能躲就躲,你们两个可要注意了。”一听到埃德加·胡佛的名字,克劳泽就有些哆嗦了。
对于这些政客来说,埃德加·胡佛绝对是一个魔鬼一般的存在。
“安德烈,凭借埃德加·胡佛对于我们的一贯的行动变现来看,我觉得这一次我们得相信他。”柯立芝没有怎么大力克劳泽。
“他这样做,显然是在帮我们,这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这一点,我怎么想都不明白。
柯立芝哈哈大笑:“埃德加·胡佛为什么对我们还算有些善意,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其实他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可能不是在帮我们,而是在帮共和党。”
“帮共和党!?笑话!据我说知,这个埃德加·胡佛神秘得很,既不是共和党的党员也不是民主党的党员,他为什么要帮助共和党?”克劳泽冷笑了起来。
“我看告诉你为什么?”柯立芝显现出了他的政治本色:“你们认为,对于埃德加·胡佛这样的人来说,一个强大聪明的总统也一个资质平庸的总统,哪一个对他有好处?”
“他那样的人,自然是一个资质平庸的总统对他有好处了。”克劳泽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