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全世界,纵观整个美国历史,为了救一个人而全民总动员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安德烈·柯里昂,创造了一个永恒的记录!”《华盛顿时报》在它的头版头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事后听二哥说,当时的场面让人感动极了。
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管老人还是孩子,几乎是人人上阵。
在印第安纳州,印第安人骑着战马从他们的营地奔到城市裏面的医院,很多人怕耽误时间,在医生还没有开始验血之前就把自己的手腕给拉开了。
“柯里昂先生是印第安人最尊敬的人!他是我们最高贵的朋友!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宁愿让自己的血流干,也要救下他!”
印第安纳波利斯医院门前那无数翻飞的雉尾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看到报纸上一个印第安人的话,我会热泪盈眶。
在纽约,黑人们自发组织起来一个家庭一个家庭地接受检测,很多人在检测一边医生告诉他血型不对的时候,拉着医生的手臂要求医生再检验一遍。
“医生,你再验一遍!我的血型就很特殊,怎么可能和柯里昂先生的不匹配呢!你再验一遍!多抽一点!柯里昂先生让我们黑人成为真正有尊严的人,能够献上自己的血,我们是多么的光荣呀!”
在洛杉矶,在哈维街,哈维街的父老乡亲在泪雨纷飞中集体前往医院,听说一向晕血的洛克大爷在抽血的时候晕过去了醒来之后依然坚持要医生继续抽,在得知自己的血型不匹配的时候,洛克大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上帝呀,这也太不公道了!柯里昂先生那么年轻,做过这么多的好事!如果你非要带走一个人的话,那就带走我这把老骨头吧!”
……
当甘斯和二哥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又是哭又是笑,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幸福呀。
这场全民验血,很快就有了成果,在西部,结果很乐观,在洛杉矶,就有十几个人有这种血,这十几个人随即就被装上了飞机,但是从把他们找出来再把他们带到华盛顿,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而在华盛顿特区和附近的几个州,这种血型的发现者,是O。
这种血型,似乎西部比东部多得多。
华盛顿医院一下子就急了,到这个时候,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的时间,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一切都将结束。
民众们涌向了华盛顿医院,他们将医院附近的所有空地、公园全部站满,与此同时,美国其他各地的民众都开始派遣代表向华盛顿涌来。
华盛顿所有教堂钟声大响,那是祈祷的钟声,也是安息的钟声。
在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已经觉得事情无法挽回了。
因为半个小时的时间,在目前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除非能够在华盛顿特区裏面找到带有这种血型的人。而在这段时间裏面,华盛顿特区连总统鲁特曼都验血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漏网的雨。
最后的时刻,牧师进入了我的房间,梦工厂的一帮人,家里人,哭得都快要晕厥了。
医院的外面,整个华盛顿,被哭声淹没!
无数人期待,无数人念着一个名字,无数人将目光集中到一个地方!
那个场面,我没有见到,但是我觉得单单是听二哥讲出来,我就觉得即便是那个时候自己死了,也值了。
“二哥,照理说半个小时之内找到这种血浆已经不可能,但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听二哥讲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插话道。
二哥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奇迹发生了。”旁边的莱尼拧了一下热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我擦脸。
“难道是父的眷顾,让我起死回生?”我在身体上划了一个十字。
“也许吧。”二哥呵呵笑了起来。
“老板,是不是上帝的眷顾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确实敢肯定,那是奇迹!”甘斯也笑了起来。
“难道说在最后的半个小时,你们找到了血浆?”我问道。
甘斯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找到了血浆,是有人在最后的半个小时之内送来了血浆!”
“什么!?有人送来了血浆!?不是说华盛顿已经基本上每一个人都验血了吗?”甘斯的这句话让我睁大了眼睛。
甘斯耸了耸肩道:“所以说是奇迹呀。或许是有些人漏掉了吧。”
“二哥,那个送来血浆的人呢?他救了我的命,我可得当面感谢他!”我激动道。
“你就老老实实躺着吧!你以为我们不想谢呀!得能找到才行!”二哥白了我一眼。
“难道你们没有见到这个人?”我有些失望。
二哥点了点头:“自然没有见到。”
接下来,二哥开始跟我说那对于我来说性命攸关的最后半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安德烈·柯里昂死定了,民众被巨大的悲痛袭击得根本什么也作不了了,他们能做的,只是期待。
最后,连医院裏面的医生都放弃了,他们开始准备防腐仪器,等待我死掉之后对尸体进行防腐处理以便可以供民众瞻仰。
就在最后的半个小时之内,突然一个小护士拿着一包东西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柯里昂先生有救了!柯里昂先生有救了!”
二哥说他这辈子听了那么多的话,就这一句话让他最难忘!
小护士的这句话,也顿时让整个医院都骚动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医院的医生们还以为这个小护士精神有点不正常,但是看到小姑娘小心翼翼抱着一袋血浆的时候,医生们也开始激动了。
这袋血浆,虽然经过了特殊处理,但是可以看出来,是不久之前采集的。医生们赶紧做了测验,奇迹发生了:血型和我的完全匹配。
这个消息很快从医院传播了出去,整个华盛顿一片沸腾!
那个送血的小护士一下子成为了焦点人物。二哥马上拉过去询问这包血浆是从哪里来的。
小护士说她在门前,有一辆车子驶到了她的跟前,从车裏面伸出来一只手,把这包血浆递给了小姑娘。
那个人对小姑娘说:“这包血浆一定能够救安德烈·柯里昂的性命!”
二哥问小姑娘有没有见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小姑娘说根本就看不到车里的那个人。
听着二哥的话,我突然灵光一闪,随即大声叫了起来:“二哥,我知道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