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每来之前我还说有机会我要上上大学,但是现在,我收回这句话。”甘斯站在我身边摇了摇头。
我们的对面,是正在跳舞的人们,舞会这个时候开始了。
“为什么?你这家伙不久之前不还是说自己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上大学的嘛,说大学的生活很精彩,裏面全都是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今天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呀?”我最笑道。
甘斯指了指我面前的那些跳舞的人,道:“你看看他们。酒会嘛,就应当是欢快的,就应当是高高兴兴专门来乐呵的,可是你看看他们,他们哪里是在跳舞,分明就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嘛。”
我看着面前的这些跳舞的人,点了点头。
都是些年轻人,本来酒会正是活跃、玩耍的时候,但是眼前的他们,竟然在一帮老师的带领之下跳那种很古老的华尔兹,很多年轻人的脸上都是冰冷一片,真个机会的气氛只能用肃杀来形容。
这哪里是酒会的样子。
这些学校的传统的教学方式从这个细节上就可见一斑。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甘斯嘀咕了一句,甘斯一脸坏笑地走开了。
时候不大,甘斯和《死亡诗社》的音乐总监波特就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那帮家伙手裏面拿着的是各种各样的乐器,其中就有吉它。
“各位,停一下,停一下!”我站在大厅的中央,大声叫了起来。
这让大厅裏面的风笛声顿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他们好像很不习惯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
“各位,施特劳斯的圆舞曲虽然好,但是有点跟不上时代了,酒会嘛,就应该欢快一点,来来来,今天我领着大家跳。”我笑了起来。
大厅裏面的人顿时骚动了起来。那些年轻学生们眼睛裏面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教授以及校方的那些人则是目瞪口呆。
我对波特点了点头,在波特的指挥之下,一首欢快的舞曲响了起来,接着,我带着剧组的人走到大厅的中央开始跳舞。
踢踏舞。这是这个年代最流行的舞蹈。
我敢保证,这是这个古老的建筑自从建立以来第一次出现踢踏舞。
我们的舞蹈让哈佛大学校方的那些人呆若木鸡,显然,我们这样的举动完全不符合他们的诡计,甚至破坏了他们的传统。
但是学生们却欢迎得很。他们先是看校方的脸色,后来有不少胆大的加入了进来,接着更多的人加入,最后,所有人都在挑这踢踏舞,大厅裏面刚才的那种死气沉沉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欢声笑语。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我们剧组的人和学生跳,最后一些教授也在跳,此时,所有的规矩都不存在,所有的身份都不存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所有人都在享受着狂乐。
“柯里昂先生,这是我进入哈佛大学之后,最开心的一个酒会。”一个四十多岁的教授对我低声说道。
但是作为哈佛大学的校长,洛厄尔似乎对这样的举动很是不满,在他看来,这是哈佛大学的不尊重。但是他又不可能制止我,因此表情很是复杂。
“柯里昂先生,你们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哈佛大学的传统吗?”洛厄尔铁青着脸走到了我的跟前。
“校长先生,我没有不考虑你们的传统呀。我只是觉得有些时候,你们的传统实在是太呆板了,看看面前的这些快乐的年轻人,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反唇相对。
洛厄尔耸了耸肩,对我问道:“柯里昂先生,你知道我们的校训是什么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对于一个大学来说,校训往往是最能代表它们的东西,所以校训对于学校来说能够这个大学的内涵和传统。
“我还真不知道,愿闻其详。”我笑了起来。
对于哈佛大学的所谓的校训,我还是真的不太清楚的。
提到自己学校的校训,洛厄尔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神色。他指着挂在大厅裏面的一个哈佛大学的校徽对我说道:“哈佛大学早期的印章展示的三个翻开的书本,两本面向上,一本面向下,想之后能够着理性和启示之间的关系。我们的校训是:察验真理,荣誉归于基督以及为基督、为教会。”
洛厄尔说完这句话之后,笑了笑。
看着我,我也乐了起来。
“洛厄尔先生,我觉得在这方面,你们应该被丢进监狱的。”我的话,让洛厄尔脸上的笑容荡然全无。他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耸了耸肩,解释道:“你们的这三个校训,都是早期的校训,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发生过夺得的改变,但是现在,你们明显落后了。”
“怎么落后了!?”洛厄尔哪里肯信。
我干脆跟他解释了起来:“察验真理,这一点是没有任何的不当之处的,而且是千真万确的,但是后面的那两个校训,应该是早就被改变的。在美国,现在不存在梵蒂冈教廷,作为传统教派的信徒,美国人现在只相信上帝,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基督,那只不过耶稣之前的一种叫法罢了,耶稣只是个普通的义人而已,至于教会,那自然就似乎更扯淡的事情了。联邦政府都已经颁佈了相关的法令了,你们现在依然还攥着这两个校训不放,不是公然和国家和全美民众叫板还是时候呢每。校长先生,你们这样做完全就抱着过去的传统不放,而不考虑这些传统适不适合现在的这个社会发生的新变化。”
我的话,让洛厄尔目瞪口呆,面对我的指责,他根本无法进行辩驳。因为哈佛大学的这三个校训中的后两条,的确和美国当前的实际情况产生了严重的冲突,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采取过这样的措施。
但是作为校长,洛厄尔显然又十分不愿意看到哈佛大学的那三个校训就这样没了,所以他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柯里昂先生,你真是厉害。我佩服。”到了最后,洛厄尔只得败下阵来。
接下来,哈佛校方这些人根本不再管我们了,校长洛厄尔中途干脆带领着教师们退场,把大厅让给了我们。
他们一走,学生们立刻开始了狂欢,他们抛弃了所有的约束,恣意地抒发着自己内心的喜悦。
我们这帮人,显然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煽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