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坐在石头上休息,结果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在一起的唧唧歪歪让我们很是受不了。
约瑟夫·波才对于格兰·巴顿摸自己屁股的行为十分的愤怒和不爽。但是格兰·巴顿也是火冒三丈,这个性格直爽的家伙向来都是那种敢作敢当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两个人在一起吵闹着,坐在他们对面的乔斯·费勒看着他们,几乎快要吓晕了。
“背后!背后!”乔斯·费勒叫道。
他的叫声,也让我们一帮人全都把目光放在了他们俩的背后,然后所有人都同时站了起来。
达伦·奥利弗、卡瓦、我、洛厄尔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枪!
“你们别逗了!怪吓人的。”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两个人已经彻彻底不争吵了,他们看着我们,双目圆睁,吓得面无血色。
这个时候,他们似乎从我们的脸上看到我们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蹲下!”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两个人大喊一声,同时缩了一下去。
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
龙式冲锋枪的巨大响声轰鸣而起,溶洞裏面顿时嗡嗡直响!
子弹纷飞,硝烟四起。
“停!”
“停!”
一通扫射之后,我喊停。
“那个怪物呢!?怪物呢?!”卡瓦端着枪冲到那块石头跟前,找了起来。
“怪物?什么怪物?”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巴巴地问收其他人。
“你刚才不是说谁摸你屁股了吗?那个人恐怕不是格兰·巴顿。”达伦·奥利弗一边端着枪,一边紧张地说道。
“那是什么!?”格兰·巴顿问道。
“一个人,不,一个尸体,也不是,一个怪物!”乔斯·费勒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乔斯·费勒大叫的时候,我算是看到了那个东西。不过也是一闪而过,很难说清楚那是什么,因为我们看到了一张十分恐怖的脸,那张脸,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他看着我们,似笑非笑,如同入口处墙壁上画的那双眼睛一样!
如果当时有摄影机能够拍摄到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一个无比震撼的镜头: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两个人面对面争吵,然后在他们两个人的后方,缓缓地露出这样的一张脸,露出这样的一双眼睛,也无怪乔斯·费勒会吓成那个样子。
我们一帮人端着枪搜查了一番,但是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
“老板,会不会从水裏面走了!?”卡瓦指着后面的一条地下河的暗流道。
“很有可能。不然它也应该留下些痕迹来。”我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让我们的疲惫全都丢到了爪哇国去了,大家再也不愿意在这裏面獃着了,背起包,端着枪,朝裏面行进。
“洛厄尔,快走呀!”达伦·奥利弗对洛厄尔叫道。
洛厄尔一个人站在刚才的那块石头跟前,看着那条暗流,仿佛在想着什么。
“洛厄尔先生,走吧。”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厄尔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跟在了我的身后。
“洛厄尔先生,你没事吧?”我见他的脸色很不正常,以为他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坏了。
“柯里昂先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的那东西,我总有种特别的感觉。”洛厄尔的话,多少让我觉得意外。
“特别的感觉?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那双眼睛,让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洛厄尔喃喃道。
“别说是你了,我刚才都觉得那双眼睛像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在入口见到的那双。”我笑了起来。
洛厄尔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终于没有说出来,低头叹了一口气,紧紧跟上队伍。
离开了刚才的那个地方,我们往深处继续行进,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
走了没多远,前面出现了岔口,而且是三个。
左边的一条路通向一个石梁,中间的一条路依然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右边的一条路则是通向一条暗河,它穿过暗河然后出现在河对岸。
面对着三条路,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板,这裏怎么有血呀!”就在我们犯愁的时候,卡瓦在地上发现了什么。
我们走过去,在通向石梁的路上,发现了一摊血迹。
“血是新鲜的,应该是他们留下的。”达伦·奥利弗道。
“难道他们出事了?”我看了看那个石梁,在火把的光下,看不到多远。
“打一个燃烧弹过去!”我转脸冲格兰·巴顿说道。
格兰·巴顿手脚麻利地打了一个燃烧弹过去。那道锐利的光芒划过黑暗落在了对面,使得周围顿时变得亮堂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可让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石梁横跨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上,下面看不清有多深,对面是一个平台,平台里头是一个洞口。
“老板,我们过去不?”约瑟夫·波才问道。
“从这摊血迹可以看出来,有人在这裏受到了袭击,从地面上的痕迹以及留下的子弹壳来看,他们应该开了枪,然后逃到了裏面去了。”达伦·奥利弗沉声道。
“追!”我挥了挥手然后带头走了过去。
后面的一帮人紧紧跟上,卡瓦生怕我有事,冲到了最前面。
我们漫过了那个平台,到达平台上面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卡瓦突然停住了。
“卡瓦,怎么了!?”我问道。
“老板,有情况?”卡瓦转过脸来,他的那张脸,已经有些变色了。
卡瓦跟着我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脸色。
“上帝呀!”洛厄尔走过去,痛苦地叫了一声。
我走上平台,也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