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坏了,跑过去抱着大哥的腿说再也不要水果了,卡尔就笑,他嘴肿的像猪嘴一样,鼻子都被打歪了,还能笑的出来。然后我看见他变魔术一样从口袋裏面掏出了一个苹果,那是他死命护住的。”
“我们三个人回家,你在前面抱着那个苹果吃得满身都是口水,我和卡尔在后面看着你笑。卡尔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干过偷东西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被人像狗一样打。那天,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一句我一辈子都记得的话,卡尔对我说:‘鲍吉,咱们三兄弟安德烈最小,从小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当哥哥的哪怕自己折了,也不能让安德烈受委屈。’”
“那件事情之后没多久,大哥就决定离开家了。虽然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出去闯荡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你以后能够有数不尽的苹果吃,为了你不再过苦日子。”
“安德烈,你现在有本事了,变成了咱们家最了不起的人。我很高兴,真的,很骄傲,很自豪。我现在是没法罩着你了,毕竟你二哥是个没文化的人,只知道打打杀杀,但是二哥至少不会拖累你。”
二哥看着我,眼睛裏面闪烁着泪花。
“二哥!”我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哭个屁!有什么好哭的!”二哥捶了我一下。
“二哥,今天我也说一句话,你记住了!以前是你们和大哥罩着我,什么事情都紧着我,但是现在,该我罩着你们了!二哥,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不管是谁!没有了你,没有了这个家,我做再多的事情都没有意义!我要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你懂吗?”
我看着二哥,哭道。
二哥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走过来,给我抹了抹我脸上的泪水,拍了拍我的脸:“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又是老板,这要是让人看见哭鼻子,岂不是丢死人了!好了好了,二哥不说了,二哥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走了!走了!”
二哥呲哄了一下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梯然后钻进了车里。
看着那辆车,看着二哥从车窗裏面伸出来的手,我笑了起来。
二哥伸出的右手,竖起了两根手指,形成了一个“V”字。
那是胜利的标志。
看着那车驶出梦工厂,我的心变得充实了起来。也许我面前的挫折还有很多,但是和家庭相比,和亲人相比,这些挫折还能算什么呢?
“老爹,你听见了嘛,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咱们家人一个指头!”对着天空,我笑了起来。
二哥被释放出来之后,特别审查团有发布了一系列的消息,这些消息使得民众原本激愤的心情变得平静了一些,洛杉矶的形势也大为好转,但是形势依然很动荡。之后,特别审查团经过商量,决定尽快对这件事情进行审理,而具体的开庭日期,就定在了7月29日。
之所以把日期定在这一天,显然是经过充分考虑的。
原本,这个案件是绝对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开始审判的,但是对于特别审查团来说,完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7月30日就是奥运会开幕的日子了。二哥这个案件一天不解决,洛杉矶的形势就无法得到根本的改变,那样以来,奥运会根本无法如期举行,这样的局面,可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特别审查团决定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了,干脆省去了很多的正常的司法程序,取消了所谓的听证和调查,直接进入正式的审理阶段。这样以来,能够保证二哥这个案件能够在奥运会之前就能够结束。
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能够保证奥运会能够如期举行,这是特别审查团的想法。
但是对于这个想法,反黑局那边是十分不同意的。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要知道,在这个案件上,反黑局是公诉方,法律规定他们是需要举证的,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拿不出什么有效的证据来,那他们就败诉。特别审查团的这些决定,显然在时间上对它们非常的不利。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也有苦说不出,因为他们也没有胆量提出异议,毕竟奥运会的举行,是谁都不敢阻拦的。
定下来了审理的日期,剩下要做得事情就好办了,那就是双方都开始疯狂做准备,然后等待开庭的那一天做最后的一搏。
到时候,是生是死,也就是一锤子买卖了。
反黑局那边的情况我是不太清楚,但是我们这边可是忙疯了。梦工厂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律师团,这个律师团裏面一共有30名成员,每个人都是美国国内顶尖的律师,这些人的核心是柯立芝,在他的领导之下,这帮美国律师界的一流人才要做得事情就是如何想方设法地击败反黑局,让他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对于柯立芝,我还是有信心的,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总统,不管是对国家安全局还是对具体的法律操作,都了若指掌,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需要做什么。
但是我对柯立芝有信心,不代表我不担心。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自从二哥回来之后,老妈就老是拉着我问这问那。二哥的详细事情我不让人告诉老妈,但是老妈能够感觉出来出了事情。
说真的,我真怕这次审理我们败了,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第一个不敢面对的人,就是老妈。
老爹去世的时候,老妈曾经单独把我拽到一边。她对我说:“安德烈,现在你大哥不在,你老爹又走了,咱们柯里昂家就靠着你一个人了。你二哥整天打打杀杀,迟早要出事,所以以后你可得保护他,你们是亲兄弟。”
如果这一次庭审我们输了,二哥落入了对方的圈套,我该如何回答老妈。
难道让我告诉老妈,二哥被人逮了,我也无能为力?
不过二哥好像对这件事情看得很开,一点都不紧张,每天坐在我的办公室裏面和一帮律师谈论案情,一点都不觉得眼前的暗淡。
特别审查团的这些决议,也吸引了美国民众和社会的目光,人们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等待着这次风波的最后结果。
《华盛顿邮报》为此专门写了一篇文章:“现在美国比起前一段时间,安静了不少。但是这安静,绝对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鲍吉·柯里昂这个案件,不管是输是赢,都将给美国带来巨大的影响。”
“如果鲍吉·柯里昂输了,他将被捕入狱接受再次的审理,等待他的,有可能是几十年的牢狱之灾,而民众也必然会掀起更大的波澜,到时候整个美国恐怕都要天翻地覆了。如果是反黑局输了,恐怕民众也很难安静,尤其是洛杉矶民众,他们肯定会接着这个机会把反黑局从洛杉矶赶出去。”
“因此,不管庭审的结果如何,美国都在酝酿一场风暴,对这场风暴,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只能看着它呼啸而来!”
《华盛顿邮报》的分析,还说得很有道理,二哥的这次时间,是民主党和我们洛克特克财团彻底撕破了脸的恶斗,不管谁输谁赢,都将会产生更大的波澜。
7月29日。这一天还是来了。洛杉矶的天气热得要命。太阳很是毒辣,到处都是白晃晃的阳光,空气让人感到无比的憋闷。
就在这样的天气之下,全美国的目光都集聚都到了洛杉矶高等法院。
在法院裏面,特别审查团将从上午九点开始对二哥的这个案件进行审理。而最终的结果,也会在这一天的庭审结束之后出来。
也就是说,这一天,某种意义上说,是决定二哥命运的一天,也是决定我们洛克特克财团命运的一天。
天黑没有亮的时候,我就起床了。确切地说,我根本就是一夜未眠,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而柯立芝他们,更是商量了一个晚上的方案。
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我们一帮人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哥,这样不好,你们得昂着头去法庭!怎么能这样的。我给你们唱个歌吧。”懂事的璇子把我们的气氛调整了过来。
“对,璇子说得不错,唱一首!”二哥哈哈大笑。
“鲍吉哥哥,你想听什么?”璇子的英语虽然不太标准,但是基本的日常对话已经差不多了。
“就唱你在《最后一个东北军》裏面唱的那首歌!”二哥笑道。
“好。我唱。”璇子点了点头,唱了起来。
璇子站在那里唱,食堂裏面传出了阵阵的叫好声。
“安德烈,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不回失败的!”柯立芝拍了拍肩膀,目光异常的坚定。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出发!这一次我要狠狠扇那帮家伙的耳光!”早饭过后,我们一伙人上了车,直奔洛杉矶高等法院。
“安德烈,不要动不动打人家脸嘛。”柯立芝坏笑道。
“那干吗?”我问道。
“踢裆呀!”柯立芝比划了一下,然后冲我挤吧了一下眼睛。
还是这狗日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