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登堡,你都知道什么了?”看着手舞足蹈的斯登堡,我睁大了眼睛。
“老板,我知道那个大衞·鲍德维尔是怎么死掉的了!”斯登堡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怎么死的?”看着他的那幅模样,我忍俊不禁。
“我给你们分析分析。大衞·鲍德维尔死在衞生间裏面,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撞到了镜子上人然后被割破了动脉,挂掉。第二种可能是有人对他下了手。这两种可能中,同意第一种可能性的举手。”斯登堡笑道。
结果一帮人中,只有那么两三个人举手。
“罗伯特,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我看着布烈松道。
“我觉得是有这种可能性的,我在衞生间裏面就经常脚底打滑。再说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实在是没有可能死于他杀。”布烈松一边说一边摇头。这家伙就是太单纯了。
“那就是说剩下的人都是认为第二种可能大一点喽?”斯登堡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认为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但是我们又找不出证据。”甘斯吐了吐舌头。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斯登堡看着我们,坏笑了起来。
“哦,说来听听。”我问道。
“你们看,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就是大衞·鲍德维尔是死于他杀,而杀死他的这个人就出自看守他的那帮人中间呢?”斯登堡的这句话,让我们全都睁大了眼睛!
是呀!这个问题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如果真的如同斯登堡所说的那样,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在我们都为斯登堡这个想法拍案叫绝的时候,达伦·奥利弗坚决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可能!?只有这个解释能够解决问题。”斯登堡不服气地说道。
达伦·奥利弗看了看斯登堡,道:“那你给我解释下面的两个问题。第一,那帮看守是撞破衞生间才发现大衞·鲍德维尔的,你告诉我,如果有人进入衞生间杀死了大衞·鲍德维尔的话,这个人怎么从裏面把门反锁了,再出来?”
达伦·奥利弗这个问题,当场让斯登堡吃瘪。
“还有,第二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反黑局和国家安全局可不是只派遣一个人看守大衞·鲍德维尔,当时房间裏面可是有十几个人。如果像你说的,是看守的人杀死了大衞·鲍德维尔,那其他的人呢?其他的那些人难道那个时候都变成了木头?”
“要知道,或许看守大衞·鲍德维尔的人中间,有一个人有这种可能,但是总不见得十几个人全都是这样的人吧,只要看守的人中间,有一个人不变心,那其他的看守的人就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进去杀人。而且贴身保护大衞·鲍德维尔的这些人,都是国家安全局的和反局中的死党,是属于绝对忠心的那种人,这样一来,就更不可能了。”
达伦·奥利弗这两个观点,让斯登堡哑口无言,也让我们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分析来分析去,还是个迷案。根本找不到答案。”我摇了摇头。
“老大,咱们不管什么迷案不迷案的,反正对于我们来说,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大衞·鲍德维尔这么一死,反黑局手头最大的一个牌就没有了,这样一来,我们轻松无比,鲍吉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事,而鲍吉只要被法庭判处无罪,那么接下来倒霉的可就是反黑局了。”甘斯说到这裏,乐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刚刚我们还是心惊胆战的,现在却是心情大为舒畅。
甘斯说得没错,大衞·鲍德维尔这么一死,算是帮了我们的一个大忙了,不但二哥没事了,反而我们可以反客为主对反黑局下手了。
汉克·普约尔,艾尔本·巴克利,还有罗斯福,呵呵,现在到了我们来向你们讨账的时候了。
“卡尔文,我不相信那个大衞·鲍德维尔是自己心甘情愿自杀的,这裏面肯定有什么蹊跷的事情发生过。肯定有人进行了一系列的策划。”我看着柯立芝,柯立芝点了点头。
他对我的这个看法很是认同。
“你说,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我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你的人品好。”柯立芝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道:“安德烈,这件事情简直就是个基本上无法被破解的迷,我看我们也就不要去为它费解了。反正现在头疼的不是我们。再说了,我们目前最要紧的可不是解谜,我们的任务是要打赢这场官司,然后再对付反黑局。被这帮婊子养的折腾了这么久,我可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了!”柯立芝骂骂咧咧。
看着他的那个样子,我们全都笑了起来。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法庭的审理再次开始,这一次,当我们走进法庭的时候,发现裏面已经彻底大乱了。
几乎每个人都在议论,甚至连法官们也聚在一起小声讨论。普通人讨论的肯定是大衞·鲍德维尔的死因,而法官们讨论的,恐怕就是在大衞·鲍德维尔身死的情况下,怎么处理这个案子了。
我们一帮人走进去,各自落座。我看了一下对面,反黑局那边的座位空空如也,看来那帮家伙还没有出现。
“叫反黑局的相关人员到场!”法官大声道。
庭警走了出去,时候不大,把反黑局的那帮人全都带了进来。
而这帮人进来的时候,我发现仅仅一个小时,这帮家伙的变化就有了天壤之别。
首先是他们的那一张张脸。仅仅一个多小时之前,那些脸无一不是信心满满的,无一不是得意洋洋的,但是现在,全都一片死灰,充满了失意、诧异、惊恐和巨大的无奈。
尤其是反黑局局长汉克·普约尔和国家安全局局长德里奇。汉克·普约尔已经彻底呆了,他现在已经心神俱灭,估计这事情把他给搞疯了。
德里奇,这个国家安全局的局长,进来的时候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作为国家安全局的掌门人,这个家伙一直把国家安全局和调查局相比,甚至宣称国家安全局是美国最优秀的情报组织,可是这件事情无疑等于在全美民众面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这段时间经过宣传,美国人都知道大衞·鲍德维尔由反黑局和国家安全局的一起看管,证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掉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国家安全局在人们的眼裏面,岂不是变成饭桶。
除了这些人的神色变化之外,最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这帮人的人数变了。很多人不见了。
比如罗斯福,在这帮人中就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这场审理,他可是亲自来坐镇的,现在却没影了。除此之外,像麦卡锡、艾尔本·巴克利等人,也都不见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我很感到意外。
既然双方的人到齐了,法庭的庭审也随之开始。
“普约尔局长,请详细给我们说说,你们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官盯着普约尔问道。
“法官大人,我们的证人死了。”汉克·普约尔回答得十分的简洁。
“怎么死的?”法官问道。
这个法官也够八卦的。死了就死了,还问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让汉克·普尔鱼的那张脸红得如同猴屁股一般。
“自杀,我们的证人自杀了。”汉克·普约尔迟疑地说道。
“怎么死的?大声一点。”法官支起了耳朵。
“自杀!”汉克·普约尔大声说道。
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汉克·普约尔狠狠翻了法官一眼,他觉得这个法官是成心让他难堪。
“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没有证人了?”法官一边在本子上面记着东西,一边问道。
这下子,法官又变得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