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上的那个人,我突然觉得他如果没有成为一个独裁者而是该行当一个建筑师,说不定会做出不少的成绩来。
墨索里尼演讲之后,我藉着讲。这家伙已经占用了我差不多二十分钟的事件,所以我最后干脆放弃了我准备好的演讲稿。
我赞扬了威尼斯电影节对世界电影的影响,肯定了意大利人电影人的努力,同时祝福这次电影节能够取得成功,然后我就下台了。
开幕式结束之后,墨索里尼邀请我到他法西斯党的总部去,被我拒绝了。其实我并不是诚成心拒绝,而是因为如果我去他的党部,肯定无法参加戛纳电影节晚上的开幕。
这让墨索里尼十分的生气,他脸色铁青地和我握手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这让那些意大利电影人不免为我提心吊胆。
不过墨索里尼也还是有些肚量的,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对我刁难。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个家伙,我这才和电影人们打成一片。和戛纳电影节把《教父》作为开幕式不同,威尼斯电影节把《教父》作为了闭幕影片,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和戛纳电影节区分开来,另外一方面,也显示出了他们对《教父》的看重。
而这一次,电影节的开幕影片,是一部意大利电影。
本来我是不打算参加开幕影片的观看活动的,但是经不住那些意大利人电影人的热情邀请,只得陪他们观看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有一个很意大利式的名字,名为《牧神的午后》。
“柯里昂先生,这部电影是今年意大利涌现出来的一部十分优秀的电影,获得了民众和领袖的认可,而且电影人对这部电影的艺术性也十分的赞赏。算得上是今年意大利最优秀的影片之一了。更重要的是,拍摄这部电影的是一个年轻人,之前在我国的电影界并不是很出名,很符合我们电影节拉扯新人的定位。”电影节筹备委员会的负责人低声对我说道。
对于这部电影,我真的没有特别在意,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满,意大利的优秀电影还真的没有这样的一部。
意大利电影和其他国家的电影,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电影开始往往会有长长的字幕,所以对着上面的那些字幕我有些提不起精神。
但是当最后现出两行字幕的时候,我突然坐直了身体。
这两行字母的人名,突然让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虽然意大利文和英文还是有区别的,但是从这两个名字的拼法上,我还是觉得眼熟。
旁边的人注意到了我的神态。
“柯里昂先生,有什么问题嘛?”电影委员会的负责人低声问我道。
“刚才的那两个人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嘛?”我小声说道。
他叽里咕噜地用意大利语说出了这两个人的名字,从发音上面,我基本上是听明白了。
刚才现出来的那两个名字,一个是导演,一个是编剧。
导演的名字叫罗伯托·罗西里尼,而编剧,则是米开朗琪罗·安东尼奥尼!
当负责人读出这两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我彻底陷入了石化状态!
这两个人,这个时候开始拍电影了!?
罗伯托·罗西里尼,历史上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的扛鼎之人,意大利当之无愧的电影大师!他拍摄的一系列的杰作,永远留在了世界电影的画廊之上。
而这个人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英格丽·鲍曼!两个人在四十年代展开的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把美国观众搞得人仰马翻,好莱坞电影人以及美国观众联合起来抵制两个人的爱情,但是英格丽·鲍曼依然选择了和罗西里尼在一起并且怀上了他的孩子,因为这个原因,罗西里尼成为了美国观众最不喜欢的导演,因为他拐走了好莱坞的女神。
这家伙,不管是在电影上还是在爱情上,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绝顶高手。
至于这位米开朗琪罗·安东尼奥尼同学,在后世如果有人说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电影导演的话,估计能被人笑话死。历史上最伟大的电影导演之一,被称为对电影美学影响最大的电影大师。
现在,竟然捣鼓出来了一部电影!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安东尼奥尼现在也就二十出头,罗西里尼岁数大一点,但是应该也就在二十五六岁吧。历史上,这两个人开始牛逼的年代可是40年代。怎么现在就捣鼓出来电影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对旁边的委员会的负责人问道:“主席先生,可以详细给我介绍这两个年轻人吗?他们怎么会拍电影的呢?”
委员会的主席对我的这个表情十分的受用,他以为这部电影震撼到了我,所以不无得意地说道:“柯里昂先生,这要归功于我们伟大的领袖了。在他的指示之下,我们意大利的电影部门创立了一个领袖扶持奖金,这个奖金是从你们好莱坞学来的,目的就是扶持、自主意大利的年轻电影人,鼓励他们投身于电影创作之中。”
“从去年开始,我们就扶持了不少人,这两个年轻人就是这个资金的受益者,不过开始的时候,他们各自都递交了一个剧本。基金会的人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剧本风格很接近,就把他们两个人照过来建议他们不如合拍一部电影。而这两个人也很能谈得来,最后就联合拍摄了这样的一部电影,结果出来效果很好,柯里昂先生,你喜欢这部电影?”
委员会的这位负责人眉开眼笑。
“很不错。”我随后答应了一句。这个时候,我根本就不关心这部电影了,我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到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主席先生,能不能安排我见一见这两个人?”我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现在吗?”
“对,现在!”我已经彻底亟不可待了。
我们离开了电影院,在委员会负责人的安排之下,半个小时之后,我见到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