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柳朝着苍穹吐了一口唾沫。

“贱民？你们生来就是修士吗？你们难道就不是人？不！你们这种忘本的东西！别说是人了，连畜生都不如！”

“苜蓿！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若是你跟我们上去！俯视天下之人，这有何不可？！”

“俯视天下人？”苜蓿呵笑一声，“狗一样的东西，就算是上了天！那也还是狗！”

“苜蓿！你够了！”

“你们这些连狗都不如的东西！有何资格说我？”

正在缓缓消散的苜蓿抬头望天。

“你们听着！我苜蓿！以功业造化！立世间法则！今日而起，凡尘帝王，功业因果加身！修士干预王朝，必遭反噬！吾之气运！化为山河，庇佑人族，千秋万代！”

随着苜蓿的话语消散，一条金色的巨龙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在苜蓿的右边，另一边的一个女子嘴角轻勾。

这个女子长得极其的好看。

甚至苏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个不知名的的女子大手一挥，天地之间出现极深的裂痕。

“疯婆娘！你敢！”

所谓的天上人急了。

可是那个被称为疯婆娘的女子，理都没有理的她们，小小的拳头紧紧一捏。

刹那间，天地之间，空间彻底断裂，化为碎片！

金黄色的龙运填充其上！

天地之间的法则就此改变。

从今往后，天地断绝，天上人不可下来，地上人不可飞升！失传二境，就此断绝！

从今往后，凡尘帝王，因果加身，修士若为帝王，必遭因果反噬，宗门若过多干预凡尘王朝，必定因果缠身，影响大道。

苜蓿和那一个被称为疯婆娘的女子缓缓消散。

“疯婆娘”看了一眼苜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消散于最后的天地。

在最后一刻，苜蓿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已经破碎不堪的大地。

最后，苜蓿的视线，放到了一条螣蛇身上。

这一条螣蛇，已经是死去。

苜蓿缓缓飞下，赤脚踏在地上，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每走一步，苜蓿的身形就会消散一分。

最后，苜蓿来到了螣蛇的身边。

轻轻拂过裙摆，苜蓿跪在了蛇首边上，眼眸轻轻眨动。

“那个鼎破了，你要做的事情，已经是做不好了，我要做的事情，也只做到了一半。”

苜蓿缓缓开口，可是早已经死去的螣蛇，无法再听见。

“那个疯婆娘隔绝了天地，我修改了大道因果，不过，我做得还都是不够。我的能力太有限了，能够庇佑凡尘的不多。后世修士虽然不能像如今如此，那么的肆无忌惮，但依旧是会有不少的修士，不将凡人当人。阙媚，我做的，真的不够好……”

苜蓿轻轻俯下身，小脸贴着那一条螣蛇的脑袋，缓缓闭上眼睛。

当苜蓿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意味着上古时期的结束。

苜蓿的血肉归于天地。

万物都会再次复苏，只不过不知道要过多少多少年。

退出了苜蓿的记忆，苏离感觉脑子有点乱，头有些疼，心情自然也是有些复杂。

不过对于苏离来说，苜蓿如何，那是她的事情。

她要杀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不会因此就心软。

还剩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苏离再次挑了一盏魂灯触碰。

而就当苏离触碰的这一刻，展现在苏离面前的画面，是那一晚的岐国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