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枼一行人一步步往前走去。
越来越多的云泉宗修士朝着叶枼等人扑了过来。
一开始,还有些许不知量力的修士,主动挑起了叶枼的麻烦。
但是被溱姨一刀砍了之后,所有人都不敢乱动了。
云泉宗不过是一个小宗门而已。
云泉宗的宗主才不过是金丹境中期,可以说不用溱姨出手,叶枼和银铃联手,就可以把云泉宗给血洗了。
更别说还有溱姨这么一个仙人境的大修士护阵。
叶枼一行人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传到了云泉宗宗主的耳朵里。
正在房间里把一个女修士凌|辱的云泉宗宗主立刻提起裤子,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诸位前辈,不知云泉宗如何惹到诸位前辈了?”
云泉宗宗主很是识趣地弯腰拱手,将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很低。
云泉宗宗主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小宗门,怎么就惹到这几尊大佛了?
叶枼看了云泉宗宗主一眼:“听说云泉宗对人族奸杀辱掠,可有此事?”
“这个……”
云泉宗宗主眼球不停地转动,他知道是多管闲事的妖修来了。
这一种妖修自己曾经在南荒国的时候经常遇到!
奇了怪!你不好好的在南荒国待着,来我这穷乡僻壤干嘛?
“回前辈,小的知错了,还请前辈恕罪!小的今后必当痛改前非,重新作妖!已定好好对待人族!”
云泉宗宗主没有狡辩,他知道狡辩也没用。
还不如坦白从宽。
这样的修士一般就是闲的没事干,正义感爆棚了,所以拯救弱小,要的,就是那一种拯救弱小的优越感而已。
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修士。
反正只要自己表现出痛改前非,然后放走那一些人族,满足了对方的虚荣心,对方一般就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毕竟更多的妖族修士之所以拯救人族,更多的是一种内心的享受而已。
而当这些修士走了之后,自己就陆陆续续地把这些人族给抓回来。
叶枼深深地看了这个云泉宗宗主一眼:“带我们去你们关押人族的地方。”
“这个……”
云泉宗宗主露出几抹为难的神色。
“不行?”
“不是不是。”
云泉宗宗主连忙摆手。
“前辈您要去看,这当然是可以了。只不过不需要劳烦前辈,前辈不妨在大堂喝茶。我方蓝保证以神魂发誓,那一些人族,一定一个都不少地带到前辈您的面前!”
“不需要。”
叶枼摇了摇头。
“带我去。”
“……是。”
方蓝心中有一点慌,总感觉对方有点不一样。
但是方蓝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的。
“还请诸位随我来。”
方蓝将叶枼等人带入到一个院落之中。
院落中的女子姿色都很是不错,而且都有灵根,甚至有一两个修士是迈入到了洞府境。
这一些女子见到云泉宗宗主,皆是恐惧地往后退,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一眼看去,她们的生活似乎还颇有一种“锦衣玉食”之感。
方蓝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告诉叶枼等人“虽然我云泉宗干了不少的苟且之事,但是我们让她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以此来消一消叶枼等人的火气,让人觉得他并不是那么的罪无可赦。
叶枼看着她们。
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没有光。
有的甚至像是行尸走肉。
叶枼走到一个女子的面前,将一把匕首放在她的脚边,轻声道:“我若是给你机会杀报仇,你愿意吗?”
女子看了一眼叶枼,再看了云泉宗宗主,缩的更加厉害了。
女子离那匕首远远的,好想这匕首是什么剧毒之物。
对于这个女子的表现,云泉宗宗主很是满意。
叶枼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起身,问向了溱姨:
“溱姨,这是什么地方?”
“回少主,根据暗蝶楼情报,此处是清风院,每当云泉宗的宗主或者是长老要‘宠幸’某个女子的时候,便是会带到此处更衣。当这些女子被‘宠幸’了之后,便是会直接被拖入地牢之中。”
听着这个溱姨的话语,云泉宗宗主感觉自己寒毛都竖了起来,浑身发凉!
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暗蝶楼?
等等?
难道她口中所说的暗蝶楼是南荒王的情报机构?!
传闻万妖国公主出游,经历过了黄虎城。
难道这是真的?!
对方真的是……
“不要做表面功夫了,直接带我去你们关人族的地牢。”
叶枼摇了摇头,冷冷地看着方蓝。
“我没有多少耐心。”
“是……是……”
在暗蝶楼的情报面前,方蓝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心思。
但是方蓝觉得这个公主不过是一个小娃娃而已。
要忽悠起来很容易的。
无非就是娇生惯养的公主要路见不平。
这种一般杀心不大,满足了对方的正义感就行。
一时间,云泉宗宗主觉得自己已经是保住了小命。
云泉宗宗主带着叶枼等人走入了地牢之中。
刚刚迈入地牢,一股肮脏的臭味便是扑鼻而来。
地牢昏暗无比,而且极为的潮湿,走在地上都可以感觉到泥泞在污染着自己的鞋。
点燃火把。
而也就是在火把点燃的那一刻,光亮照进一个又一个的囚笼!
随着火光响起的是,是铁链与锁拷的声音!
无数带着手铐脚拷的女子不停地后退,仿佛是野兽进入了地牢,要将自己给吃掉。
看着地牢中的一切,叶枼皱起了眉头,银铃也是捂住了嘴巴,眼镜睁得很大。
这个地牢很大很大,一共有着上百个囚笼!
每个囚笼之中,关着十一二个的女子。
皆是人族!
她们披头散发,就这么躲在脏脏的牢笼之中,在牢笼边上,放着一个水槽,还有一个盆子。
仿佛这一些人族,连家畜都不如!
叶枼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一间又一间的囚笼看下去。
她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光彩。
她们活着,但是却好像已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