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天心有所悟,把额头的黑莲也放出来,一手拿一朵,与紫昙交相辉映。
李凡道,
“这是我根据道友这几次回档数据,最新观摩体悟,用这虚星天时空大道所化的新功法,道友拿去试试效用,总不能白收你一部天书吧。”
看着那朵花开花谢,不断凋零盛开的昙花,感受其中奥妙无穷的道法,郑泽天也是颇有些震撼。
这就掌握了时空之力,有所体悟创新了么!
不过也是,现在一个人困在虚星天,巨子是真的闲……
于是存了个档,又和巨子探讨了一番御灵之法,道心,剑童,又学了新的虚星紫昙功,郑泽天也收获满满,便醒魂入世,回到尊天魔法场之中。
他自己也视着参照昙花之观,用煞气转化虚星道力,搓着手指拈出一朵昙花来,可想不到这功法异常消耗煞气,郑泽天一时没有准备,手里的昙花即开瞬灭,眨眼睛就凋零了,根本不像巨子的昙花那样可以保持花开,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正当郑泽天试图研究这门新功法时,他突然听到耳边一声轻响,好像有一丝电流从额前蹿过,牵动神识,传来一道神念。
“钱阳玑发来电报,邀约辰时天虞山传道堂会面。”
嗯?是那个偷了归虚道衣的外门弟子教习?居然这回连他也没死么,不过原来电报是这么传的啊……
郑泽天心不在焉,一时也懒得搭理他,又捏了朵昙花。
这一回他有了准备,调用了更多的煞气,让昙花多坚持了一秒,可很快花还是谢了,依旧看不出作用……
“钱阳玑发来电报,邀约辰时天虞山传道堂会面。”
嗯?怎么又发一遍,电报不要钱啊……嗯?莫非……
郑泽天突然有了个猜测,又掐了一朵昙花,等花瓣凋零了。
“钱阳玑发来电报,邀约辰时天虞山传道堂会面。”
嘶……
这大概,不是重要的事情电报发三遍,是一条电报,只发了一遍,但是重复了三次。
就像他反覆回档一样!
时空之力!恐怖如斯!
不过郑泽天也不能继续测试了,连拈三朵花,他分明感觉到周身法力耗尽,心跳气喘,手足发颤,额头胀痛高烧,头晕目眩几乎站不起来了。
这种症状他清楚得很,是典型的施法过度,精疲力竭,炁力神念消耗殆尽了。
显然,哪怕他已经是金丹修士,现在的境界依然还不足以驾驭昙花,操纵时空的。
不过若换成巨子本尊来施展,那这还有谁是他对手,这真的是无敌了吧……
郑泽天也见识过不少惊才绝艳的道子了,可是有一说一,如巨子一般惊世骇俗的还真没见过。他前世虽然也开坛作祖,那是自创的确实不多,更多是把各家真传,融会贯通,或者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为我所用。
可这巨子,是真的自己开发出种种新法,传授世人啊。
真是闲的蛋疼,令人钦佩……
郑泽天缓了口气,晒着月光浴,吸收煞气,缓了好一会儿,等东方日升才恢复了炁力,干脆也不回去了,又迎着朝阳吐纳,做完了早课,再嗑一颗九花丹,才回了些力气。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骑上土蝼,直接往天虞山课堂去赴约,见见那钱教习有什么话可说。
当然,其实他猜也猜得出来,那钱阳玑身为弟子教习,又约他辰时在天虞山传道堂会面,自然是动用关系接了讲师的任务,藉着来给内门弟子讲课的机会,来询问郑泽天那“甘露”电报的事情,问他怎么知道刺杀太监的事情泄密的。所以怎么回答郑泽天早都想好了。
“巨子叫我发的。”
“巨子???”
钱教习一脸我信你个鬼。
郑泽天面无表情,
“巨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吩咐我传话,我传就是了,大概是想吩咐教习替宗门采集些甘露吧。”
钱教习一时眉头紧缩,他确实偷了巨子的东西,心裏忐忑,不由有些半信半疑。
“你真的见过巨子?”
于是郑泽天变了朵莲花给他看,
“当然啦,我天赋异禀,通读《大学》,巨子很欣赏我,特意现身给我传法呢,不信的话教习直接去问巨子嘛,难道小子敢仗着巨子的名头撒谎吗。”
钱教习一时吃瘪,不由低声嘟囔,
“巨子有一年多没现身了,我到哪儿去寻他……”
郑泽天友善得建议道,
“教习可以去取甘露啊,这种天才地宝,千年难得一见,或许是巨子有用吧。或者也可以通读《大学》嘛,那样巨子就会主动现身来见你了。”
钱教习哪搞得到什么甘露,更别提读《大学》了,忍不住白了这小子一眼,
“好了,郑师弟,你小小年纪有如此天资功底,确实很了不起,不过修行要脚踏实地,修行出类拔萃,六艺之术也得跟上才行,今天我传七星观炼宝之法,去拿一份讲义坐前排。”
“是,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