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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整个江东郡的商界都接到了一个消息,公子胡亥有令,从这一刻开始,立刻终止和颍川高氏所有商业往来。
至于江京运河,飞报机线路,也拒绝向颍川高氏提供服务, 冻结颍川高氏在大秦钱庄的所有借贷项目,除此之外,还利用胡亥司运大夫,掌管天下工商业的职权,宣布对江东郡范围内,颍川高氏的所有产业进行检查。
就这么几项措施坐下来,庞臻撑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扛不住了。
“桑园的生丝不卖给胡亥,还能卖给别人嘛!为什么其他收购生丝的客商全都返回了!他们都死到哪儿去了?”
庞臻的账房哭丧着脸:“人家公子胡亥,现在堪称是天下商界执牛耳者,以前咱们最大的客商都是东海商会的那帮人。
胡亥公子是东海商会的会长,人家一句话,咱们所有的生死订单全都作废了,现在桑园里面的生丝,怕是一担也卖不出去了。”
庞臻咬着牙,攥紧了拳头:“那我问你,咱们的酒楼为什么也不能开业了!这几天正是酒楼的旺季,我派人在江东郡四周,花重金采购了一堆上等河鲜!
如果三天之内不开门的话,那些河鲜都得烂在厨房里!官府凭什么不让我开门!”
“唉……表少爷,您忘了公子胡亥是司运大夫,陛下亲自下的谕旨,司运大夫职权内可以监察天下工商二业。
他们说咱们的酒楼不够清洁,让我们自查隐患,七日内向司运大夫衙门报备,得到许可之后方能开业。
如今这批河鲜,看来只能烂在厨房里了。”
“开什么玩笑!实在不行就转手卖掉啊。”庞臻歇斯底里的喊着。
“表少爷您别开玩笑了,根本就卖不出去,司运大夫衙门的公文上写的是禁止一切‘商业活动’,卖河鲜自然也是被禁止的。
更何况,现在公子胡亥下了明令,谁敢来买咱们的东西啊。”账房的脸已经跟苦瓜一样了。
庞臻恼怒不已,这时候,就听见大门口有人大喊救命,一转身这才看见是渔场的管事总管跑了过来。
“表少爷,出事了!渔场那边来了一队官差,他们说咱们的渔场挡住了灌溉的水渠,于法不合,已经强行将渔场的围堰打开,放光了渔场里面的水。”
“什么!渔场的水被放光,那本少爷的那些水产,现在都在那里?”
“全都埋在渔场底下的黄泥里面了,表少爷,能不能想办法,冲洗干净了全部贱价卖掉,这样还能挽回少许的损失。”
账房先生拍拍渔场管事总管的肩膀:“想都不要想,现在司运大夫衙门禁止我们从事一切商业活动,那些东西只能烂在渔场里面了。”
几个人正在发愁的时候,门口又有两个人冲了进来,守门的家丁想要拦着,却被对方带来的一帮壮汉粗暴的推开。
“庞臻呢!给我们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