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树不禁大为惊讶,“就这样?!”
宣承熠笑道:“要不然,还要怎样?”
卫嘉树一脸不可置信,“原来批奏折,就是写个‘知道了’?”
宣承熠一脸无奈:“这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难道朕还要过问弟弟一个侧妃是如何死的,又要如何操办丧礼吗?”——给个“知道了”的回复也就是了。
卫嘉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哦。”——这种事情,的确没有理由请皇帝陛下做主,这封奏折的内容,也只是禀报皇帝府上侧妃病逝而已。
卫嘉树从前为了避嫌,从不看奏折内容一眼,但如今做了鬼了,便放飞自我了。
她好奇地飘到了皇帝身侧,便瞧见皇帝又在一本奏折上写了“知道了”三个字。
卫嘉树黑线了。
宣承熠抬眼瞄她一眼,“两江总督的请安折子。”
卫嘉树恍然大悟,又好奇地问:“这种没营养的奏折很多吗?”
“额,没……营养?”皇帝陛下面色复杂,好像……的确是挺多的。
宣承熠指了指右手边的那两摞足以遮挡视线的奏折,“这些,都不是军国大事,要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么是请安折子。”
卫嘉树对皇帝陛下投以同情的眼神。
她用枝蔓轻轻拍了拍皇帝的肩膀,“那你慢慢批阅,我去尚书房去偷偷瞧瞧阿优。”
宣承熠悠然自得的神色瞬间变成幽怨,他急忙道:“若是突然雨过天晴可怎么是好?你还是乖乖呆在朕这里吧。反正,申时过后,阿优会过来请安的。”
卫嘉树悻悻然“哦”一声,只得继续给皇帝陛下磨墨。
但这一整天都在下雨,直到皇子们下了学,来到乾清宫请安的时候,也还在淅沥沥下着,皇子们的鞋子和衣袍都被细雨濡湿了,卫嘉树看在眼里,真想赶紧拿一套干爽的衣裳给阿优换上。
自十皇子之后的诸子都尚未成婚分府,这会子都齐聚乾清宫,乖宝宝似的跟皇帝陛下问安。
然后今日的皇帝陛下神色很是冷淡,既不考校功课,也不考问武功,而是挥手道:“朕今日忙得很,都跪安吧!”
在卫嘉树幽怨的眼神中,皇帝陛下冷漠无情地打发了诸子。
卫嘉树嘟囔道:“我去皇子所了!”
然后就尾随着阿优一溜烟没影儿了。
宣承熠:……
儿子一来,你眼里就没朕了!
宣承熠气得鼻子都歪了。
回到皇子殿,十一皇子修优在宫女服侍下,宽了外袍、拖了鞋袜,只着贴身的中衣中裤,左手捉蛋白、右手拎蛋黄,仨小可爱一并歪在了昼榻上。
卫嘉树看在眼里,莞尔一笑。
修优挥手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女太监纷纷躬身退下。
卫嘉树笑着说:“蛋白和蛋黄跟你都挺亲昵的。”
修优灿烂一笑,小声道:“现在叫做白雪和阳春。”
卫嘉树:……我尸骨未寒啊,你就给我的宠物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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