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场周围挤满了大秦士卒,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居然还有人开了档口在角落里吆喝。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苏军侯胜一赔十,买三位校尉胜一赔半成。”
“才半成,也太少了点吧。”一个军士不满道。
“哼,你要是嫌少就压苏军侯啊,一赔一你要让我赔死不成,在下的钱币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买就让开,还有人排队着。”
士卒被挤兑了一下,心气顿时起来了。
“哼,我就全压苏军侯五十钱!”
开档口的士卒没想到眼前的士卒居然带了这么多钱币,心中大喜。
不过嘴裏却道:“这就对了嘛,只要你赢了,五百个钱币,也是一笔横财了啊,哈哈哈。”
士卒冷哼一句,没有理会此人,拿过信物便走到了校场周围。
……
王龁等一众将军皆在早已备好的看台上等候苏劫的人马。
此时,苏劫及王翦父子二人带领八百军士终于出现校场之中。
三个校尉早已经各帅一千军士,列阵在校场一侧。
总共有五百骑兵,五百冲锋盾剑手及两千长矛步兵。
“踏踏踏……”
苏劫一方的重甲骑兵、塔盾手,长枪营纷纷进入校场之中!
八百人中有两百骑兵,以及六百步卒,六百步卒皆由各种军制组成!
因为是演阵,对阵,是以双方兵器早被做了一些处理!不可发生真正的流血事件!
八百将士暂时一字排开,王氏父子率领骑兵居左右,六百各种建制的步卒居于其中,此刻斗志激昂,充满了肃杀之气。
苏劫将八百军卒的士气瞧在眼里,心道:“王翦真不愧为大秦将帅之才。”
此刻,八百士卒尽数展现了大秦铁军的風采,虽然敌强我弱,士气上也不输半分。
苏劫朝着对方军阵之前骑马居首的校尉道:“三位校尉,我容你等摆好阵势,在行进攻之举,此战胜负,以脱离校场之地为负,以军卒倒地或溃逃则出局,如何?”
三个校尉听苏劫居然这般自负,好似凭这八百士卒就能吃定自己三千军马似的。
顿时一人道:“苏军侯此言怕是狂妄了些,我等还是请军侯先摆好阵势吧,本校尉这三千铁甲即便是站在这裏不动,怕是这八百士卒都无法攻破,到时,军侯切莫食言才是。”
“哈哈哈,校尉多虑了,只要你等能攻破我这八百军士,百斤黄金双手奉上,来人,取黄金来。”
只见一人早已将准备好的黄金搬了上来,一摞摞的堆在点兵台上。
让周围的士卒都睁大了的眼睛!
“好,哈哈哈,苏军侯爽快人,我韩豹佩服,苏军侯之才,我韩豹却有所耳闻,不过这两军冲阵,全凭勇武,想必苏军侯这百斤黄金,保不住了,此战我军已胜,不做二想,但我韩豹也绝非完全贪图军侯的黄金,此战若是我输,我韩豹便投入军侯麾下,任凭差遣。”
苏劫轻笑一声,道:“韩校尉言重,既然韩校尉如此自信,那本军侯就先行布阵了,随后胜负之局,就看韩校尉的了!”
苏劫随后正色道:“王翦、王贲领命,布大阵。”
随着苏劫一声令下,王龁、魏泾、高虎等一众将军皆将目光投向了校场中的八百士卒,昨日苏劫所言的兵阵之术,到底是何物。
王翦骑马居左,手中阵旗一挥:“听吾号令!一字长蛇阵!开!”
只见原本占城一排的八百军士尽数行动起来。
“列阵……列阵……”
“列阵……列阵……”
八百虎卒的咆哮声震撼全军,整齐的步伐将地面都塔出了微微的震动。
黄沙被大风吹散,沙场肃杀震撼心神!
只见三百包含塔盾手,长抢手和三百盾甲长戈营的步卒不断交替换动,成一二交替之势前后列阵,巨大的护身盾牌将前方和上方阻挡。
六百人成一幅长蛇游走姿态,不停的变化位置,时而长矛在前,时而铁盾合击之势。
蛇头蛇尾处各一百骑兵形成游走阵眼,掩护蛇身盾矛氏族,整个阵型如何攻击防御,皆有骑兵将领洞察战局,改变阵型和长蛇身形。
王龁等人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刺眼的铁甲,仿如银色长蛇,正展示出了巨大的獠牙。
以诸位将军的目光,顿时便敲出了阵法一二,但若是有何等变化又是如何带动阵法,却一概不知,但即便如此,此刻诸位将军终于被阵法给闹闹的锁住了目光。
王翦见阵型已成,此刻,被十万军士围观,第一次展示出这一字长蛇阵,内心早已激动。
“全军将士听令,阵在人在,阵亡人亡!”
“阵在人在,阵亡人亡!”
“阵在人在,阵亡人亡!”
……
涛涛嘶吼之音响彻上党郡城,让围观军士纷纷侧目。
八百铁甲之师,至少此刻所拥有的气势绝不输于三千军马!
一字长蛇阵,可攻可守,三种主阵眼变化,一旦阵型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
三位校尉皆是领兵多年的将领,八百将士所展示的军阵确实气势非凡,此刻连己方三千军马都颇受影响。
韩豹被阵势所震慑,不敢冒然出击,当然也想先探听究竟!
顿时下令道:“骑兵听我号令,全军出击,进攻敌方中路,将此阵撕裂而开!将士们,随我冲啊!”
“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