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劫领了将帅之令,并立下军令状,让全军哗然一片。
而苏劫营中自然不分昼夜的在筛选一万强军,此次苏劫领命,那这一万强军必定作为先锋。
军营外,大多老卒都是一脸锤头丧气,看着军营里的一些士卒露出羡慕的神色,谁不知若是跟着苏军侯那战功和爵位必定不少。
“兄弟,真是好运,以后你就是背嵬军的一员了,家乡族亲可都要瞻望你了。”
“嗨,兄长哪里说,小弟也是好运,就差一点,就排在万名开外了。”
“这是实力,你不看有多少人羡慕你成为军侯亲军了!”
韩豹,崔松等几位投效的校尉也早已被苏劫安排在了军中,按照目前背嵬军军制,三校尉及王翦王贲二人,各领两千人马,实则只是秦军中二五百主的待遇。
二五百主至多领兵两千,远远低于校尉,但无人心生不满,大秦将士尽知苏军侯手中的两千人马,那是不可用常理来断之。
仅仅在苏劫接了帅令一日之后,在众人协力之下,一万军马很快被晒选出来,被选中的士卒一个个心怀大畅。
老将王龁因为出师大败,折损三万人马,一夜难眠。
次日一早,他神色有些萎靡,很快,陆陆续续的将领们都来到了中军营帐,但苏劫因为要整顿军马,所以并未出现,只是派人送来了一份帛书!
帛书所诉之内容,不禁让王龁邹起了眉头。
众将见到王龁气色不佳,心知必是心怀前线战事。
王龁见众将到齐,询问了苏劫军马之事。
“将帅,军侯亲军皆已备齐,尽是我大秦悍卒!”
王龁点点头,道:“另外,老夫答应了苏劫,另拨一万人马任其调遣,你等帐下各匀出部分人马,今日落日之前,交接给苏劫,切记不可滥竽充数。”
“偌……末将等万万不敢抗命!”众将军异口同声说道。
“苏军侯此次出征,关乎秦赵上党之争的胜败,昨日,苏军侯只言带领两万人马,其余五万尽留皮牢城中,诸位将军如何看待。”
虽不知道王龁为何有此一问,但很快便有将领上前说道:“将帅,末将认为,齐将军战败只是因为赵军出其不意而已,但我秦军势大,大可在另派三万人马作为后方部队,两万大军驻守皮牢便可,若苏军侯万一遇到差池难以应付,我等也有三万人马予以增援。”
此人之语,让其他将领纷纷点头。
老将王龁顿时想到了帛书所言,其中,苏劫千万嘱咐,“万万不可增援!”
王龁心道:“至识苏劫以来,哪怕再是匪夷所思之事,每每所言必中!苏劫这般嘱咐,想必自有缘由。”
王龁随即道:“皮牢事关重大,即便苏军侯有所差池,只要皮牢不失,我军便不算战败,所以老夫决定,你等切莫再提增援之事,哪怕天塌地陷,拒守不出便可。”
王龁想到了帛书中数条嘱托,此刻到一一吩咐下来。
“众将,至今日起,城中守军不必严防死守,哨岗守衞轮番交替便可,巡逻护衞减少一半!其他军士,入营休息,不可擅自出营!”
“这!?将帅啥意思?让大家好生歇息不成!”众将一脑袋迷糊,不过也不敢多问。
王龁不理众人,虽不知苏劫何意,但如今只能选择尽信。
不过,心中没底,这才最后下令道:“来人,苏军侯明日出征,路途之中,斥候探马每两个时辰就要汇报战况,绝不可漏掉一丝一毫,本帅要第一时间知道苏军侯捷报!”
……
次日,两万大军整整齐齐并立在皮牢城下,苏劫单骑在万军之前,神色平常!
大秦军侯戎装裹身,举止之间已然有了一副威势,让人惊叹。
“哪怕是武安君在世也莫过于此吧!”
“你还真说对了,当年长平之战,老子有幸在武安君的战马旁,那神态,真就是这般!”一个老卒在城门口小声的对旁边的人说道。
苏劫策马回身,对着王龁及一众将领道:“将帅,末将此去必拿黎城,他日在于诸将把酒言欢,勿念!”随即,王翦一声令下,万军出击!
……
苏劫军马行军缓慢,一个个都是慢慢走动,行个几里,便开是原地歇息,在行几里,又原地歇息,仿佛走马观花,让大秦军卒一时还不适应,数个时辰下来,才走了不到十里路,这才堪堪眺望不到皮牢而已。
苏劫此刻手一抬,全军顿时停止。
“韩豹何在!”
“末将在!”韩豹快速骑马上前,到了苏劫一侧!
“本军侯此次出征,事关甚大,此地地势平坦,且离皮牢不远,怕是赵军刺探也不敢深入到此,但若在前进些许,便会进入了赵军探马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