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君王都能看的出来的,他的才能,是非常卓着的,但是注定了也有巨大的弱点。
赵偃虽然早已在苏劫那里得知了廉颇的态度,但是此刻面对廉颇的话语,也不禁有些恼怒。
心道:“果然,不管是君父还是这满堂朝臣,都根本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
赵偃强忍着怒意,道:“廉将军误会了,本公子来此并非是为了让廉将军日后在朝中支持我,而是我赵国如今,确实没有任何一人可以和廉将军相提并论,难道本公子就不愿意看到赵国的强盛吗。”
廉颇点头,道:“想不到公子,也是心有大志之辈,也是赵国之幸,老臣一直以来,都以为公子和郭开一样,今日方知,是老臣错了,公子今日之言,老臣已然铭记,只是关于太子之事,老臣确实无法帮忙,望公子谅解,不过,公子若有其他吩咐,老臣必当全力相助。”
赵偃一听,哈哈一笑,道:“廉将军既已知我的心意,本公子甚幸之至,我知廉将军一生戎马,行军兵法七国无出其右,本公子不知将军是否着册成书,若是有,不知能够跟着将军学习一段时日,为此而已,别无他求。”
廉颇一愣,心道:“这公子偃真的转性了不成?”
不过很快便道:“老臣一生的兵法确实注有几册,公子若真想潜学,老臣这便命人拿来!”
赵偃忽然阻止了廉颇,笑道:“廉将军,你也太可看的起我赵偃了,行军之术,何其玄奥晦涩,不瞒将军,此前王宫之中,我便读了一些兵书,但完全不理其意,才知兵书亦是死物,若无人教诲,实难明了。”
廉颇点点头道:“行军之法,天时地利人和,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若无人引导,却难窥其门道,公子何意这是?”
赵偃道:“我想以后,每日到将军府上,学习兵法两个时辰,若有不明之处,便可向将军请教,赵偃感激不尽啊。”
廉颇一顿,思量了起来。
见廉颇不言,赵偃继续道:“将军,赵偃诚心请教,真无他意,就算被我君父知道,他也一定会称赞将军的。”
廉颇,此刻终于心动了,能够教导公子偃,这也算一桩好事啊,虽说他不是太子,太何人会拿求学说事啊。
廉颇道:“好,公子真如此虚心好学,老臣岂能寒了公子一片潜学之心。”
赵偃大喜,道:“多谢廉将军!”
赵偃今日驱车到了廉颇府。
这个消息很快的便传到了赵丹这裏。
赵丹得知消息后,道:“赵偃还真去了!”
嫪贤静立在一边,道:“公子已经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大王无需过多忧心。”
赵丹看了嫪贤一眼,道:“二人此时还在廉颇府中?”
嫪贤点点头,笑了笑,道:“公子偃入府之后的半个时辰,便让车府令回到了王宫,说是独自留在廉颇那儿,跟随其学习兵法,并言以后每日,都会前往学习两个时辰。”
“哦?学习兵法?哼,学习兵法是假,拉拢廉颇才是真吧,昨日寡人的话看来他是没听进去啊。”赵丹愣了愣神。
嫪贤道:“大王务须猜疑,若是不信,一查便可,若说公子偃真是虚心求学,也是好事啊,亦能证明廉颇将军乃是一片忠心,心无二念。”
“哦?此话怎讲?”
“大王不是为了新相而烦忧吗?其一、公子偃和郭开素来交好,而廉将军若是能心无二念,教导公子偃,证明其却有丞相之才。”
“其二、公子偃动没动那个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廉颇有没有受公子偃的拉拢。”
“若是没有受拉拢,则证明廉颇是因为大王才教导公子偃的,以可证明其从来没有怨恨过大王,此时依旧是衷心于大王。”
“但若是受了公子偃的拉拢,则证明廉颇一直以来都是心有怨气,仅仅通过公子偃的一番言辞,便受了拉拢,这便证明了廉颇不能为丞相。”
赵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嗯,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派人盯着赵偃,此事就交给你来查了。”
……
郭开朝着苏劫道:“先生,公子偃已经到了廉颇的府邸,并成功说服廉颇在其府邸潜学。”
苏劫笑道:“赵丹若非多疑,这么多年来安能不信任于廉颇?廉颇是一个直臣,自然是绝无二心的,但是此时赵偃的表现,在任何人看来,却是拉拢于廉颇,一个有心,一个无心,你说赵丹会担心吗?”
“赵丹拿不准,必会让人去调查,可是到时就会发现,廉颇是个忠臣,赵偃也是个潜心好学的儿子!”
“人性便是如此,一旦自己发现自己想多了,就会自我怀疑,可在这个过程中,他原本认为已经‘无心’的廉颇,忽然因为一件事,支持赵偃了,他会怎么想?”
“大王再也不可能相信廉颇了!”郭开两眼发亮。
“先生,你指的什么事?”
“自然是马上的秦赵二王相会的事!君上莫非忘记了多年前的渑池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