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魏无忌为首,众臣都颇为意外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外臣胡汤,王翦,参见魏国大王!”
此时魏国上下皆知,秦国大将苏劫正在攻打赵国,而此刻魏王见到二人,便猜到了几分来意。
“不必多礼,二位来我魏国,有何要事啊。”
胡汤看了王翦一眼。
王翦随即上前道:“在下乃是苏劫将军麾下,王翦,此次来魏,乃是奉将军之命,向魏王告知两件事情。”
魏王一惊,苏劫之命,要知道,此时攻打晋阳的正是苏劫,而苏劫的麾下来此,必然是事关赵国了,想到这裏,他不由看了看面前的信陵君魏无忌,还有一边的龙阳君。
二人都按时让魏王听听在说,于是道:“来使可说一二。”
王翦道:“我秦国如今正在攻打晋阳,六国皆知,赵国大将如今也在魏国之中,还望大王不要放其回赵。”
魏王道:“你如何知道廉颇还在魏国?”
王翦道:“晋阳之战,我家将军已谋划多时,实不相瞒,廉颇将军能在魏国,便是出自我家将军的谋划,目的,自然是为了今日的战事。”
“什么?廉颇判赵的谣言是出自你家将军手里?”
群臣纷纷连道不可思议啊。
这几日,廉颇在堂中咆哮,让魏王给他一个解释,但是魏昌,魏庆甚至许多人都找不到关于使者印到底是如何出现的,那份文书,魏王自然是当场否决。
但是廉颇不依不饶的要说法,魏国上下也是不厌其烦。
魏王虽然吃惊,但颇有几分恼怒,心道:‘寡人被这廉颇骚扰了数日,原来都是你等的诡计。’
不过很快就想到,这苏劫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当然,这些事都不是现在需要询问的时候。
“哼,那寡人为何要帮你,你家将军畏惧廉颇,难道就不怕李牧吗?”
王翦道:“李牧自然也早就被我家将军所算计,如今不可能南下援助,魏国探马不日便知真假,在下岂敢诓骗魏王。不止如此,在下还要告诉魏王,平原君之死,也是出自我家将军手笔!”
“嘶……”
“如何可能!”
信陵君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他的姐姐便是赵胜的正妻。
见信陵君一脸愤慨,王翦道:“信陵君,你的胞姐已过世多年,赵胜若还念此旧情,他在世之时,如何会力顶赵平呢?”
关于这件事,信陵君确实是非常不满意的,见王翦挑明,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王翦道:“魏王,当年廉颇攻打魏国笼阳,魏王可忘记了?可见魏国的安定,是建立在秦国给与赵国的压力下而已,一旦我秦国不攻赵,赵国便会攻打魏国,以加强自己国家的势力,苏将军的目的只是为了要晋阳,统一上党而已,如此机会,正是削弱赵国的时机,魏王不费一兵一卒,为何不肯答应呢?”
王翦所言,是苏劫相告之语,廉颇当年对魏国可是没手下留情的。
魏王道:“我三晋之地,皆接壤与秦,秦强,则三晋弱,赵国弱,则我魏国危,寡人安能不知?”
王翦笑道:“此言不妥,魏王细思,三晋既接壤于秦,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赵强于魏,这一点,也没有变过,但是如果秦取晋阳,则赵国便会大大削弱,既然三晋接壤与秦,不可变,但国家的实力确实能变的,难道魏国就不想借这个机会,超过赵国,让魏国成为三晋中最强大的国家吗?”
“此话何意?”
王翦继续道:“邯郸周围,有三座重城,分别是晋阳,阙与,武阳,我秦取晋阳,魏国取武阳,则阙与便是一孤城,不足为虑矣,到时整个赵国南边,只有邯郸一孤城了,秦魏二国便可平分赵南。”
“是以,三晋土地我秦国实则只取了晋阳,但是三晋的实力总体是没有变化的,变化的只是魏国因为取了武阳而强于赵国,这等好事,魏王还需要考虑吗?”
魏王深吸一口气,王翦之语打动了他,心道:“三晋实力没变多少,但是魏国却一举成了赵魏韩最强的一国。”
随着王翦的话,魏国也有人心动了,确实如此啊。
信陵君忽然上前一步,道:“你说的计划,本君看来,确实不错,但是你却忽略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若是没有解释,我魏国是万万不会出兵的。”
“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便是晋阳之战,晋阳何其难攻,你家将军四万兵马如何能快速下城?若是久攻不下,阙与援军到来,如何能胜?”
信陵君说的自然是大家所想的,晋阳下城,才有以后,才能代表之前王翦所说的可以实施。
王翦道:“回信陵君,我家将军说,晋阳他一日之内就能攻下,务须忧虑,若有不信,自可等待探马传讯。”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