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劫、王龁、王翦和樊于期及其副将五人便来到了宴席的所在。
苏劫道:“城中尚在重建,此处简陋,还请樊将军勿要见怪。”
樊于期举起酒樽道:“苏将军神机妙算,樊某佩服,此酒敬苏将军,王将军还有这位将领!”
五人举酒共饮!
苏劫道:“如今赵国君民离心,樊将军此行必能建大功,本将本欲和樊将军同往,但这阙与城乃是秦赵重要的关隘,如今更是要重建,所以,克邯郸之责就拜托樊将军了。”
樊于期和副将对视了一眼,顿时心道:“难道这苏劫真不在乎这等大功?”
不过很快,樊于期便道:“苏将军放心,樊某虽久居咸阳,但昭襄王时期却是征战四方,如今的邯郸城池虽坚,但本将必不负大王重望,苏将军高义,本将折服,不过,樊某到有一事相问,不知苏将军可否解惑呢。”
苏劫笑道:“樊将军见外,我等都是大秦的将军,更都受大王托付,有何事不可直说!”
樊于期点头,问道:“邯郸大功,苏将军为何拱手相让?”
苏劫和王龁都没想到樊于期这么直接,这樊于期能成为将军,自然有其不凡的地方。
苏劫笑了笑道:“拱手相让?从何谈起?王翦乃是本将的亲军统领,此次樊将军攻赵,本将便已命王翦率军一万替将军转运粮草,让将军能够全力攻打邯郸,难道这就不是功劳吗?或者说,将军是想将王校尉替将军转运粮草攻克邯郸的功劳给吞没了?”
樊于期一惊,万万没想到苏劫居然是这么想的。
运粮自然是有功啊,可是比的上克下邯郸吗。
苏劫见樊于期疑惑,顿时解释道:“樊将军不需多疑,我等克下晋阳,克下阙与,已是大功,整个山西地界的众多城池,都还需要我等来攻打,至于邯郸,樊将军打也好,本将去攻打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樊将军提军十五万,克下邯郸,本就是樊将军的功劳,又何来争攻一说,樊将军切不可看轻了我苏劫。”
苏劫这么一说,樊于期终于明白了!
原来人家不在乎,人家已经打下了整个山西!不过这样,也正合他樊于期的意思,可是他心裏却认为,苏劫肯定不清楚,他樊于期若是立了功,功劳是会被放大的。
樊于期笑道:“是本将直言而冒犯了苏将军,本将自罚一杯!”
苏劫举起就酒樽道:“樊将军明白了就好,有大王在,功是立不完的,本将之功,已可封君,所以本将让这一万亲军跟着樊将军混些功劳,还请樊将军不要嫌弃才是,我已下令,出了城,去了邯郸,他们一切都以樊将军的军令行事,若有不从,樊将军可军法处置,本将绝不过问。”
樊于期自然不会拒绝,这一万亲军不管受不受他的调遣,他都决定,让他们去运送粮草!
毕竟苏劫这么客气,面子是要给的。
而且,就算这一万人马不受调遣又如何,他有十五万大军,难道还镇压不了。
更何况,秦国的军制摆在这裏,谁敢不听调令?现在,克下邯郸,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不敢在裏面做手脚。
我樊于期让他们去冲城陷阵,他们也必须得听。
樊于期道:“苏将军心怀开阔,本将又岂会不知苏将军用心,苏将军放心便是!”
苏劫举起酒樽,道:“樊将军真是爽快之人,言辞不遮掩,既如此,本将也有一言相告,此事是功是过,全在樊将军你自己选择了。”
樊于期愣神,问道:“苏将军请说!”
苏劫起身,道:“我知樊将军乃是因为成蛟公子,才得了兵权,才能得到克邯郸的机会,本将没有为难的第二个原因,自然是因为本将看在成蛟公子的面上,将军可听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