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士子早就有人续写了!芈辛自己都见了不少。
但是眼前的墨女赋,根本就不看不出半点续写的痕迹,浑然天成,难以相信是二人合作!
芈辛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会呢!”
芈辛神色有异,她不相信,世上有两人写同一赋,能够接洽的如此之好,若说是别人,或许觉得此人才情无双。
但是,当初在咸阳。
苏劫在自己的书房中,看着自己的画像,所写的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这其中所蕴含的情绪,这天下之中,何人能有他芈辛感受的清楚。
她认为,天下不可能有第二个。
她抬起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幅画,上面更是苏劫亲笔所写。
芈辛忽然问道:“相夫子,此人在哪?”
相夫子一听,笑道:“此人就在淄河的一家酒肆中,老夫回来时,那梅长苏也曾问过我,墨女何在!看来你二人到是颇有缘分的。莫非墨女也动了心思不成?”
芈辛神色巨震,“就在淄河?”
尔后便换上面纱,便道:“夫子,我去去就回!”
说完,也不理相夫子,便夺门而出,相夫子愣神道:“这些年轻人,都是这般心急?”
芈辛内心狂跳。
独自在淄河河畔行走,也不理众人的目光,心中满满就是那个声音:“你是苏劫吗?是你吗?”
别人不知,但是这赋中所蕴含的情谊,怎么可能是第二个人,江左梅郎,难道就不能是当初易容成那个胡人的苏劫?
淄河河畔,笙歌燕舞!
“是墨女!”
“居然是墨女!”
“学生见过墨女!”
一些行走的士子见到芈辛,纷纷行礼。
芈辛心不在焉的点头。
内心道:“苏劫是你吗?你是苏劫吗?”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见到了那一处酒肆之外,隐蔽在一处柳树的后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酒肆之中。
除了一个掌柜,并未见到苏劫的身影。
面容不由黯然了一些。
梅公子之名临淄皆知,此刻,不少士子都慕名而来,芈辛不敢入内,她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一个女儿家去酒肆中寻找梅长苏,这要是传出来,怕是不好。
万一不是呢。
直到临近子时,酒肆的人才慢慢散去,行人也少了起来。
酒肆大洋了。
掌柜的在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便关上了木门。
芈辛见木门关闭,来到了酒肆的楼下,她内心几经斟酌,忽然还是下定了决心。
黑暗的阴影中。
一道倩影忽然划过,落在了院子之中,此时,院子里一片寂静!
芈辛来到书房,裏面并没有人。
她轻轻推开书房,一阵檀香弥漫,想必此前在这裏的人也是刚离开不久。
芈辛点燃了烛灯,微弱的光亮将书房给照亮。
书房的墙壁上,都是一幅幅的画作。
很快,她的目光便定在了书房最裏面的一处案几,案几上的剑托上居然是一把宝剑。
旁人不认得,但是,她如何会不认识。
这把宝剑,不正是他送给苏劫的墨女剑!!
这一刻,芈辛整个人都定住了,呼吸也加快了,手中的掌灯都差点跌落到了地上。
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就在临淄,和她那么近。
她几步来到了案几前,抽出案几上的宝剑,一阵寒光如雪,顿出一阵剑鸣,“苏劫,是你,真的是你!”
芈辛双眸含水,心绪激动。
忽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放下!”
芈辛娇躯颤动,声音就在背后,她慢慢的转过身来,二人终于目光相触。
苏劫从冷然到诧异,从诧异到呆住,忽然之间,苏劫认出来了,是芈辛,此时,他面色难以自持镇静,而是快速的几步上前,挡住了芈辛的去路,神色激动的道:“芈辛?”
芈辛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只有一双眼睛盯着苏劫的脸颊,仿佛在说话。
苏劫不在犹豫,伸出手,一把取下芈辛的面纱,顿时,如阳春三月之雪,清秀绝色姿容展现而出,正是那个绝色佳人!
芈辛轻轻道:“真的是你!”
苏劫握住芈辛的纤手,道:“当然是我,这一次,本侯可不会让你走了啊。”
芈辛含羞道:“武侯,秦国的武侯还会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不成!”
当初,苏劫被芈辛所吸引,但是,奈何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自保之力,但如今不同了,他已是秦国的武侯。
既然再次见到,如何会让芈辛离开呢。
……
一时间,关门的酒肆灯火四起。
苏劫将芈辛带到了阁楼上,二人依旧能看到不远处的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