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问道:“武侯,可是已有了破敌之策,才这般说来。”
苏劫看着疑惑的众人,忽然问了一句,道:“如果说,本侯已有了破敌之策,你们信吗?”
众人纷纷看去。
道:“自然相信,武侯战无不胜,天下何人不知!”
苏劫笑道:“既然你们都信了,本侯又是以生死为赌,那你们若是列国,会如何做呢?他们会不会信呢。”
“这?”
蒙恬忽然道:“我明白了,武侯这赌约不是给李牧看的,而是给列国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以武侯的威名,震慑他们,不让他们动弹!”
苏劫挥了挥手,道:“回曲沃,明日攻打市租!”
……
李牧等人回到了城中,部将们个个面色难堪,但心裏也都想着那十胜十败之论。
张良此时,也是心绪难平。
众人回到帐中,张良道:“将军,不必理会今日秦侯所言,将军之心可鉴日月,乃赵国国柱,苏劫奈何不了将军,所以只能行此卑劣之事,不过好在,此人,自觉坟墓,将军大可不战而胜,到时,此人若是贪生怕死,必失信于天下,我等便可号召群雄,群起而攻之,将军亦可建不世功业。”
李牧挥了挥手道:“此事不必在说,为今此时,本将只会考虑如何打败秦军,其他之事,本将并不会放在心上。”
众人纷纷点头。
李牧才说道:“本将今日初次会见秦侯,但此人确实名不虚传,本将虽从未与之对敌,但多有听闻,此人精通兵法,洞悉阴阳,战无不胜,既然他许下两月攻克我东郡之地,不管是真是假,绝不可小觑,但,本将素来讲究,敌不动我不动,更何况如今我军占尽了优势,传令各方,严守城池,不管秦军如何挑衅,也不可擅自出击。”
张良听到这裏。
也就放心了。
实则今日在他们看来,苏劫就是为了离间而来,为什么要离间,那便是因为没有办法对付赵军。
等到军议散去之后。
李牧留下了几个心腹部将,其中一个部将终于忍不住说道:“将军,你虽倘然可对天日,但今日会见秦侯之事,一定会传回代郡,到时即便大王不与追究,但末将担心一些小人。”
部将没有点名。
但李牧如何会不知呢。
李牧道:“我等身在朝中,此事乃是不可避免之事,但只要赤胆忠心,无事不可对人言,就算有人中伤,也必有拨云见月之时,在说,赵王虽不比先王,但也绝不是不分是非之人。”
部将不死心,道:“将军,所谓檐水日滴,阶石为穿,屋檐滴水虽然无力,但天长日久,阶石也会滴成孔洞啊,若是真的有人在大王身边日久了,谗言的机会也就多了,大王能不能分辨是非,也就不知了啊。”
李牧看着部将。
内心长叹!
李牧道:“你速速将今日本将和秦侯的言说,事无巨细,送到代郡,至今日起,前线战事不论大小疏急,每日都送到代郡,大王会知道我们的心思的。”
……
苏劫回到了曲沃,便立刻让王贲,蒙恬,桓齮,杨端和,各自领兵五千,游走于东郡之地,各自攻打市租。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
次日,两万秦军顿时出了曲沃,浩浩荡荡的兵分四路,各自打向了赤丽,宜安,肥城和井泾。
此时,秦军的忽然出现。
彻底惊动了身在赵国各地的军马,纷纷将战报送往了平阳。
在四人合力之下。
果然,轻易的便攻破了市租之地。
让百姓和商贾顿时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