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渊笑道:“你有如此之心,也不枉师尊维护你二十年!”
河海忽然大笑,说道:“好,好,可是,你既然如今想让负刍去认熊完的亲,难道,你就不怕那满朝文武,还有那些贵族会针对负刍?”
河渊毫不在意,轻松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真要说起来,李嫣嫣和负刍生母,有什么区别,既然群臣能接受熊悍,难道就不能接受负刍?论起来,负刍虽是庶出,但因为李嫣嫣在前,熊悍算了嫡出,难道我这徒儿,就不能算嫡出?今时今日,岂能厚此薄彼。”
“这!!!”
孔鲢和河海更是纷纷点头。
你李嫣嫣也没有贵族背景啊,说白一点,二十年前和现在的要求,怎么可能是一样呢,那个时候,谁能知道熊完二十年不能生子呢。
那个时候,谁能接受得了李嫣嫣呢。
河渊继续道:“今非今日,往非往日,现在负刍入宫,他的背后除了有我二庙,还有儒家,岂是李嫣嫣,熊悍可比?而且,熊完虽然身体不适,但至少还有五年可活,这五年,只要负刍在儒家和我二庙的相助下,必能有所建树,等到时机成熟,就是让熊完改换太子,也不无可能啊,而且,你认为,王位是给一个弱主强,还是给一个为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成年公子强?岂不是大有可图?”
“当年,黄歇扶持熊完为楚王,吕不韦扶持子楚为秦王,皆是千古美谈,二人更是获利千万,今我二庙于儒家扶持负刍为王,不更是美谈,岂有不做的道理。”
负刍闻言,心中激动,不过很快又克制了下来,道:“负刍绝不负师尊于儒家之恩,必效仿吕公及申蝎之举!”
河海心中惊喜,谁能想到,河渊居然如此高瞻远瞩,早在二十年前,就悉心培养了负刍,这不也算奇货可居之大谋吗。
河海高兴的道:“好,只要本座在,便护法于公子,绝不会让公子在淮东有半点闪失!本座也真想看看,若是那李嫣嫣知道了负刍的存在之后,是何等惊恐模样,本座一定要亲眼目睹,方解心头之怨啊。”
河渊道:“其实,想看李嫣嫣的模样,又有何难,不仅你要亲见,为了给负刍造势,本座早就定好了谋划,到时,要一举让整个楚国君臣亲见。”
负刍和孔鲢更是神色一怔,不由纷纷看向了河渊。
河渊看向负刍,道:“公子以为,当下楚国上下之政,重在何处?”
负刍闻言,略一所思,便拱手道:“秦灭三晋,自然是在如何抗秦以自保为重。”
河渊点头道:“楚国喜得二子,明日,楚王大宴群臣以及我二庙庙首,到时,满堂宾客无一不至,皆附送贺礼,我二庙自然是送上公子为礼,天下必然大惊。”
河海笑道:“妙哉,妙哉!”
河渊继续道:“这其二,明日大宴,必然会议论如何面对今日的秦国,便如公子负刍所言那般,到时,公子负刍便当众献出瓦解秦国的旷世大计,必然技惊四座,一旦被楚王和群臣认可,这与楚国来说,无一人敢小觑公子,公子顷刻便站稳脚跟。”
河海惊呼到:“瓦解秦国的大计?这?”
河海将目光看向了负刍!
河渊这才说道:“此计乃是儒家和负刍所商议而出的计策,以本座来看,一旦成事,必然瓦解秦国百年基业,必然由盛转衰,而能成此事者,非负刍,儒家不可,明日大宴,项氏招揽琅琊众皆在,其中不乏儒家之人,到时自有评判,只要说服了群臣和楚王,公子负刍便为楚国的新贵!”
……
次日。
楚王宫大殿。
宫女数百,莺莺燕燕,各个细腰弄姿,楚乐大作,满堂宾客无不欢愉之至,一边畅谈,一边欣赏着楚女之舞。
“武王庙,泰王庙庙首到!”
宫外大喝。
“儒家孔庙孔鲢夫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