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
对此说法徐阳有些不解,大秦从来都不缺少致力于往上爬的人,这些人要么消迹无声要么干出了一番了不得的大事,从来都没有听说哪个人会因为想往上爬而被认为有罪过。
在大秦数百年的历史里,野心勃勃从来都不构成罪名,多少人正是带着这样的心态将大秦变得更为强大,最后在秦王的驱使下为壮大秦国做出汗马功劳。
不要用后世的眼光来看待如今的政治格局,哪怕是历经近千年的东、西周春秋列国,历史上除了“田氏代国”这个特例,根本没有出现过野心家能够取代一国之君的谬事,而且田氏窃国足足经营几辈人才成功。
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没有被喊出来,按照现如今的思想王侯将相还真是“有种”的,野心勃勃或许可以往上爬获得显官高位,但是想颠覆一国之君(家族)的统治,会被当成白日做梦。
或许说出来很可笑,但事实就是那样,无论是春秋还是战国,只有大秦的政治环境相对显得宽松,有才能的人在贵族掌权的六国很难出头,偏偏在大秦才能获得高位。
大秦一统六国,这种政治环境也被传承下来。求才若渴这个典故还没有发生,毕竟韩信还不知道在哪呢?但是大秦就是以求才若渴的态度在执政。
当然,哪怕是以大秦的政治环境来说,吕哲也不知道他的练兵作为其实是无用功的。
大秦军方认定一个人的功劳不是看有多大的才能,而是他做过什么立了什么军功,想依靠练兵的才能去升官,根本就是件天方夜谭式的笑话。
显然吕哲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忙活得很开心也满足。
银装歇去,春信来临,微风轻抚复苏大地的绿意,树木枝叶恢复盎然,穿得厚实的人们终于能够减轻身上的重量,闲暇时晒晒有暖意的太阳。
等待一个月的时光,吕哲终于命令民玞撬开封装的木板。
可能是多方重视的原因,得知即将撬开木板时,到场的人非常多。
“碰”的一声,木板被放倒在地上,吕哲走上去摸摸露出的部分,触摸时手上是干燥的触感,再拿来钝器敲了敲,凝结度也十分理想。
被揭开的部分呈现一种固态的粗糙厚感,钝器敲击之下没有出现裂痕,随着揭开的部位越来越多,吕哲的担心也不存在了。
“不能与水泥相比,但是效果还算不错。”
没人去问水泥是个什么玩意,眼光不错的人在思考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按照吕哲的方法,修建时驱使的人力将可以大大被减少。再看看其余忙碌了三个月还没整出轮廓的其余城墙段,这边使用新奇手法的城墙段显然已经施工完成。
也不知道是出于刁难还是什么,阳周县负责验收的工曹检查得十分详细,他甚至还让人抬着木桩来撞击。
那边碰撞声不断,站在旁边的萧何显得有些纠结:“这是什么意思?”
吕哲没有回答,他在观察如种庞、弓左(阳周令)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他们的神态。
除非是钢筋水泥的材料,不然哪怕是再怎么坚固的泥墙都会被连续撞击震得土质松软,造成部分泥土地脱落。
连续撞击大概撞了半个小时,“哗啦啦”终于有大范围的土质稀松掉下,其实这结果远比吕哲估算中来的晚,他原本以为撞个十几分钟就该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