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哲依然是安静地听着陶函没完没了的抱怨,等待这位老先生说完,他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本县先回去,若是不给个交代,本县到上将军那里告你!”
交代?军队什么时候需要给地方官交代了!这夷陵县长还真认为年轻的吕哲是被吓大的好欺负,竟然连“交代”这词都蹦出来了。
吕哲听完没怎么,在一旁从头听到尾的恒战却是满肚子怒气。
恒战几乎是用吼的,说:“这个夷陵县长太不像话了。你打算怎么回复?”
当夜,夷陵县长陶函还在睡梦中被惊恐的家仆唤醒,他走出家门一看,满地是对垒成“品”字形面目狰狞的百越人首级,排成京官的首级数量足有上百个,发黑的血迹从京官往外流淌几乎流了满地。而这就是吕哲的回复!
被吓得不轻的陶函病了两天,第三天找到吕哲时还是没完没了的唧唧歪歪,不过已经不是抱怨,是在为吕哲介绍夷陵的一些趣事。
两人谁也没有提那些首级的事情。
吕哲之所以送去那些首级其实不完全是在威胁,用意是在告诉陶函夷陵的安全需要驻军维护,另一方面是在用“京官”告诉这位夷陵县长,军队是杀人机器,想要交代,手里的兵刃会代替嘴巴。军队想弄死一个战区内的县长其实跟玩一样,甚至不需要军队自己动手,只是让出一个口子,会有野蛮的百越人冲进县长家中行凶。
等待陶函离去,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恒战好奇一问,吕哲将自己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恒战满脸错愕:“他就这么被你吓到了?”
“能有多复杂啊?他在南郡做了两年的县长,能少了跟军队打交道么。他很清楚军队就不是一个能讲理的地方,我只是再一次‘讲’出这个事实而已。”吕哲说完喊住要转身离开的恒战,“现在我们是夷陵的驻军指挥,是不是该为夷陵的黔首们做点事情?”
恒战疑惑问:“什么意思?”
吕哲屏退左右,神秘兮兮道:“我最近派出斥候查探百越部落的行踪,探出夷陵周边的山林里有两支百越部落的驻扎地。”
恒战很聪明,不过他真的搞不懂吕哲说这些究竟想干什么。
“我俩已经是夷陵的驻军指挥了,难道不应该为黔首的安全做一点事?”吕哲一脸的正义:“消灭可能对夷陵造成威胁的两个百越部落,正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啊!”
无论如何恒战都不相信狗屁的为夷陵黔首做点事情,他沉默思考一会,眼睛一亮:“是啊!粮草不足,可以清剿百越来补齐!”
瞧,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