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十六天的朝会差不多进入尾声,在接下来的阶段是最大的重头戏,那边是关于礼仪制度的初步制定和有功人员的封赏。
礼仪制度说起来非常复杂,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扯到国体的事情,将会决定一国内部的基本制度。叔孙通等儒家人员目前只是完成官员的服饰制定,也确定下来基本的君臣之礼。
其实关于官员的服饰早就有了,像是什么样的身份能够用什么皿具,什么样等级的官员应该穿什么颜色等等,在秦国就有一套很严格的服装规定,若是没有达到相应的等级去穿戴越级的服装是一种有罪的行为。
吕哲很清楚规定什么人能穿什么不能穿什么根本不可取,那将会极大的限制人生自由,甚至会打击某些制造业。不过不管是秦国还是之前的周室制定这么一套行政律法也是有相应考虑的,首先就是从服装的穿戴上来分出等级,激发一种叫作使人分发向上的欲望,同时也是在培养荣誉感。
对于服装进行限制很难说好与坏,不过从历史的发展趋势来看,限制服装或许能够达到某些激发向上的欲望,但是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好方法。
现代培养荣誉感的手段是发有特别含义的勋章,吕哲认为以其去从限制应该穿什么不能穿什么入手,不如就借鉴勋章制度,然后在勋章的等级与相应福利上建立起一套制度。
几乎是完全照搬秦国关于服装限制的那些儒生本来是还想坚持一下,可是听吕哲谈到生产力限定等等的理论立刻就是一副“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可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再有管理商政的娩杓大谈关于限制服装会对制造业、商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说得好像十分严重的模样。一贯喜欢附从君王意志的儒生,他们得到来自娩杓递来的台阶就不再坚持了。
勋章制度是新鲜事物,吕哲只是提出一个概念,让下面的工匠去进行关于样式的设计,但是什么样的勋章会获得什么特权什么福利还是靠儒生来做。
不限制服装不代表就放弃为官员制定专门的服装,什么样的品阶的官员应该穿什么款式、颜色的衣服依然会执行,不过吕哲把常服和礼服的概念拿了出来,刻意强调在设计官员礼服的时候一定要款式华丽。
对于礼仪制度儒家学派还是比较拿手的,但是该怎么来设计礼服那就有点业余了,因此儒生无论再怎么排斥与各行各业的匠师进行沟通,也得捏着鼻子进行交流。
事实证明君王下达指示对于骨子里活着就是想当官的儒生来说,事关他们能不能在这个新生政权有容身之地,哪能不尽心尽力去干。在那种“一切就看这次”的急迫感,和来自君王的最高指示下,儒生们竟然是拿出了拼命的态度,在短短十来天之内就与各类匠师合作,不但商议出关于官员常服、礼服的设计,相应品阶的服装也都制作出样板。
吕哲在观看样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在心裏无比的佩服那些儒生,十来天的时间竟是能制定出从县一级到中央官员的服装,而似乎无论是常服还是礼服都是有模有样。
常服既是平常穿的衣服,那自然是不需要多么华丽,一般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儒生在设计的时候还特意加入了一些官府元素,既是在服装的图案上进行设计,什么样的品阶有专门代表的图案。
对于礼服吕哲的概念是在一些隆重的场合需要穿到的官服,既是上朝或者在处理公务乃至于是祭祀时会用到的服装。上朝就不用说了,处理公务指的是坐衙,祭祀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严肃且重要的场合。在这些特定场合的所需气氛要求下,儒生与各类匠师商议出来的礼服充分展现出别有的设计天才一面,果然是怎么华丽怎么来,而且不同的品阶华丽程度还有区别。
当一件件用丝绸做成的衣服在特意选出的衣架子(模特)穿着步入议政殿,早已经看过的吕哲仍然露出了“惊艳”的表情,更不用说那些起于低微出身现在却是一方重臣的人物会有多么的欣赏了。
其实还是有从颜色的选择来进行入手,例如县一级别的官员无论是常服还是礼服颜色都是取绿色,郡一级别除了郡守之外都是取绯色,郡守与中枢管理一部取紫色。还有更详细的划分,比如郡六曹也是绿色,中枢不是管理一部的官员服装为绯色、红色、绿色。其中又有严格的划分。
九品中正制现在还没有产生,所以只能是按照主官、辅官、从吏来进行划分,不过吕哲从中还是看到了对品阶的严格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