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王,叫什么单于的那个人,他被装在囚车。匈奴是一个武力强盛的游牧民族,没想到竟然被俘虏了!”
一阵欢呼声爆发出来,原来是战俘的队伍已经逐渐靠近城门,一些很重要的俘虏是被铐住装在囚车之上,有些则是一个串着一个用铁链锁着手脚进行步行。看俘虏的规模该是有近千人?
来自远方的一些人惊呼是有理由的,中亚各国的那些人从中亚要前来帝国的路上也遭遇过匈奴人,双方进行了不少的接触,有些接触是进行贸易,不少是武力上的交锋,有了接触自然就知道匈奴是一个在草原上还算强大的遊牧部落联盟。
白虎门城楼之上还有另外一些人也知道匈奴的强大,像是本土被侵袭的乌孙人,他们与匈奴长期比邻,双方不止一次爆发过战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匈奴人的凶悍?
姗姗来迟的东胡使节团也有人在白虎门城楼,他们看到头曼被锁在囚车那副狼狈的模样直接就是“哈哈”大笑。
东胡与匈奴也是邻居,双方爆发的战争也是不少,不过通常情况下是匈奴在与东胡的战争中失利。
“头曼被俘虏了,连带损失的军队至少也有十三万。现在匈奴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是的!匈奴与华族人交战损失了相当多的士兵,一些被头曼蛊惑南下的部族也是损失惨重。”
“现在匈奴那边做主的是吉脱,他急需要一场大胜来提高自己的威望。”
“吉脱本来是要联合丁零王、呼揭王、浑庾王等等部落联盟的人南下,可是后面丁零等等那些王变卦。吉脱很清楚单靠自己无法在与华族人的战争中讨好什么便宜,更是有可能会步头曼的后尘,所以也跟着其它部族的那些人扑向乌孙了。”
“倒霉的乌孙人,他们本土有冒顿带着一些残兵败将在袭扰,马上又要面临漠北和漠南各部落的围攻,真是一帮可怜人。”
东胡的一些人交谈中满满都是调侃与幸灾乐祸,他们来到南陵只是四天,可能是不习惯南方的气候或是什么,刚来的时候还是穿着羊皮袄,第二天直接换成了帝国这边的衣服款式。现在出席凯旋仪式的诸多使节团中,少数换上帝国服装款式的就有他们其中一伙,另外就是乌孙人、阿兰人、萨尔马尔特人。
司马欣等一众将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上了城楼,他们正排成队列向吕哲汇报着某些事情。
每每有一名将校说完,旁边就会有人将该人说的那些话大声传播出去。
吕哲也会对进行汇报的将校进行勉励,他说的那些话同样也是被大声传播出去。
这样的事情其实已经成为华夏历史上的一种惯例,一些仪式上君臣进行对答,有人将君臣的对话重复给众人。而话题无非就是一些公式化的东西,将校说战事如何如何的顺利,军队怎么怎么的威武;君王勉励将校继续努力,某支军队不愧是什么什么。
那些被传播出去的话,每一次都惹来一阵欢呼。说是哪位将校说的,平民就会欢呼“某某人武威”,轮到重复君王的话,平民便是欢呼“吾王贤明”或者是“吾王英明”,话题中牵扯到某支部队,平民就该是欢呼某个番号再加上“万胜”的口号。
战俘的队伍来到城门之前,该进行汇报的将校基本已经轮场完毕,这个时候吕哲就会从座位上离开,行走到女墙边上,由上而下观看战俘。他的手里有拿着什么东西,观看了一小会将手里的东西丢下去。
眼力好的人等待东西落地看去,看到的是一根铜质的令牌。
令牌落地,有士卒跑回去捡了起来,该名士卒往回跑的时候口中不断重复:“吾王有令,斩!”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那般,押解战俘的士卒很快就将一批战俘押解到道路旁,强迫那些战俘跪倒在地,然后让跪倒的战俘将脖子伸出去。
等待战俘摆好姿势,一批拿着鬼头厚背刀的甲士排着队缓缓走过去,一直是到有军官吼出“枭首!”,高高举起的鬼头厚背刀“唰——”地落下,刹那间数十道闷哼声被发出,被砍掉脑袋的无头尸体从断掉的脖子处喷出猩红的血液,数十颗身首分家的脑袋滚落到地上。
第一批战俘被斩首,引来的是现场爆发出几乎震天的欢呼声。
在欢呼声中,各国使节有人兴奋有人茫然。其实世界上很多国家的献俘仪式都会有针对性地挑选出一批人杀掉,只是杀的过程略略有些不同,像是希腊文化的杀是用水刑或是火刑,罗马那边是让战俘与猛兽搏斗,波斯人则是喜欢用腰斩。
第二批战俘又被驱赶出来,相对起第一批战俘因为茫然的配合,第二批战俘中则是出现了挣扎,不过他们毫无意外是在一声“枭首!”中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