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彻彻底底的混蛋(2 / 2)

“你……”

“王上是理智的君王,但是他被太多的奸臣蛊惑了……”

“你们会彻彻底底地葬送儒家!王上暴怒还有可挽回,但是你们若是攻击军方,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搅乱军方最荣耀的时刻,军方必然是要视儒家为死敌!”

“不过杀身成仁尔尔,若是我等身死可以换来王上正视到兵家的阴谋,也算是死得其所。”

“太偏执,太幼稚,太不可理喻了!”

“要知道你也是儒生!兵家是能开疆拓土保家衞国,可兵家也是祸害!若是不及早让王上看到兵家的险恶用心,王上必然会被拖累,本来可以传承千世万世的帝国也将会被那一帮为了追求功业的兵家,为他们的一己私心没有停歇地征战,将帝国拖入无底深渊!”

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景驹和叔孙通是得到一些消息,得知会有儒生横闯城楼,他们急急忙忙赶来,为的就是挡住一些头脑犯浑的儒家真的硬闯城楼。

城楼走道入口处可是有甲士把守,儒生未必能闯得上去,但是头脑犯浑的那些儒生做事很明显不会考虑后果,极有可能会拿自己身的身躯去撞甲士的兵刃,哪怕他们最终没有闯上去,要是出现死伤事情也必然会被闹大。

今天是什么样的场合?远征的军队有部队举行凯旋仪式,更有对华夏礼仪来说相当重要的献俘仪式,事情闹大了在后面必然会传遍全国,会造成什么的影响谁也不会知道,但是儒生在这种日子干出强闯君王所在城楼,总该不是什么好事。

景驹和叔孙通过来的时候,十来个儒生正在与把守城楼走道入口的甲士理论。

这些儒生的原话是有十万火急,或者是事关帝国兴衰的要事,反正怎么严重怎么说,就是一定要上城楼,当面向君王呈禀。

甲士怎么可能因为儒生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放行?甲士先是要求儒生拿出通行令,儒生自然是没有通行令,一方提高警惕进行把守,一方见糊弄不过去要硬闯,已经出现推挤。

叔孙通和景驹一来就喝止众儒生,把守城楼走道入口的甲士是宫城衞士,甲士的职责就是保衞王室不受任何威胁。

甲士是看众儒生身上未见兵器才没有立即动手,要是儒生有携带兵器稍微一靠近露出歹意就该被斩杀当场。又因为儒生是先用语言糊弄有一个缓冲,他们才得以靠近。

身上未见携带兵器,威胁不是那么大,但是众儒生开始要硬闯,要是景驹和叔孙通再晚来一小会,已经抽出兵器的甲士就真的要让这些敢于硬闯的儒生见血了。

及时拦下犯浑的儒生,景驹先是出言让众儒生往后退开一段距离,叔孙通则是在向已经拔出兵器的甲士解释一些什么,然后两人也就开始于众儒生理论了起来。

很显然,从对话中可以看出,来闯城口的众儒生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必定是要干出点什么轰动的大事,景驹和叔孙通劝了好久都没有让他们放弃。

“孔生,你身份特殊,为孔子八世孙,本身又是陈男爵幕僚,要想清楚后续的影响!”

景驹口中的“孔生”其实是孔鲋,他是孔子的第八世孙,早期又投奔起事的陈胜,现在正是帝国三等男爵陈胜的幕僚。

“呵呵,自然是知道后果。老夫今年五十有四,身体已经不再硬朗,随时有可能去见祖宗,正是想在去见祖宗之前为儒家再做一份贡献。”孔鲋看上去态度很坚定?

叔孙通皱眉,他其实很不喜欢孔鲋,孔鲋在战乱时期不是投奔有王室血统的列国君王,跑去投奔陈胜是其一,其二是孔鲋很多时候表现得相当令人诟病,像是孔鲋刚才说自己快死了,死之前想要做一件轰动的大事,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有些无耻,孔鲋是快死了,但是其它年轻还有好些年头可活的儒生呢?

孔鲋挽着下巴白黑相映的胡须,看了看景驹,又看了看皱眉的叔孙通:“你二人是我儒家在帝国的高官之一,一直以来也致力发展儒家,算的上我儒家的功臣。”又是一阵“呵呵呵”的笑声:“不但不应当来阻止我们,甚至是要与我等一同干这件大事才对。”

什么叫不可理喻?孔鲋的话就叫不可理喻,特别是动不动就“我儒家”,往广义上来讲“我儒家”可以解释为孔鲋亦是儒家的一份子,那么使用“我儒家”这样的用词自然是没有什么错。可是,孔鲋说“我儒家”这三个字的神态和语气,更多是因为他是创建儒家的孔子八世孙,有一种儒家是属于他孔家私产的意思在内。

“你二人要么让开,要么与我们一起。”孔鲋还是在挽着下巴的胡须:“或许……你二人可以带我们上城楼见王上?毕竟你们一人是九卿之一,一人是王上所重视的博士。”

景驹原本脸上还会习惯性地带着微笑,听孔鲋最后一句话,他脸上的表情彻底的僵住了。

叔孙通呢?他本来就讨厌孔鲋,这一刻更是无比的厌恶,很想凑上去一巴掌或是一脚将孔鲋给踹飞。

“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叔孙通没有什么好脸色。

孔鲋昂了昂下巴:“自然!”

景驹却是还在苦口婆心:“想想,再斟酌斟酌吧,要向王上有所建议,日后有很多机会,不一定是要在今天呀!”

“呵呵呵……”孔鲋用着鄙夷的眼神扫了扫两人,意有所指:“就算你们将我们拦在这裏,也不会有什么用的。有些该发生的事情,今天还是会发生。”

就在他们僵持在这裏时,本来显得安静的气氛突然爆发出一段像是万众一起呐喊的惊呼,似乎是城楼上面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那段突兀的惊呼让景驹和叔孙通彻底变了变色,可谓是大惊失色。而孔鲋一种儒生却是笑了,只差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