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凭空节外生枝,对于法儒两家之间爆发的这场论战傅戈只能抱以无奈的苦笑,杀戮之后满目废墟,大秦人才日渐凋零,眼下要想与关东的叛军抗衡,就必须兼采百家之长,充分笼络和利用手头的这一点人力资源,并让他们发挥出最大的潜力来。因此,如果用更确切的话来形容傅戈推行选举制度的目的,那就是‘唯才是举’四个字。
只要是人才,就不要管其出身如何,立场如何,是不是忠诚,只要能在职位上有成就,只要能为我所用,那为什么要拒绝呢?
在这一点上,以史为鉴的傅戈自信做的不会比曹孟德差多少。
至于,选择出来的官员会忠于谁,是效忠秦皇,还是听命于自己,傅戈并没有过分的忧心,在他想来,审时度势的看待时世是人的本性,忠诚固然可喜可贵,但却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如果一味以‘岳飞、史可法、文天祥’那样的高度标准来衡量一个人,只怕到头来一个可以用的人都找不到。
人生百年,若白隙过驹,匆匆而已。
皇帝只不过是虚名罢了,这一世,傅戈想要做的是实实在在的掌权者,他的梦想不仅想要重新统一国家,他更想要改变的是国家的疆域和版图,让大秦的旌旗飘扬四方,让敌对和仇视国人的外族闻风远遁,他还想让自己的民族能够去弊留新,开拓进取,长久站在民族之颠,再不因落后而受外族的欺凌压迫。
至于百年之后,大秦的江山是不是傅姓的天下,傅戈想也没想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兴趣爱好,子孙也一样,若是将一国的兴亡强加在一个根本对治国一窍不通的儿子或孙子、曾孙子身上,那不仅是个人的悲哀,也是国家和民族的悲哀。
就像后世的家长们非要孩子参加钢琴、英语、美术各类辅导班一样,不根据孩子的兴趣和喜好的强迫学习,结果往往是事倍功半。若是傅姓的子孙中真能出现杰出的人物,傅戈更希望的也是他能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实现理想和目标,而不是靠祖上的荫护。
法儒之争终于告一段落——。
好不容易平息了朝堂上的这一场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的大辩论,当傅戈正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传来:刘邦的西征楚军已经完全占领了汉中郡和上郡,大秦派驻镇守汉中的襄侯王陵率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