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明查秋毫,属下佩服,我兵造打制出来的铁器易脆易断,只能适合作农具,不能用以战事。”司马昌诧异道。
瞧着司马昌一本正经汗涔涔回答的样子,傅戈半是玩笑半是当真地说道:“嗯,十一年够长了,傅相,这个称呼实在听得别扭,不如改个称呼吧,叫什么呢?这样你也跟着司马亮叫我傅兄弟好了,我呢——,叫你大司马,司马亮就委屈一下,只能充任小司马了,你说怎么样?”
司马昌对冶鍊技术的熟悉让傅戈很是惊喜,尤为难得的是司马昌在知道了司马亮这个族弟和傅戈是私交甚好的朋友后,难得的没有寻机钻营巴结关系,他还仍旧象从前一样的做着份内的一份工作,这让傅戈很是欣赏和感动,要知道——,一个工作有成效的人往往不是人人称善的老好人,一个有才能的人也不大可能有时间去想如何找关系、走后门什么的。
创业艰难,傅戈身边可以依靠的人才实在太少了,他需要的正是司马昌这样虽不会奉迎,但却能实实在在帮到自己的人。
“傅——兄弟,不,我还是叫傅相吧,望丞相勿怪!”司马昌极不自然的笑了笑,有顶头上司赏识的机会他居然还推掉,这个人也够拗得可以,也许这是司马家的传统吧,要不然撰写史记的司马迁也不会跟汉武帝硬顶起牛来,不过傅戈还真有点喜欢他这性子。
傅戈和虞姬跟着司马昌一路向山腰行去,及目处连绵不绝的那规模庞大、延绵不绝的建筑群不禁让他一阵惊愕:真不愧是始皇治下的庞大兵造,怪不得能支撑起上百万军队的武器和辎重供给。
“兵造总工师申屠大见过司马大人!”
临近兵造门口,一名年近六旬,须发皆已花白的老工师连忙迎了上来,躬身下拜、恭敬地说道。
“这两位是傅相和夫人,等会儿你就陪着我们四下里参观一下吧!”司马昌吩咐道。
“这位就是傅丞相吗?申屠大先替全兵器造所有的工师、丞、工匠谢过丞相大人救命之恩!”申屠大闻言一惊,随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见此情形,完全没有准备的傅戈连忙上前扶起申屠大,问道:“工师乃是长者,何以行此大礼,这岂不是让傅某身陷不义吗?”
申屠大慌忙道:“丞相有所不知,若不是你下达的保护兵造的命令,我们这些人现在怕是都不在人世了。”
随后,傅戈才从申屠大处得知原来赵高在咸阳城破之时,给驻守兵造的监军下达了堵死采矿的洞口坑道,杀死所有兵造的工师、丞和工匠,焚烧兵造的命令。幸亏傅戈早早的命郦商派了一支军队开到了上林苑,否则的话这裏将变成一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