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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见五部秘籍都顺利散布出去,心情非常愉快。
他与玉泉剑派、血刀门等势力共同开办铜山作场,早就有了交情,这次更是打铁趁热,商议了不少合作事宜。
新朋友方面,与严琥等人也是相谈甚欢,打好了将来相交的基础。
李晚留他们在府中小住了几日,之后,这些远道而来的器道同行,方才以不打搅新婚夫妇安居为由,相继离开。
李晚站在谷口楼宇一般的巨碑下,礼送最后一批的严琥等人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算是都散了。”
萧清宁笑意盈盈道:“夫君,你这次的邀约很成功啊,不仅一举解决了家里大笔开销的难题,换取将来炼制宝器所需的天材地宝,还交好了这些天南器道的朋友。这是为自己跻身大师行列奠定基础,以后这些人遇到你有什么新品之作,或者需要扬名之时,必然会不吝赞叹。不但如此,一些潜在的对手,也被化敌为友了,甚至以后还可以是共同进退的盟友。”
林静姝从她话里品出一些东西,后知后觉道:“夫君终于要开山立业了吗?”
李晚轻笑着点了点头。
自己开山立业,与过往不同,不依附在任何势力和个人而炼器,传扬的是自己的名号,自然,遇事也要自力更生。
从晋升结丹境界开始,他其实就已经在为这一天的到来不懈努力。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对炼器师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炼器水平,我的炼器水平已然达到名师地步,其他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其实李晚拥有《器宗大典》,这方面的努力,反倒可以忽略不计,这几年间,都是把精力花费在继续加持精炼飞神戒,辟风衣,火灵珠三件宝器,以及成婚,结盟诸事上。
飞神戒是他自己炼制的上品宝器,钻研它,有助于研究珍品宝器的炼制诀窍,还可以积累宝贵的经验;而辟风衣、火灵珠,是他从火阎罗身上获得的战利品,通过修复,鉴定,摸索通透之后,已然可以熟练使用,算是多了几件防身护体的法宝。
辟风衣的宝器特效是隐匿气机,李晚发现,这与火阎罗本身的狂躁气机势同水火,并没有很好地发挥作用,大概也是他杀人夺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他人之物,才会导致如此。
修士的宝器,大多都是结合自身特点定做的,如果囫囵滥用,并不适合,效果当然大打折扣。
还好,李晚的法力纯净平和,催动此物时,效果出奇的好,因此留下自用。
火灵珠则被他处置宝珠一般,镶嵌进了姹女毒火葫芦中,然后又再经过一番特殊秘法的祭炼,终于成功把它更替成为一件强大的上品宝器,不是珍品,胜似珍品。
至此,他身上已经拥有了盘龙砚、飞神戒、辟风衣、姹女毒火葫芦四件上品宝器,还有幻神镜这件绝品宝器,与那些名门出身的结丹修士相比,也不遑多让。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以说是满身装备齐全,就算面对结丹境界的真正高手,也足以自保无虞了。
“这是自身实力的提升,作为炼器师,当然可以依赖忠心的部属保护,但是自保之力,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或缺,要没有了它,就只能依附别人,谈什么开山立业?”
萧清宁赞同道:“夫君说得不错,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就是颜峰主,风峰主,涂长老,高长老,雍长老,全大师等等相识相交的道友,这些都是宝贵的人脉,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帮衬,开山立业,也是空想。
可以预见的是,自立门户,将会面临种种困难,比如同行敌人的诋毁和抹黑,下作手段的阴谋暗算,甚至危及人身,家人亲友安全!只有在各方面都无懈可击,方才能够立足。
夫君所做的,并不仅仅只是与他们几个交好而已,更深层的意义是,真正实现结盟的关系,共同进退。
比如说,我们雇佣了血刀门的弟子,其实是帮助他们供养弟子,保留冗员,回报是不但拥有众多高手保护我们的人身和产业,还能找到靠山,若是我们的敌人非要大打出手,直面的不是我们,而是血刀门,而血刀门,虽然无法与五大宗门那般的庞然大物相比,但也始终是个宗门,自有大能修士坐镇。”
萧清宁有心与林静姝谈这些,好让她明白修真界的残酷,这叫居安思危。
又继续道:“我们天工坊之所以能够在天南立足,一方面是自己的炼器技艺过硬,另一方面,也是用了不少玉蟾宫的弟子。
那些弟子的实力如何姑且不提,至少仗着五大宗门的名头,是没有什么势力胆敢明目张胆敌对了,争斗也控制在鸡鸣狗盗的小打小闹内。若是没有这些护身符,对手找到机会,一把火烧了作场,或者直接屠戮杂役,学徒,那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李晚道:“是啊,这都是立业的艰辛凶险,像我以前,还曾遭遇洪熊山的秘密暗杀,就是因为缺少了这些。”
萧清宁道:“一般的器道修士,修为提升不易,技艺水平的提升更加不易,很难兼顾其他身外之物的提升,甚至就连安大师,洪大师等人,在势力这方面,也是刚刚起步而已,夫君能够这么快涉足于此,将来肯定可以把他们远远抛在后头的,这些艰辛凶险,也将变成正常的君子之争,以后行事作风,都要符合名师高手的风范了。”
李晚微微一笑:“不错,这么辛苦是图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这个能与人作君子之争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