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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人状告寒山别院黄通残害同门,杀人夺宝?”
“那人是十年前挂单离山的外院弟子孟章,如今学有所成,欲求归来?”
“最近几年间如同流星耀世,强势崛起的名师张孟,其实就是他?”
“八景福地段家,兰云岛,小狄谷,万河谷,俱皆有人发函声援?”
一个个消息接踵而来,震撼着幽梦渊中上院刑堂中的众位执事长老们,甚至就连值守的几位刑堂副堂主,也被惊动。
此刻的孟章,已经不再是无名无姓的外院小辈,而是熠熠生辉的崛起新星。
他的实力,潜力,都已经在同辈子弟当中脱颖而出,有资格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前辈高人们投以关注了。
甚至在得知其并没有正式加入内院,无有师尊之后,一帮结丹中后期的高手们,都生起了几分要收他为徒的念头。
这些高手也要培植自己的势力,虽说都是在器宗的大盘内发展,但各自山头林立,自有门户。
像他这样的新星,稍加培养,就有可能是一位真传弟子,甚至能获得灵峰封赐,保千年世家发展!谁不看重?
一时之间,暗潮汹涌。
黄通很快也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大为震动。
“竟然是孟章,他没有死,还向上院刑堂状告我?”
这位十年前对孟章说出“不能只手遮天,但却能够遮你”的纨绔公子,也终于开始慌了。
这十年的时间,他并非全无寸进,早就四处搜刮资粮,修炼上进,把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筑基境界。
然而人之机缘际遇有限,他达到这一步,也触及自己极限,此后几年,便再无成就。
他最好的前途,不过是仗着家里庇护,获得一个道场管事的位置而已,运气好些,舍得下功夫,也有可能得到肥差,甚至晋升管事长老。
但,也就是止步于此。
孟章却是什么人?
年纪轻轻,就晋升到了筑基后期,比黄通的父母,也相差不远,甚至还因年龄的优势,更受上面看重。
除了修为之外,他还已经成为化名张孟的器道新星,众人皆称其有望成为名师高手,甚至大师!
这可是不亚于灵峰峰主,一族之长的人物。
黄通和其家中势力,也不过是个小地方的土豪而已,哪里能与这等人物相比?
虽然如今的孟章还没有这些成就,但以当前程度,可望潜力,都已经相去不远了。
“孽子,你竟然招惹了这般的人物,我平常真是太纵容你了,竟让你给我黄家惹来祸端!”
黄父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顿时大发雷霆。
作为被困筑基圆满多年的积年修士,他对这等年轻俊杰的厉害,再清楚不过,莫说他这样陷入颓势的修士,就算已经修成结丹,也得退避三舍。
年轻,就是本钱,潜力,也可化实力!
“父亲,你可要讲良心,我那么做,全都是为了你能结丹!”黄通委屈不已。
“真是孽子!还敢赖在我的头上!”黄父暴怒。
但怒归怒,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否则这个儿子保不住且不说,连整个家族,都有可能惹上家族。
于是,黄家父子连忙各自发动关系,上下奔走起来。
既然对方不是挟私报复,而是通过上院刑堂,或许还有几分转圜的余地。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简直太天真了。
孟章经过十年成长,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寒门小子,他此番沉寂已久,突然出手,就是为了一举报仇雪恨,了结因果,又怎么会轻易让他们逃脱?
黄家父子以为自己在上头的关系很硬,孰不知,个个听到这事,都大摇其头,表示管不了。
孟章自己,就是本钱,各方关系,也是筹码,谁敢不自量力,胡乱插手?
想要求见孟章,或者请人说和,人家却只是把状子往刑堂一递,就被一位灵谷谷主请去做客,然后探亲访友,各处云游。
焦头烂额几个月过去,专门调查此事的使者到来,直接就革去黄通内院弟子名位,软禁观察。
而在这时,黄父早年间为了晋升,干下的一些巧取豪夺,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被揭发出来,苦主纷纷上门。
若在十年之前,黄父晋升有望,这些小事,根本伤不得他分毫,可是十年过去,屡次冲击结丹失败,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晋升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