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对一的话,如今的李青山有自信,在十招之内,将杨俊击败甚至斩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杨俊正要一声令下,将李青山擒拿,就算勒马庄不好惹,在这深山中,将一个毁尸灭迹也不怕走漏了风声。
李青山也全身绷紧,打算擒贼先擒王,拼得挨上一剑,拿下这杨俊再说。
忽然有人道:“少主,他背上好像是裂石弓!”
“什么,裂石弓!”杨俊停住动作,打量着李青山背上的大弓,对于这庆阳城附近的成名人物的成名武器,他都有所了解:“这弓你是从哪来的?”
“自然是猎头送的。”李青山道。
杨俊脸上阴晴不定了一阵,他在门派中耳熏目染,该知道的也都知道,能拿到这件武器,多半是黄病虎的继承者,勒马庄的下一位猎头。
这样的人死了,勒马庄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费什么功夫就能知道他们在这一带的活动,真的拼尽全力报复的话,那些暗箭和陷阱,也不好对付。不能为了一时之气招惹这样的麻烦,他一甩手:“小子,别再让我遇到你。”
眨眼间,走的一干二净,山道上又只剩下李青山一个人,他虽不会读心术,但也猜出对方是忌惮勒马庄的势力。
陌生人看到你,看的永远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势力、力量、财富,李青山虽然达到三流高手的程度,但脱离险境靠的却是背上这一张弓。
他怒火填膺,暗暗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我李青山绝不任人拿捏,也绝不靠别人的名声而活。”
他原本不太认同青牛“睚呲之仇必报”的说法,觉得男儿应该胸怀广阔一些,如今方知很多生死大仇,就在这睚呲之间结下,变得不死不休。
时隔一个多月,李青山再一次回到卧牛村,自己的家中,还未入门便听裏面有动静:“难道是有贼?也是我住的地方偏了一些,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毛贼,敢偷到我的身上。”他心中怒气未平,快步进去,一把抓住那人,那人吃痛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却都怔住。
“李富贵!”
“二郎。”
“你在我家里做什么?”
“二郎你没死?”
李青山一看房中,虽然走了一个多月,但仍是一尘不染,便知李富贵并不是在偷东西,而是在帮他收拾房间。
“我当然没死,为什么这么说?”
一番询问才知道,原来李青山从柏溪镇回来没了音讯,村里有人见他在集上勒马庄的人起了冲突,都道他是凶多吉少。
李富贵还帮他烧了些纸钱,哭了一场。
李青山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勒马庄的黄猎头,请我到庄子里做客,就多呆了段时日。”
李富贵没想到他进了勒马庄那样的龙潭虎穴,竟还能活着出来。至于黄猎头请他去做客之类的话,他是不太信的,在他眼中李青山虽然厉害,但要和黄病虎这样的人物相比,还差的远呢,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念叨:“那就好!那就好!”倒让李青山有些感动,当初没有帮错人。
但李富贵的脸色忽然变得焦虑起来:“你赶快走吧,别让村里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