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全国企业建立克格勃的监控网络,看起来似乎比我们那个时候要大,但实际上克格勃只有监督的权利,而当时的内务部很多企业就是我们的,所有利润都归我们说的算。就算是国家一分钱不给我们内务部,我们也能维持下去自己的组织。什么时候你能够不花国家的一毛钱把克格勃现在的所有人员都养活,才有了初步可以自保的实力,那个时候你需要小心的就不是政治手段的压力了,以我们老大为前车之鉴,小心不要被突然动手对手的暗杀掉。”这是阿厉克赛的忠告,不要像贝利亚那样轻敌。
财政是必须要独立的,权利必须抓紧一切机会收拢到手中,最让谢洛夫深思的是阿厉克赛一句不是很确定的话,贝利亚除了自己部门的部下们之外,似乎有一个特别的咨询机构,听这个意思似乎是类似于影子内阁一样的东西,不过最终因为他本人被干掉,这个机构也没有起到作用。
得到了谢列平的首肯后,第一总局的工作中又多出来了一个新的部门,专门应对全世界各地的宗教,这个部门在谢洛夫的记忆中从没有在第一总局出现过,算是一个突破。
“第一书记一直在询问我克格勃的规模可不可以更小一点,而你一直都在不断的扩大我们的部门,这让我相当为难!”同意了谢洛夫建议的谢列平也相当无奈,一方面他知道谢洛夫的提议是为了克格勃的发展,另外一个方面他也在承受着赫鲁晓夫的压力,颇有一种受夹板气的感觉。
“工作么?对于中东以及不少地方的工作都需要这个部门,毕竟当地的宗教势力都不小,不了解敌人谈何战胜敌人呢?”谢洛夫很是认真的道,“在我看来第一总局早就应该有这样的一个部门,宗教事务委员会只应对国内的问题太可惜了,它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
“你说得对,我们归根结底是一个进攻性的部门!”谢列平很是认可,然后话锋一转谈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明天开始很多盟国的代表就要到了,你去接待一下。在八十一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大会之前,把我们情报领域的事情处理完。到时候还有的我们忙……”
“明白!”谢洛夫把大檐帽带上,真正忙碌的事情还在后面。这次的全世界共产党大会人数比上次多得多,党派也多出来二十多个,上次的大会只有六十多个国家参加。不过好像这也是最后一次大会了,如果谢洛夫没有记错这次大会之后,因为中苏分裂以后再也没有世界范围内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大会。后来的所谓世界大会,跟现在苏联举办的大会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通常都是来了五六十个党派,加起来还不到二百人。跟现在一个参加党派就是一个庞大代表团的规模根本无法相比。
两天后谢洛夫代表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接待了盟国的情报主管们,伊利塞斯库、科尔津斯基和马库斯、拉萨克这些老朋友自然不用说,捷克斯洛伐克的新任安全局局长卡佩特霍特也是谢洛夫欢迎的人物,在苏联的所谓华约盟国中,真正能略微分担一下压力的可能也只有民主德国和捷克斯洛伐克两个国家了,其他国家在工业上真的不怎么样。波兰这种问题儿童自然不用说,除了人口波兰没有一样在华约内部还算不错的地方。匈牙利、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这个几个国家说是助力还是拖后腿都很难说。
不是谢洛夫对波兰有偏见,论忠心耿耿苏联有保加利亚、论精神面貌有罗马尼亚、论工业规模有民主德国和捷克斯洛伐克,他想了半年都没有想到波兰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帮得上苏联的,也许那几千万人口还有点用。
怀着利用情报体系控制这些国家的阴暗目的,谢洛夫忽然发现自己正在扮演平时最为鄙视的角色,主动的拉拢这些盟国的同行,上赶着放血养着他们。克格勃的绝大部分安全干部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这次和华约盟国的情报部门开会就不用去电影院了,甚至连克格勃的大礼堂都不用动,直接在卢比杨卡广场十一号找个大型会议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