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腿软的谢洛夫就重新站出来，他还没有到七老八十的年纪，一脚踩空而已。他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不会大呼小叫，“先吃饭再走，我们还有时间。”既然正好碰上了，这件事就必须解决，要不以后一想到有个和自己妻子一个名字的小姑娘是燕子，仔细一想多恶心，自然的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吧车门关上，谢洛夫径直走到学校的食堂。

“这个小姑娘的运气不错！”站在旁边的助手自语了一句，然后找预备学员的班主任进行沟通，正常情况下，克格勃当然干不出来逼良为娼的事情，做燕子的工作不是强制的，至少在开始阶段不是，当然一旦真的开始作为燕子执行任务，那就不能退出了。

把一个漂亮女孩子逼着用肉体交换情报，不做就杀你全家，这种事情克格勃还做不出来。同样都是用一些待遇交换，要不就会做思想工作，如果所有办法都没用，就会让女学员退学，太漂亮的女孩子是一个巨大的焦点，克格勃不敢让这种引人注意的女人做正常的驻外工作，物尽其用，谈不上什么高尚与卑鄙。

这个叫瓦莉娅的女孩刚刚十八岁，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非常出众的女孩子，出众指的是身体方面，飘逸的金色长发、蔚蓝色的双眸、坚挺的琼鼻、从容貌上来说让人挑不出来毛病，选这种女孩做燕子，这座学校的教师还没有瞎。

铛！！一块猪骨头被扔回到盘子里，动作不停的拿纸擦手，谢洛夫必须说一句，同样都是克格勃的单位，这座间谍学校的伙食从硬件上也不差，毕竟对特工这个群体苏联是非常照顾的，但是味道上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比起谢洛夫的胃口大开，刚刚成年被招进间谍学校的瓦莉娅，则远远没有这么淡然。不提对面这个中年男人身后几个像是雕塑一样的衞兵，就说这个一分钟啃完猪手中年男人。身上的军大衣没有军衔，但是上面的红五星、还有腰间用党徽做卡扣的腰带，无一不证明这个男人是一个高级军官，而头上的蓝色围边大檐帽，已经在几年前就被替换，这种颜色的帽子整个苏联只有一个人带。

“你认出我是谁了？为什么要在我视察的时候闹事，是不是因为在有领导视察的时候，更加容易达成目的？”擦完嘴巴的谢洛夫，像是知道女孩心中所想一样，把对方心裏的想法全部说出来，用平淡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孩。

太出格的人，是不受克格勃欢迎的，就算不做情报工作，做一般的安全人员也不行。

“你是总政委、克格勃主席、谢洛夫元帅。我刚刚以为这么大的人物不会再我们学校裏面，我本来以为是一个将军下来视察。”瓦莉娅的神色有些拘谨，面对这个大人物，她一个还在完成学业过程中的小姑娘，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小心翼翼。

“克格勃本身选拔你这种学院，谈不上高尚和卑鄙、正确和错误。我们在和所有国家进行一眼的工作，只不过我们的规模大的多。”谢洛夫摆手让人把盘子撤下去，这个小姑娘不愿意非常正常，而且选择的时机也对。这是最后的机会，一旦真的同意做燕子，那就永远不要想着退出了，那个时候敢和克格勃刷性格，代价不是一般的惨重。

“我想做一个普通的行政人员，但不想付出自己的身体。”瓦莉娅微微的摇着自己的小脑袋，用柔弱但是很坚定的声音说道，“让我用身体去换情报，我不能接受。”

“想要克格勃的待遇，还不想付出代价？”再次说话的时候谢洛夫的嘴巴上已经叼上了一根烟，吃饭完毕之后这是必然的步骤，只不过在家的时候他会主动去阳台开窗户，而不是在室内吸烟。

“为国家服务一定要做燕子么？我可以做行政工作。”瓦莉娅很固执的争辩道，“国家安全委员会百万成员，不可能都是驻外的情报人员吧，在国内就不能为国家做贡献？”

谢洛夫的神色有些惊讶，小姑娘还是有些胆量，竟然敢跟自己琢磨说话？这倒是有些意思，于是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问道，“我问你，假如你作为一个地方的安全人员，你工作的地方处在游行示威当中，地区的全部工厂已经瘫痪，这种情况下，游行已经出现某种反苏维埃的倾向，你会怎么做？”

“和抗议的人群讲道理，让人恢复理智。”瓦莉娅想了一下提出自己的答案。

“错，首先是做出谈判的样子争取时间，同时立刻联系当地内衞军，封锁消息同时上报给卢比杨卡，等到驻军到达冲垮游行人群，随后在秘密情况下把煽动人群的首脑抓捕。最后才是让群众恢复理智。”谢洛夫靠在椅子上刷新着对方的三观道，“斯大林领袖说过，人不能带着丝质手套来干革命，我们邻国的领导也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我在问你，如果一个反苏维埃的白俄落网，而你正在审讯他，你会怎么处理这个白俄？”谢洛夫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这个和自己妻子同名的小姑娘。